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之後,方覺遠又覺得肩上疼痛難忍。紀驚池走過來摁了一下他的傷口說道:“你的傷口到明天早上就會好。但是痊愈的過程會很痛苦。”
方覺遠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還用着你說。”
紀驚池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現在撤掉能量,晚上你疼的時候不要出聲免得吵醒他們。”
方覺遠表示明白。他連紀驚池的鋼針穿腦都挺過來了,這點小傷口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好嗎?
隻是方覺遠忘了,上次那是有海淵的麻藥。現在他沒有任何的麻藥隻能硬抗。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咬傷都能這麼疼。就連被那個小孩刀出的傷口都沒有一點感覺。怎麼這個細小的兩個洞會這麼疼。
紀驚池在一旁眯着眼睛說道:“那是因為你身體的免疫細胞在追殺病毒。要是你感覺不到疼我早就把你一命嗚呼了。”
方覺遠轉過了身,第一次明白原來疼痛是怎麼難忍的。以前沒有這種感覺,怎麼年紀大了就變得矯情了?
突然,方覺遠看到了遠處燒着的火炭。他靈機一動,直接把火炭拿過來,嘴裡咬着一根木棍閉着眼睛把火炭往傷口上燙。
最後他舒服的歎了一口氣,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水。他發誓,他絕對沒有自虐的體質。但是燙傷的疼痛真的比喪屍病毒藏在骨頭縫裡的疼痛好受多了。
偏偏紀驚池在那變慢悠悠地說道:“我怎麼聞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你确定不會熏到屋子裡的其他人嗎?”
方覺遠咬着牙把火炭放下,攏上衣服說道:“我出去一下。”
紀驚池翻了一個身樓上了聞行的腰說道:“嗯,别走地太遠就行了。”
方覺遠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來了。時鳴澗醒來的時候他正在爐子旁煮着早餐,穿戴整齊和昨天沒有什麼不一樣。
但是時鳴澗就是覺得他不一樣,說不上來。後者見他醒來轉過頭來輕松地問道:“醒了,要吃早餐嗎?”
時鳴澗揉了一下脖子說道:“嗯,謝謝。”
時鳴澗接過方覺遠煮好的糊糊。雖然對方極力掩飾,但是眼裡的疲憊卻怎麼也藏不住。好像對方昨晚不是睡覺休息,而是去幹仗了。
時鳴澗摸上了方覺遠的額頭,有一點冰涼還冒着細汗,身上一股清涼的薄荷味。他問道:“昨晚沒消息好,臉色這麼難看?”
紀驚池伸了個懶腰說道:“可能是昨晚沒有床睡不舒服吧。真是嬌氣。”
時鳴澗似乎對紀驚池的話很不滿說道:“紀教授早上好。”
衆人吃了早餐,馬斯教授整裝行李說道:“好了,收拾行李我們該出發了。”
方覺遠昨晚實在是太累了,今天的車是時鳴澗開的。他一上車就睡了。時鳴澗笑着說道:“看來還真的是睡不習慣。”
區檸在後面喝着一瓶可樂說道:“方怎麼看起來這麼累?”
時鳴澗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然後拉開了他的外套拉鍊,稍微拉開了他的衣服。時鳴澗看見了方覺遠的肩膀上有兩個紅紅的地方,他摸了一下。那塊肉好嫩像是新生嬰兒一樣。
區檸尴尬的幹咳了一聲扭頭看向了窗外盡量當自己不存在。時鳴澗不動聲色的拉上了衣服開車。
方覺遠腦子暈暈乎乎的,車子一晃一晃的把他給晃醒了。他睜開眼睛開着外面的黃沙問道:“怎麼了?”
時鳴澗全神貫注地盯着前方說道:“沒事,就是前面的路比較難走。”
“哦。”
方覺遠說完又躺下了。區檸從後面探過一頭問道:“方,你真有這麼困嗎?”
沙漠白天的光線太強了,照得他眼睛疼。他用手掌遮住了眼睛說道:“嗯,昨天一整晚都睡不着。那個睡袋太令人難受了,翻個身都渾身不舒服。”
區檸啧了一聲,眼神有寫嫌棄說道:“我一個女孩子都受得了,怎麼你一個男孩子受不了?”
方覺遠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不說話。這位小姐昨晚要是也經曆了被喪屍病毒侵蝕,接着被火炭燙傷口恐怕都要自盡了好嗎?他重新遮住了眼睛最後說道:“是是,還是大小姐你厲害。”
方覺遠是被震醒的。醒來的時候看見區檸一臉驚恐的看向前面。時鳴澗一臉的嚴肅。
方覺遠心裡一驚,心想這又是出什麼事情了?昨晚的喪屍群剛過,現在又出什麼事情的話?方覺遠覺得自己可以原地去世了。
他看向後面刮起了一陣陣風。時鳴澗鎮定的拿起了電話說道:“是沙塵暴要來了,快走。”
方覺遠往後面看,果然看到了剛剛那陣風越來越大。很快後面卷起了百米高的黃沙像他們席卷而來。方覺遠松了口氣心想還好隻是沙塵暴。
時鳴澗眼神緊張的吧把門開到最大。車門搖搖晃晃的,區檸被甩的直接摔到了車門。時鳴澗沒有看他,而是鎮定的開着車,握緊了手中的方向盤。
方覺遠看着小姑娘原本白嫩的皮膚現在被撞紅了一片,于心不忍的出手穩了一下車子。
聞行那輛車有紀驚池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是餘陽那輛車就有點危險了。
遍地的黃沙飛起,方覺遠已經分不清方向了。更不知道馬斯教授現在怎麼樣了。他用能量開始尋找。
突然時鳴澗突然朝他撲過來說道:“快下車。”
方覺遠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到額,等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沙子埋了。他把旁邊的時鳴澗和區檸從沙堆裡扒拉出來。區檸把嘴裡的沙子吐了出來好不容易睜開了。
時鳴澗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找通訊器找馬斯教授他們。區檸在一邊擔心的說道:“通訊器會不會沒有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