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海淵身上全是零零散散的傷口,而站着的紀驚池衣衫整齊沒有絲毫的淩亂。方覺遠倒抽一口涼氣,看來這是一場碾壓式的戰鬥。
海淵被秒的好慘。海淵的手掌還能看見屬于魚類的爪,隻是連着手指的蹼有些裂開了,還留着鮮紅的血。指尖有尖尖的指甲,現在也被拔了幾個。
方覺遠驚訝地說道:“你居然是人魚?”
海淵用魚尾撲打了幾下地面表示就是他看到的那樣。。
紀驚池冷笑着看他表演說道:“别裝了,你不是早就在他槍殺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嗎?”
“這個,”方覺遠不好意思地說道:“那不隻是懷疑嗎?”
随後方覺遠看向了紀驚池問道:“這會不會太殘忍了?”
“哈哈哈。”
紀驚池笑了幾聲說道:“怎麼,你是要加入他的還是加入我呢?”
“我,”
他剛剛是想加入海淵的,現在能臨時倒戈加入紀驚池嗎?
紀驚池雙手拿了出來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脖子說道:“不想加入就滾開,别妨礙我幹活。”
說完紀驚池慢慢的走向了海淵。櫃子上的刀轉動了一下,刀尖指向了海淵的胸口。在沖到海淵的胸口刺向他心髒的時候刀尖偏了四十五度轉向了紀驚池。
紀驚池一個轉身就躲過了。看向他的額眼神充滿了森寒的怒意說道:“你竟然敢阻攔我?一個排名倒數第一的任務執行人到底哪裡來的膽子阻攔我。”
方覺遠往後退了一步,剛剛因為劇烈運動産生的熱量已經全部消散,随之而來的就是刺骨的寒冷。他無比的後悔為什麼剛剛要把自己的衣服給扔到。
他說道:“海淵是主角,按道理來說你不能無緣無故的殺掉他。”
紀驚池一個箭步到他的身邊說道:“他橫跨次元,單憑這個理由我就可以殺掉他。還有,這本書是你負責的 ,你負責的區域居然出現了不屬于這個次元生物,你不但沒有及時發現,發現了還讓你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這不是你失職嗎?”
方覺遠嘲諷着說道:“你負責的也不是這個區域,來到這裡不也是你的失職嗎?”
“哈哈哈。”
紀驚池拍拍手說道:“說得好。但是你被他殺過。你現在要救他?你是活菩薩還是轉世的聖母?”
方覺遠走到海淵得到身邊,随便找了一塊破布披上說道:“殺過我又怎麼樣。我又死不了,頂多就算是昏睡幾天,再說對于我們來說“死亡”不是跟吃飯一樣很平常嗎?我用平常的事情換取一些真金白銀的利益不是很好嗎?”
“我還以為你隻是條鹹魚,想不到你還能有争取利益的一天。真是稀奇。可惜我今天不能如你的願了。你的系統已經被我的系統屏蔽了,不會有人來救你。我雖然不會殺你,但是該有的痛苦是不能少的。”
方覺遠憑空掏出掏出看了一把槍,這把槍還是海淵給他的,那天他醒來的他去找了海淵之後,海淵就偷偷給了他一把槍。
方覺遠還沒有扣動扳機方覺遠直接聚攏了周圍能用的物質能量把方覺遠的手再一次給掰斷了。掐住了他的脖子提高。
方覺遠見目的達到直接把海淵給悄悄地移了出去,外面撲通一聲水聲。紀驚池回頭發現時人已經跑遠了。眼神的怒意越來越大,手上也逐漸用力。
“聽着,我不關心你想幹什麼,但是你也别礙我的事情。”
他看向方覺遠的時候充滿嘲笑,冷笑着說道:“雖然你也幹不出什麼事情來。”
方覺遠被掐的喘不過氣來,說道:“這個,不關你的事情。”
“不關我的事情?”紀驚池收緊了手指,聲音壓緊了聲音說道:“你放走了海淵,那本應屬于他的痛苦你也一應承受了吧。”
方覺遠胸口一痛,方覺遠的胸口被紀驚池直接捅了一個洞。這個傷口比平時的要痛上很多。方覺遠的心髒被人捏住,疼痛的不僅是心髒,還有大腦。
暈過去紀驚池憤怒的聲音說道:“我不僅要殺人,我還要誅心。别忘了我是心理教授。”
方覺遠以為隻是頭痛一下,但是這次好像嚴重了好多。
方覺遠再次醒來的時候好像回到了剛剛來到穿書局的時候。旁邊是一片虛無的白,方覺遠穿着一身的白衣起來凝望無邊無際的白。
他冷笑了一聲,心想紀驚池就隻有這點伎倆嗎?這個場景他見過無數次了。
方覺遠躺下去打算再睡一次。頭就像炸裂開了,腦海裡閃過了無數的畫面。
他第一次“死亡”的場景。他第一次從空中墜落。高空墜落的失重感讓他的心髒險些炸裂,系統的話再他的腦海裡響了無數遍,說再過一會就沒事了。
方覺遠在墜落的恐懼中砸到了地面,身體的劇烈疼痛讓他動彈不得,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血留盡,因為高空墜落,他的頭骨被砸裂,内髒全部被震碎。
之後便是能量,細胞重組的痛苦。方覺遠在穿書局經曆了無數次這樣的“死亡”。那樣的疼痛再一次襲來,方覺遠把自己的身體在角落裡。
盡管他已經克服了,但是害怕死亡是每一個生命與生俱來的本能,怎能不害怕呢?
方覺遠統痛苦地哀嚎。虛無的白變成了一條條肮髒的街道。他好像回到了現世世界,他蹲在了一家剪發店的門口,裡面是是無盡的争吵聲。
他的父親和他的繼母正在裡面争吵關于他上學的問題。他的繼母想要他打工供她的兒女讀書。他的繼兄正倚在門口輕蔑地說道:“晦氣。”
他的繼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條流浪狗。說道:“ 你不會以為考上看了重點高中就能讀了吧?别做夢了。叔叔是不會讓你讀的。”
最後她一盆洗頭從頭給她淋了下去說道:“就我考不上哪又怎麼樣?你還不要出去打工。而我和哥哥将會在貴族學校讀書。你也别怪命運不公,誰叫你死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