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鳴澗背着方覺遠出去了。他不知道那裡會有人類,或者有一間廢棄的建築物也是可以的 。直覺告訴往密林深處走,那裡或許藏着幸存的人類。
隻是這片密林很大。時鳴澗隻是憑着過去學習到的知識判斷哪個方向最适合人類生存。環顧四周,時鳴澗最後往更為隐蔽的密林走去。
直覺告訴那裡更加的适合藏身。
他快步的往那邊趕。兩天就隻吃了許安給過的闆塊壓縮餅幹。饒是再強壯的身體現在估計也會疲憊。時鳴澗的腳步慢下來了許多 。
但是他不能停,背上的方覺遠等不了。以為他好像要醒過來了,因為他抓着時鳴澗的手更加的用力了。他痛苦地說道:“時鳴澗,好痛。”
時鳴澗的腳步加快了,他非常的希望在下一秒就有一個人類基地出現在眼前。許安已經取了方覺遠的血液樣本,現在應該不會跟上來。這裡隻有他跟他方覺遠。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時鳴澗在上一秒的燃起的希望在下一秒立馬滅了。在這樣下去,他跟方覺遠兩個人都會死 。于是,他開始幻想,或許下一個小時就能看到呢?
方覺遠此事已經抓着他的胸口了。血肉模糊的手指因為用力流出了更多的血液。他喊道:“好痛。”
時鳴澗的心再次焦急起來,他迫切的想要找到可以救治他的地方。所以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面那隻正在捕獵的怪物。就在他沖上來的一顆,一陣光掃射過去,原地隻剩下一片灰燼。
時鳴澗停了下來看向許安說道:“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許安吹了一下電磁槍的槍口是說道:“我沒有說過我要走。而且他也算是這個灰白世界的唯一一個救星。還送了我一把這麼厲害的槍。怎麼說我也該幫幫他。”
時鳴澗背了這麼久的方覺遠現在也有些累了。他把方覺遠放下來靠在了一棵大樹上,活動了一下手腕繼續出發。許安跟在聽他的後面說道:“你的小男朋友造出了這麼一把槍來頭不小啊!“”
“他是學物理的。很有天賦。”
時鳴澗的臉色已經變的發白了。嘴唇也開始發白了。但是他沒有停下。許安有了手裡這把槍現在倒是一點不怕了,怪物來一個掃一個。簡直是秒速。
不知道走了多久。許安激動地說道:“看,那邊有人類基地。”
多天疲憊,時鳴澗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點笑容。幹裂的嘴唇動了一下,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以前的英俊。多日的人疲憊已經讓他快要倒下了。方覺遠病毒複發時的疼痛已經快要把他折磨瘋了。他現在的皮膚粗糙,胡子應長了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整個人瘦的一陣風都能把他吹走。
許安于心不忍。雖然他也很累,但是總歸是時鳴澗更累一點。伸手說道:“我來背他吧?”
時鳴澗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往人類基地走去。門口很快就來了一堆持槍的人。他們的槍口對準了時鳴澗他們。
“我們是人類。我的愛人受傷,我想請求你們救救他們。”時鳴澗現在的聲音沙啞不已。
可是那裡的人依然不動,反而槍口瞄準了。許安拍了拍他說道 :“我們有兩張王牌你不知道嗎?”
許安吞了口唾沫,多日的确實已經讓他的喉嚨疼痛不已。但是身為一個軍人的毅力啊還是忍着劇哦聽開口說道:“他的身上有對抗一種感染病毒的抗體。而且我們的手上有對付異種的武器。”
說完許安拿出電磁槍往遠處掃射了一下。事實勝于雄辯。從那些驚訝的眼神中他知道他們現在暫時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為首的一個人走了出來說道:“真的有抗體?你這把武器哪裡來的?”
許安點點頭,随後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現在不能說話。然而衆人還是沒有人站出來。許安明白,在末世中開辟出一塊幹淨的人類生存基地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如果方覺遠最後沒有逃過感染變異,阿麼基地裡的人将會全部喪命。
所有領頭的人比任何都要謹慎。他舉着槍說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們。”
時鳴澗看了樣後面的方覺遠,他知道如果他再沒有水喝,他将會死于脫水。他把方覺遠你放了下來,脫掉了了他的衣服露出了紅腫的肩膀。那裡已經因為處理不當發膿了。
自己的喉嚨也要快要冒煙了。如果現在強行說話,你那麼他的喉嚨會受到損傷,以後說話都會沙啞不堪。但是他要說,他要為他的愛人争取最後活命的機會。
“那已被咬了兩天了,當時除了發燒痛苦一點沒有任何的感染的迹象。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為什麼?”
領頭的人沉默了,身後的人也開始動容。甚至已經開始有人往他們這邊看了。天邊的晚霞映出了他們眼裡的期盼很難。很顯然,他們不想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希望。
臨頭的人對身後的人說道 :“去把蘇博士和馬教授叫出來。”
身後的人轉身就走,他跑的很快。時鳴澗松了一口氣,他說道 :“能拿一些水嗎?我們現在很需要。”
領頭的男人點點頭。而時鳴澗的喉嚨突然咳出了一口血。領頭的人驚了一下說道:“快點。”
拿水的人很難快就回來了。衆人以為時鳴澗會自己先喝,誰知聽他隻是他隻是先去喂方覺遠。的動作何其的溫柔,手腕上綁着一塊布滲着紅色的血液。看到這個衆人都知道了他路上是怎麼照顧方覺遠你的。
喉嚨幹涸久逢甘露,方覺遠狼狽的吞吞,甚是仰起頭來追着時鳴澗手裡的水源。最後太極被嗆的直咳。時鳴澗放下了水,用他那不幹淨的手擦掉方覺遠嘴角的水漬。
許安已經緩過來了 ,他走到了時鳴澗的身邊說道:“他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你自己先喝一點水吧。免得他醒來看到了你病倒在床上。”
時鳴澗這才喝了一口水。隻是甘幹裂的喉嚨剛剛咳出過血,現在突然喝水把時鳴澗的喉嚨刺地生疼。領頭的人于心不忍說道:“等一下蘇博士來了之後你就先輸點液吧。”
那個小夥子很快就找來了那個叫蘇博士的人,時鳴澗注意到他的身後還跟着馬斯教授,恩特,區檸和餘陽。時鳴澗站了起來。眼前的老人已經瘦了很多。頭上的頭發已經全白了 。眼神,臉上盡是滄桑。
就連恩特一變了不少。他已經收起了以前的吊兒郎當,他變的成熟了很多。區檸的長發已經剪了。皮膚變成了暗黃。絲毫找不出以前那個小姑娘的樣子。
區檸捂住了嘴巴不敢地問道:“天呐,時,是你嗎?”
時鳴澗點點頭。馬斯教授摘下了眼鏡,佝偻着身體眯着眼睛。師徒幾人才幾天不見,現在一見面就像是過了好幾十年一樣。
許安碰了一下時鳴澗問道:“你們認識 ?”
“教授。”時鳴澗聲音啞得厲害。現在已經基本聽不出他的聲音了,就連字也是含糊不清。
兩人擁抱在了一起。時鳴澗就像是見到了家長一樣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後面的幾個也紅了眼眶。
然而這樣溫馨催淚的場面卻被别人打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