日升月落,時間總會在人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就已經悄悄流逝。
在桑虞帶着因有了明确的目标而更顯得更有幹勁兒的學館衆人緊鑼密鼓的為之後的事情做準備期間,駐凡吏那邊傳來消息說之前的事情已經了了,宗門與仙庭均已經離去。
可塵埃落定的表面之下卻好似依舊隐匿着暗流,留下的疑點依舊十分的多。
期間花日宗曾悄悄來尋她,告訴了她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比如李确還真有膽子去偷放那些被抓起來的人,隻可惜被抓了個現行沒有成功。
比如魔界妖界皆因此事對仙界發來了譴責,指控仙界的監管不利,害的他們兩界的散修也要跟着受苦受累。
再比如被一同押解回仙界的李确不知為何竟被無罪釋放了,外界傳言全靠着他父親在其中運作。
其中三界關于此事打嘴炮的事情沒過多久就已經傳開了,大熊知曉此事之後很是心情複雜。
“我實在也沒想過此事竟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這事兒分明我是苦主,當事人,外面都已經傳開了,但我們自家妖庭卻也沒有任何人來尋我說過什麼,就直接以我的事情大做文章譴責仙界。”
看着大熊略有些不明白的樣子,桑虞依舊十分平靜。
“無妨,那些執掌各界的高層的心思誰都猜不透,這事兒如今可以說是已經與你無關了,你不必自責。”
“仙長所說,我能明白。可我就是看不慣,雖說傷我的是仙界之人,可救我的桑仙長您也是仙界之人,我不明白為何外界的傳聞關于您救了我的事情卻是一句都沒有說。”
看着他為自己打抱不平,桑虞略微有些感到意外。
“無事,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總歸離咱們還是有些距離的,咱們關上門來先管好咱們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說着轉頭看向并未随着自家宗門的人回不過仙宗的露華,問:“還有你,你真的不直接跟他們回去嗎?”
露華聞言鑒定的點頭道:“嗯,我不回去。我想幫幫阿虞姐姐,父親常說我缺乏曆練,此番正好算是一個機會,我正好跟着阿虞姐姐也能鍛煉鍛煉自己。”
“那你可有向宗門傳個信兒回去說一說,打聲招呼?”
“已經向我父親傳過信兒了,阿虞姐姐放心。”
“那便好。”
說着看向眼前今日來的十分齊全的衆人道:“如此,咱們明天就要真正的開始做這件事情了。”
衆人聞言眼中都泛起明晃晃的期待之感來。
隻越風仿佛有心事般,沒能融入這股氛圍中。
果然,待衆人散去,越風單獨來找了桑虞。
“你是不是要離開了?”桑虞先一步開口問道。
越風被問的一愣:“你猜到了。”
她隻笑笑:“我隻是感覺到了,上次那事情之後你明顯越來越不對勁了。”
越風沉沉看着她:“有些事情,若不能求證清楚我實在安不下心,就像心上紮了一根刺一樣讓我實在不得安生。”
她了然的點點頭道:“我懂的,尤其咱們修行之人,若心有顧慮還是要及時想辦法消除才好,不然對以後的進展是會非常不利的。”
“對,所以我想先回去一趟。”
看着他今日與往常都不甚相同的樣子,隻覺得還真是人在認真的的時候就是最有魅力的時候。
“好,你去吧,我就在這裡,你忙完再回來就是了。”
忙完再回來。
他心裡重複遍這句話,
莫名的,感覺自己似乎有平靜下了一點點。
反應過來後又覺得自己有點好笑,人還未出發,卻就已經開始有些期待歸途了。
“好。”
兩人就此在這一片月朗風清之下告别,堅定的踏上各自選定的道路。
不需要太多言語,也不需要多重的承諾,就這樣,就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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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鳴域森林中靠近中部的一處煉藥材料較多的生長地。
原本隻有蟲鳥樹葉之聲的林中,今日卻顯的十分的嘈雜。
正有一群邪獸将一群仙界修士裝扮的人包圍在其中,困在了此處。
這群人有男有女,一個個均是滿臉疲相,此時正背靠着背圍成一圈面對着正包圍着自己的一群邪獸。
而被圍在正中間的那女修生的白淨漂亮,是一看起來就像是将好心單純寫在了臉上似的姑娘。此時這姑娘整個一臉害怕擔憂,向着另一邊一滿臉冷意疲倦的女修楚楚可憐的開口哀求道:“四師姐,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的。但求你放過其他師兄師姐們吧,他們是無辜的。你能引來這麼多邪獸,也一定有将它們趕走的辦法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