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尹雨推開門,一眼就捕捉到了坐在餐廳裡的權至龍。今天的他身着一襲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内搭白襯衫,金絲邊眼鏡恰到好處地架在高挺鼻梁上 ,矜貴又禁欲。李尹雨感覺自己的心跳瞬間失控,狠狠被擊中。誰懂這種見到禁欲系男神的沖擊力啊!此刻,粉絲心态在她心裡瘋狂蔓延。為了維持表面的淡定,李尹雨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邁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走過去,緩緩坐下。
“權會長,您好!還沒正式向您介紹過自己,我叫李尹雨,是一名芭蕾舞演員。上次真是麻煩您了。”李尹雨微微欠身,禮貌又客氣地說道 。
權至龍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尹雨,是吧?不用這麼拘謹,我比你年長些,直接叫我歐巴就行。而且你是金老師的學生,我母親和金老師是故交,我們算起來也不是外人。”
李尹雨聽到權至龍這般親切的話語,緊張感稍稍褪去了一些,臉上浮現出一抹略帶羞澀的笑容,“至龍歐巴這麼說,我還真有點受寵若驚呢。沒想到今天能這麼近距離和您交流。真是讓我感到非常榮幸。”
權至龍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語氣謙遜溫和:“我也就是幫襯着家裡料理些産業,沒什麼值得稱贊的地方。倒是你,年紀輕輕,芭蕾舞就能跳到這般出色的地步。金老師後來還跟我提過你,對你的誇贊可是不絕于耳,說你是她最得意的學生。”
李尹雨聽聞,内心猛地一顫,像是有隻小鹿在亂撞,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迅速蔓延至全身。
平日裡隻能在财經新聞和商業報道裡瞻仰的權氏集團會長,此刻竟如此毫無架子地坐在自己面前,對自己還贊譽有加,這無疑是個絕佳的開端。
李尹雨暗自攥緊了衣角,在心底給自己打氣:一定要抓住機會,主動邁出第一步,先和權至龍成為朋友。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眼神亮晶晶的,主動搭話道:“至龍歐巴,你也鐘情這家餐廳嗎?我以前可是這兒的常客,他家飯後甜點的味道堪稱一絕。這家店向來人氣爆棚,平常都得提前好些天預訂座位,真沒想到今天這麼巧,就隻有我們兩個人。”
權至龍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輕聲應道:“是嗎,這我倒不太清楚,是秘書安排的,或許今天其他人都有更心儀的去處了吧。” 說着,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而此時李尹雨恰好側頭向旁邊張望,不經意間錯過了這意味深長的笑容 。
李尹雨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隻當是巧合。用餐期間,兩人相談甚歡,權至龍的體貼入微更是讓李尹雨心裡暖意叢生。他會細心地幫李尹雨遞上紙巾,為她挑選合口的菜品,一舉一動都盡顯紳士風度。
李尹雨隻覺臉頰越來越燙,心裡不禁泛起嘀咕:沒想到換了個世界,權至龍還是這般會撩撥人心,看來兩個世界的他,在溫柔體貼這點上倒是如出一轍。
懷揣着一絲緊張與期待,李尹雨鼓起勇氣,試探性地問道:“至龍歐巴,你平時閑暇的時候都喜歡做些什麼呀?”
權至龍放下手中的餐具,身體微微後仰,臉上挂着溫和的笑意,“我啊,除了忙工作,就喜歡聽聽音樂,看看舞蹈表演。你也知道,權氏集團旗下的芭蕾舞劇團實力相當強勁。我瞧你基本功紮實、舞台表現力也很棒,有沒有興趣簽約我們集團 ?”
李尹雨一聽,頓時有些慌亂,急忙擺了擺手,“啊!歐巴您可别打趣我了。劇團裡都是業内頂尖的芭蕾舞者,我還差得遠呢。實不相瞞,我最近正準備參加一場重要的芭蕾舞比賽,心裡實在沒底,總怕自己表現不好。”
李尹雨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她實在沒法告訴權至龍,自己參加的正是權氏集團舉辦的舞蹈比賽,生怕對方會因此覺得自己刻意接近,動機不純。
不可否認,李尹雨最初确實是帶着目的靠近權至龍,但随着兩人的相處,她越來越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不願因為這場比賽,就給權至龍留下任何負面的印象。畢竟,她最終的目的是幫權至龍激活憤怒值,如果讓權至龍知道她接近他有其他的目的,一定會對她印象大壞的,從而導緻任務失敗。
權至龍凝視着李尹雨,目光中滿是笃定與鼓勵,一字一句認真說道:“尹雨,我打從心底相信,憑你的能力,還有你對舞蹈那股子熾熱的熱愛,在比賽裡必定能光芒萬丈。比賽可不單單是和他人一較高下,更是一個挑戰自我、實現蛻變的絕佳機會。别給自己堆砌太多壓力,全身心沉浸在舞台上,淋漓盡緻地把你對舞蹈獨特的理解、滿腔的熱愛都展現出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在賽場上的驚豔表現了。”
實際上,權至龍早就知道李尹雨報名參賽的事,畢竟那場比賽正是自己集團旗下所辦。自那天晚上偶然與李尹雨相遇後,他便讓秘書把她的資料徹查了一番,對她當下的處境也了如指掌。但他心裡清楚,若是貿然說破,可能會傷到李尹雨的自尊心,所以權至龍選擇按捺住,打算循序漸進。他自己也琢磨不透,如今對李尹雨究竟懷着怎樣一種複雜的心态,在第一次見到李尹雨的時候,心底有個聲音在不斷叫嚣,絕不能讓李尹雨脫離自己的視線範圍,她就像一塊有着神秘魔力的磁石,對他産生着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