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裡的鹽水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慕眠青倒出來一部分,扔了兩塊小獸皮進去泡着。
等陶罐稍稍降下溫來,慕眠青才抱着陶罐去到莫地窗邊。
“鹽水會有些疼,你稍微忍一忍。”慕眠青把泡過的獸皮擰幹,重新沾着陶罐裡的水慢慢擦着莫地的傷口。
莫地在床上疼的不停抽氣,慕眠青也沒辦法,隻叫他忍着,越枝也過來幫忙,行池和枕桑也沒閑着,被慕眠青打發到一邊去磨藥了。
陶罐裡的鹽水換了兩次,才把莫地所有擦傷的地方清洗完。
上好藥,慕眠青還沒走,把單獨留出來的草藥和折耳根一起扔進陶罐裡,摻了大半陶罐水,開始煮。
苦澀的味道慢慢在山洞裡彌漫開,慕眠青看了看鍋裡,都是些清熱的草藥啊,怎麼聞着這麼苦?
轉頭有一想,這些藥又不相沖,對人沒害處的,良藥苦口,應該的。
倒是其他四人,聞着這味道面部表情有些奇怪。
半罐水熬成一碗,慕眠青摸着溫度大概能入口了,端過去遞給了莫地。
莫地撐起身,“一定要喝嗎?”
慕眠青:“一定要,喝到你的傷口結痂就差不多了。”
莫地苦着一張臉,老老實實的喝了下去。
莫地受傷,需要人照顧,但他沒有伴侶,行池讓石河最近這陣子照看一下。慕眠青交代石河,如果莫地晚上有發熱的情況,記得來告訴他。
可能是慕眠青處理得仔細,晚上的莫地睡得非常安穩,沒有發熱的迹象。
但是第二天,他的腿有些腫脹,還有些麻木。慕眠青重新給他固定了一下,告訴他這些是正常的。
枕桑已經在廣場等他了,慕眠青打了個哈欠,他昨晚有些擔心莫地發熱,睡得不太安穩。
枕桑:“我認識你挖的藥,你回去休息吧。”
慕眠青搖搖頭,開口想說話,卻又是一個哈欠,“還要挖些其他的,沒關系。”
他一邊說一邊打哈欠,枕桑看他不像沒關系的樣子,不過慕眠青執意要去,他也隻好化作獸行,讓他趴上來。
風吹的慕眠青清醒了不少,趴在白虎背上,思考着要不要幹脆多挖一點藥回去種。
但藥材照料起來比較麻煩,他每天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慕眠青甩甩頭,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