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遠覺得很别扭,時鳴澗進去的洗澡的時候他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時不時的就在落地窗前蹲着。
時鳴澗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蹲在落地窗前,咬着指甲,眼神看着有些焦慮。
連他靠近都沒有發現。時鳴澗看他一會自言自語不知道說些什麼。
時鳴澗說道:“你是很害怕跟人獨處一室嗎?”
“啊?”
方覺遠站起來太急了撞到了窗戶。時鳴澗連忙把他拉過來查看有沒有傷到。
“沒有,怎麼會。那天你去我家不也是跟人獨處一室嗎,你看我害怕嗎?”方覺遠解釋道。
時鳴澗見他時不時的揉揉腿,眉頭有些微皺。這人都受傷了都不忘解釋啊。
時鳴澗把他的衣袖撩起來看到沒有淤青松了口氣。隻是方覺遠的皮膚白的很,隻撞了這麼一下就有些紅了。
方覺遠把胳膊抽回來說道:“沒事,别看紅,其實一點都不疼。我皮糙着呢?”
開什麼玩笑,這點小傷他會放在眼裡嗎?想當年方覺遠到一個懸疑小說裡當工具人不知道提主角擋了多少次子彈,挨了多少刀,腸子都出來了他照樣能塞回去繼續找線索給主角。那個英姿飒爽,怎一個酷字了得,說出來都怕吓死時鳴澗。
見時鳴澗不信,方覺遠又在發紅的手臂上和腿上重重地拍了一掌:“看吧,我就說沒事。”
時鳴澗臉色沉了一下,重新把他拉過來:“你的痛覺神經又不是已經失靈。”
說完就揉了一會。
這下方覺遠不好意思了,别過頭去。時鳴澗看着他笑了一會。
揉完了之後,時鳴澗起身拿起了自己的錢包就要出門:“我去開一間房。”
“啊?”
方覺遠搞不懂這位主角大人的操作了,剛才死活要跟他一間房的是他,現在要另外開一間房的也是他。這麼善變确定不會人格分裂嗎?
時鳴澗穿好了衣服:“還不是你害怕單獨跟人過夜,不然我也讓不會半夜單獨出去開房。”
現在時鳴澗都開始自動答複方覺遠的心裡話。一開始還有些顧及,現在是覺得反正方覺遠不會發現,說一兩句也沒什麼。
在這方面上,方覺遠确實是朵小白花。那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時鳴澗擰開房門出去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提醒方覺遠晚上關好房門。
随着房門被關上,關門上也消失在空蕩的房子裡。
方覺遠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現在也徹底的松弛下來。像是經曆過一場心理戰一樣躺在床上。
時鳴澗還真是什麼夠敢猜,什麼叫害怕跟人單獨過夜,他才不怕呢?
想當年,跟着主角去緬甸邊境抓毒販的時候,他自己一個人山林裡過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把毒販趕到了主角的面前,他很英勇的好嗎?
方覺遠這麼想着就睡着了,連澡都沒有洗。
隔壁的時鳴澗陷入了沉思。三天三夜抓毒販。
把毒販搞得筋疲力盡再把毒販趕到主角的面前,自己身藏功與名?還遺留了一堆的心裡毛病。
跟人說話時總是刻意地留意别人的表情,還留意周圍的環境。一個封閉的空間裡走來走去,咬指甲,時不時注意隐蔽的位置看有沒有藏人,呼吸都會變地緊張,還有知道要跟自己過夜時的表情。
那種感覺就像是方覺遠感到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或者什麼危險降臨。像是動物提前感知到地震一樣。
現在隻有距離才能聽到方覺遠的聲音,遠了就聽不到了。
他看了一眼對面的牆,牆的那頭住着方覺遠。勾了一下嘴角:“有意思。”
如果能夠查出方覺遠身後的系統就更加的好。這幾天從方覺遠哪裡知道,方覺遠的能量來源系統,現在他遠距離已經聽不到方覺遠的心聲,隻能說明系統快回來。
他得想個辦法,再次讓系統和方覺遠失去聯系,這樣他才能有更多得機會。
他現在并不知道系統是個什麼東西,他們可能是地球上上一個超大的能量源。相比于這個,時鳴澗更加的相信系統可能是宇宙中一個強大的能量體,他們與地球的某一種能量達成了共識
這些,都可以從方覺遠的身上找到答案。
方覺遠在房間中看了一眼牆對面。然後躺下睡覺了。
他又做了那個夢,夢中,他站在一片黑暗虛無的地方。隐約有點點的星光。還有一團黑色的東西。
方覺遠覺得這可能是黑洞,隻是很奇怪,他為什麼會夢見黑洞這種在浩海宇宙中的東西。他感覺他周圍的空間在膨脹。有什麼能量增加了。
或許宇宙本來就是物質的堆積膨脹再到噴發的。
方覺遠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感覺身體上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方覺遠伸出手掌看了一下,他對着遠處的被子默念了一會,很快,他感覺到周圍的粒子在慢慢的堆積,膨脹然後爆發。
遠處的杯子稍微的挪動了一下。頭暈了一會,耳朵裡傳來了類似于舊時代發電機發送頻率的聲音。
方覺遠并沒有很高興,臉色很沉重。
整理好着裝就開門出去了。剛好看到時鳴澗站在門口等他。看見立馬笑了:“方同學,去吃早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