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飏家裡的車型都比較低調,并沒有這麼張揚的款式,他剛想看看是誰。
結果就看到車門打開,一條修長的腿率先邁了出來。
項飏還沒來得及驚訝,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俊臉。
封卓骁關上車門,身上還穿着一套機長的制服,像是沒來得及換。
他邁着長腿,管家吳叔上前去迎接他。
封卓骁四周掃了一眼,突然揚起下巴,看到了在二樓小陽台上站着的項飏。
項飏猝不及防和人對視上,都不知道該做何表情,封卓骁已經被吳叔請進了屋。
項飏愣了半天,才想起來出門看看怎麼回事。
封卓骁為什麼會來他家?他印象中對方從來沒來過,除了當時施野懷舊時提到的他的周歲宴,他們二人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項飏不明白現在的情況,剛走到門口,門就被敲響了。
“陽陽,快來,你封家哥哥來了。”媽媽在門口叫他。
項飏連忙開門,“媽媽,他、他怎麼來了?”
項媽一笑,“好像是來感謝你爸爸的,你們倆現在也認識了,快下來招待一下人家。”
項飏聞言點點頭,跟着下了樓。
來感謝爸爸的?爸爸說他幫封卓骁投過一筆資金渡過難關,那麼今天在飛機上的那瓶酒也就能說過去了。
項飏想清楚後便覺得不再别扭。
對方此刻正坐在爸爸對面,桌子上還放着一大堆價值不菲的禮品。
項飏隻能看到他的背影,但湊近了看,那身制服将封卓骁修飾的更加挺拔俊朗,平時的一身痞氣也收斂的一幹二淨。
“陽陽,來跟你卓骁哥哥打個招呼。”
項爸看到項飏,招手讓他過去。
項飏朝封卓骁微微一笑,“卓骁哥。”
封卓骁看到他,微微颔首。
“卓骁,今日那趟航班是你在開吧,你送那麼貴重的酒幹什麼,來就來了,帶這麼多東西也太見外了。”
項爸笑着跟封卓骁說話,“陽陽去給你卓骁哥哥倒杯水。”
“不用了項叔,我等會兒就走,今日來是有件事想說。”
封卓骁攔住了準備去倒水的項飏,語氣看起來似乎有些嚴肅。
項爸項媽還有項飏都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卓骁你有什麼盡管開口就是。”項爸道。
隻見封卓骁抿了抿嘴,開了口:
“三年前,導緻項飏分化的那個Alpha……是我。”
“啪!”
封卓骁的話一出口,項家所有人都怔住了。
項晴剛從房間出來,手上還捏着水杯,此刻也沒捏住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玻璃渣。
項飏是知道的,也印象裡記得封卓骁說過會道歉,可他沒想到會這麼突如其來。
在一個稀松平常的下午,項家人接受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封卓骁!這并不是什麼玩笑!”
項晴變了臉色,沒管地上的玻璃渣,上前指着封卓骁的臉,上位着的氣勢一下子顯露出來。
封卓骁頓了頓,隻看了一眼項飏,接着道:“抱歉,我當時喝醉後易感期失去了意識标記了項飏,是程頌澤替我頂了罪,後來我想找到人親自道歉,可是一直沒找對方向,讓項飏經曆了那麼多痛苦,對不起。”
封卓骁聲音緩緩,聽不出什麼情緒,隻是手指緊緊捏着,但最後一句對不起,像是再次給項家人心上紮了一下。
他們都不會忘,也心有餘悸,對于項飏那天分化的兇險。
以及以後每一次易感期沒有抑制劑的痛苦,他們心疼不已卻無能為力。
說不生氣是假的,可程頌澤當時非常誠懇的道歉,他們也接受了。
但現在過去了三年,封卓骁突然上門,告訴他們三年前标記項飏的人是他。
他們當這是一件多麼好玩的遊戲嗎?
項晴氣壞了,指着桌子上的禮品,“封卓骁!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當我們項家人好糊弄是吧,滾!”
項媽捏着項飏的胳膊,一時間看似無法接受。
而項爸沉着臉,沒有說話。
項飏徹底呆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
先不說其它,封卓骁的這個道歉,怎麼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