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膠着。
想到沈羽說過的戾氣把人吞吃的隻有白骨。
沒了仙術的褚逐青摟緊了手臂。
不是吧,出不去了?
吃成一具白骨?也太慘了!
“阿青,我會保護你的。”暮宛然看出她的不安,握緊了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握。
感受到掌心的溫暖,褚逐青安心了幾分,不禁好奇地低聲問道:“然然,纖雲說桃深地仙家法術禁絕,你怎麼能用符啊?”
暮宛然笑了笑溫聲道:“仙家符箓不行,妖家可以。”
褚逐青深吸一口氣瞪大了眼,“還有妖家的符?”
“我也是在天樞閣中見到的,想着不錯,便一起取了。”暮宛然說起來,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
既然宋回瑤别有用心,她也趁勢而為。
在天樞閣中,在她眼皮子底下把該拿的全拿了。
聽完暮宛然說的,褚逐青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的然然好像比她想象中還有厲害聰明。
見到半張着嘴一臉震驚的褚逐青,不要太可愛。
暮宛然不禁笑了,輕輕地捏住她的臉,軟聲道:“阿青要想學的話,我教你~”
褚逐青把她的手拿下來,“算了,我本來就沒耐心寫符,我還是喜歡槍修,你會符修就好了。”
“阿青用槍也是好看極了的。”暮宛然湊近她低笑道。
褚逐青臉微紅,心裡卻很高興。
不是,然然也太會哄人吧!
她的嘴角上去就沒下來過。
“暮姑娘!不對勁!”沈羽聲音拔高了。
兩人循聲看去,前面的桃花深處出現了一道漩渦,花朵被卷起深陷其中,瑰麗又陰氣森然。
暮宛然站在了褚逐青的跟前,手指夾住符紙。
花瓣形成的漩渦逐漸擴大,向她們逼近。
褚逐青緊張地吞咽着口水,她往後退了退。
沒了仙術就沒了安全感。
最後一絲光亮被吞噬後,林子陷入昏暗。
風聲自四面八方呼嘯而來。
無盡的疲倦襲來,褚逐青眼皮沉重的擡不起。
她掙紮了幾番,還是合上了眼眸。
堕入無盡的黑。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被一股甜膩的香料味刺激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腦袋暈暈沉沉地打量四周。
“阿青你醒來了?”
她爬坐起來手指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啞聲地向坐在床榻前的青衣少女看去,“然然我們是在哪裡?”
暮宛然坐近一些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我們已經回到了客棧,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她茫茫然地搖頭,“我有點暈其餘的還好......”
前面危機四伏,沒想到竟然順利地回來了。
她還想多問幾句,擡頭,然然不見了。
掀開被褥下床,她來到桌前抱住茶壺大口灌了幾口冷水,混沌的腦子好像都清醒了一些。
半掩的窗戶送來陣陣清風,連甜膩的香味都散了。
她心口的燥熱并沒有消減。
“阿青。”
她回身望去遽然間怔住了,原來,然然去沐浴了。
見到然然松松垮垮的裡衣,她羞赧得紅了臉,不知所措地頓坐在了凳子上,慌亂地垂下了頭。
“怎麼都不敢看我?”暮宛然柔柔地笑着。
她被然然笑得耳根發燙,張了張嘴想要開口,遽然間見到然然跨.坐在了自己腿上,她,呼吸都凝滞了。
暮宛然自然而然地摟住她的脖子,貼近了一些低笑道:“阿青,喜不喜歡我?”
她喉頭滾了滾,緊張地不行,大腦一片空白,直到軟唇覆上,她血液好似都凝住了。
幾乎是本能,她摟住然然軟下的腰,把她往懷裡帶,急切又熱烈地在她唇上放肆親吻,心裡的焦灼幾乎湮沒了她。
分開後,她低聲喘了喘,視線自然然臉上的紅暈落在染了水漬的唇上,她又羞赧又燥熱。
雪白的裡衣松松垮垮,那日她無意撞破的湛藍色亵衣突兀在眼前,她慌亂中忽地有些幹渴。
然然像是恍然未覺,牽住了她的手。
過去在渡仙宗,積雪濃厚,她常喜歡攏住一捧雪握成雪球,和同門追打。
現下的這捧雪卻沒有了渡仙宗的冷,溫軟的不真實。
然然嗓音含笑,勾住了她的脖子,“阿青,想不想要?”
依然是在月影溪的問題,此刻她有了答案。
她再次親了上去,手指繞住系帶,輕輕地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