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飏被問懵了，過了幾秒他才意識到封卓骁誤會了。

連忙開口解釋：“沒有！不是這樣的，是、是我們系的比賽人員的慶功宴，我和趙一澎都來了！”

他見封卓骁沒說話，接着解釋嶽皓的事，“嶽皓，就是那個Alpha，他是我們系的學生會會長，這次團建就是他組織的，我和他喝完果汁後有些不舒服就想去洗手間，他抓着我不讓我走，然後他就把我帶到了一個房間裡，我不同意他就拿信息素壓我……”

“我感覺身體越來越不舒服，好像要易感期……後面突然來了一個人阻止了他，然後、然後我就不記得了……卓骁哥，你見到那個救我的人了嗎？”

項飏說完來龍去脈，想到那個救他的人，于是想問問封卓骁有沒有見到。他想跟人道聲謝。

不料封卓骁冷哼一聲，“這裡沒有其他人。”

項飏張了張嘴，難道，是他的錯覺？

可是那個信息素的味道就是當年咬他的程頌澤啊，難不成他認錯了？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誰給的酒都不能喝，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吧。”

封卓骁冷着臉，語氣不善。

項飏連忙搖頭，“沒有，沒喝酒，我喝的果汁……對不起……”

項飏解釋了一半聲音小了，他偷瞄了一眼封卓骁，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是他自己太大意了。

封卓骁冷哼，“如果不是我恰好碰到，你準備找誰救你？”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了。”項飏低着頭認錯，然後試探的問：“是……是卓骁哥你救的我嗎？”

封卓骁不說話了，起身就要出門。

項飏見狀連忙下床跟了上去，“卓骁哥！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謝謝你救我！”

項飏上前抓住了封卓骁的胳膊，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聞到程頌澤的信息素，但封卓骁又一次幫了他，他已經感激的無以複加。

封卓骁卻突然像是應激反應似的一把甩開項飏，“放開！”

項飏還沒搞清楚狀況，突然“咦？”了一聲。

“卓骁哥……你身上，怎麼會有我信息素的味道？”

剛開始項飏離得遠，一時間沒察覺到，可這會兒靠近了，他才聞到封卓骁身上一股淡淡的椰奶味兒，就是他的信息素味道。

不像是沾染上去的，更像是……由内而外散發出來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在這股椰奶味兒裡還聞到了夾雜着的紅酒香。

似有若無，卻是能捕捉到。

項飏心底閃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卻隻見封卓骁面色一變，一把抓住項飏的衣領，狠聲道：

“你竟然不記得？好啊，是我小看你了，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單純的小孩子，結果你踏馬——”

“等等！卓骁哥！”

項飏沒料到被突然揪住，而且從封卓骁的話裡，他好像推測出了什麼令他不可思議的事！

封卓骁氣的爆了個粗口，卻被項飏雙手抓住了手腕。

“紅酒味……卓骁哥，你的信息素，是紅酒味嗎？”

項飏迫切的想要知道什麼，都顧不得自己還被封卓骁揪着像是随時要動手。

封卓骁不理解他突然抽什麼風，眉頭一挑，像是再說“你明知故問。”

項飏長大了嘴巴，雙手攥的封卓骁手腕都發紅了。

“是你！竟然是你……”

封卓骁皺眉，想把手抽回來，卻是沒拽動。

“你小子抽什麼風？放開我！”

項飏深吸一口氣，手勁卻是沒減小，他一字一句的陳述：

“三年前，H大畢業晚會，你有沒有碰到一個、一個未成年的……Omega。”

封卓骁沉着臉，聽到項飏突然提起三年前，眯着眼像是有些不解。

項飏沒等他回答，接着道：“你喝了酒，撞到了他，然後不由分說的咬了人家的腺體。”

“什麼意思？”

封卓骁開口，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先回答我，你有沒有？”項飏固執的再次問他。

封卓骁皺着眉，卻是沒有任何猶疑。

“有。”

擲地有聲的回答讓項飏一怔，不自覺紅了眼睛。

是他，竟然是他……導緻他分化差點死掉的人，竟然是他最敬佩最崇拜的封卓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