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影發現時鳴澗的眼神盯着方覺遠的方向問道:“時,你是不是後悔了?要是後悔分手了就追回來。”
時鳴澗又一點心動。但是說出口卻是:“你在說什麼?”
韓影拍拍他的肩膀,像一個長輩一樣說道:“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就喜歡這樣。喜歡就喜歡,想追就追,後悔就後悔。不羁的少年本來就是肆意的說着自己的喜歡。我年輕的要是這樣的覺悟可能你都不會追我。”
“什麼?”
時鳴澗不太明白。韓影換了一隻手提了電腦包,把裡面的巧克力拿了出來說道:“巧克力很好吃,但是這個巧克力不是我的。你也不應該買給我。”
時鳴澗并沒有結回巧克力,而是換了另一種思維說道:“韓影,可能是我的情緒變化讓你不開心了,我下次控制。”
韓影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我所說的。你會有情緒變化說明他對你有影響力。你這種控制的行為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一種逃避。所以我們還是分開吧。本來我也覺得你足夠的成熟想試一試的。不過幸好今天我跟你來了一趟。我還要上班先走了。”
時鳴澗看着韓影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在想事實真的像韓影說的那樣嗎?
他腦海裡閃過跟方覺遠相處的畫面。在雪山的時候,在方覺遠生病的時候。還有方覺遠無理取鬧的時候。他總感覺他跟方覺遠相處的片段有些是真實的,有些虛假的。
他疲憊的揉了一下眉心。
“先生,您好。”
時鳴澗轉過頭看見一個穿着白色西裝,藍色的眼睛,冷白皮,高鼻梁,長頭發。手指很漂亮的。他帶着一副藍框眼睛,還有一條綴着珍珠的眼鏡鍊。
對方把頭發紮起來,看起來像一個藝術家。
對方緩緩的像她走來,嘴邊挂着禮貌的笑容。明明他的舉止沒有任何的不妥,但是時鳴澗就是不喜歡。直覺告訴他這人很危險。
時鳴澗現在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相信這種毫無邏輯的直覺。反正這個他就是抗拒。
但是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自己要有禮貌,要紳士。
時鳴澗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對方微微低頭說道:“我叫海淵,剛來奧斯萊特爾大學。我應該叫你學長的。”
“我叫時鳴澗。”
海淵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
海淵扶了一下眼鏡框說道:“學長這麼優秀,我知道也是很正常。”
“過獎。”時鳴澗感覺對方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另一個話題。接着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海淵說道:“請問心理系怎麼走?”
時鳴澗給她指了一條路。海淵禮貌的道了謝。時鳴澗在臨走的時候居然會想這輩子最好不要見到這個人。今天的心情有點糟糕。
進到教室的時候,看見方覺遠和恩特兩個人聊的還挺歡。不過好像隻有恩特在喋喋不休,方覺遠隻是單手撐着頭一邊看書一邊敷衍他。看起來有些不難煩。
時鳴澗眼睛眯了眯。平時紳士有禮貌簡直堪稱完美人設的時鳴澗今天氣場有點冷。
方覺遠打了個哈欠問身邊的恩特:“你覺不覺周圍有殺氣?”
方覺遠說有殺氣,恩特卻聞了周圍說道:“沒有啊。”
方覺遠感覺有點冷,抱了手臂都縮了一下。
幾乎是本能,時鳴澗脫下了外套蓋在了方覺遠的身上說道:“冷下次就加點衣服。”
這一頓操作不僅把方覺遠看懵了,就連恩特也有些不明白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時鳴澗。
時鳴澗受不了這樣的眼神,轉身找了個位置坐下。
恩特靠近方覺遠,嘴巴幾乎貼近了方覺遠的耳朵問道:“你跟時确實分手了不是鬧脾氣對吧?”
方覺遠白了他一眼說道:“廢話。當然是了。”
“那他為什麼,”恩特示意了一下方覺遠身上的外套。
方覺遠像是碰到瘟疫一樣連忙脫了。還不忘問系統:“系統怎麼回事,我不是工具人嗎?為什麼主角會注意到我?你别是偷懶工作漏洞百出吧?”
【怎麼可能。這種情況我是可以解釋的。時鳴澗本來走的就是一個紳士人設。雖然他伴侶不斷,但是從來也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所以他關心一下是正常的。】
這不就是海王嗎?方覺遠無語地說道:“我怎麼你說的話有語病。都說了他是紳士,伴侶不斷怎麼能算是紳士呢?”
【這個,】系統最後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這個,某種意義上是不沖突的。沒事,熬到時鳴澗遇見方木青一切都解脫了。】
所以還有熬十年。方覺遠想想就覺得崩潰。
恩特見方覺遠飛快扔了外套也相信,遠處的時鳴澗就不開心了。不明白方覺遠就這麼躲着自己嗎?
恩特貼近了方覺遠賤兮兮地說道:“既然你都分手了,要不咱兩在一起吧?”
對方的眼裡閃着自信的光芒,老實說方覺遠覺得可以考慮一下。反正他兩都是工具人,工具人和工具人在一起不是挺合适的嗎?
這個念頭剛起,系統就拉起了警報,【警告,警告。如非必要請宿主不能和書裡的任務對象有過多的聯系。】
隻是想想而已,系統太敏感。方覺遠轉過頭。那隻恩特不是想想的,嘟起嘴就往方覺遠的臉湊。方覺遠連忙推開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家夥是當真的。
他推拒着恩特。遠處的時鳴澗更是要噴火了。黑着臉湊過去插到他們中間說道:“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