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鳴澗的心再一次緊張了起來,他不明白方覺遠要幹什麼。隻是對方拿着鋼針的的樣子像是要插入他的内心。
他站了起來抓住了方覺遠驚慌問道:“你想幹什麼?方覺遠你别亂來。”
方覺遠把時鳴澗給推了人出去,拿着那把鋼針直接刺進了自己的胸口。時鳴澗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炸開了,胃部劇烈的痙攣。
他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對方把鋼針紮入心底,他就住在哪裡,那根鋼針穿過自己的身體訴說着主人的決絕。
方覺遠很滿意時鳴澗的反應。他笑了起來,看着雪山上住在高塔上的聖潔的神靈一點點的跌落下來。你看,你在雪山把我的喜歡視為了亵渎,現在你還不是一樣在亵渎你自己。
方覺遠痛快極了,神靈把污濁的自己裝進了心髒,他變得不再聖潔了。他變成了易碎品。從此以後,他痛不痛那就是自己說了算了。
方覺遠把鋼針拔了出來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最初是怎麼算計的?”
時鳴澗跪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人再自傷,但是他無能為力。因為他被隔絕了。
他看着胸口流出鮮血的少年。心想方覺遠真是狠心。他長在了時鳴澗的身上,住在了他的心底。他試圖要把他的心髒連根拔起,從此逃離他。
但是時鳴澗又無比清晰的知道,這是方覺遠制造出來的恐慌,他在懲罰。
方覺遠再一次的把鋼針插進了身體,柔軟的奇怪被穿刺過後的疼痛通過血管蔓延全身,大腦的神經系統開始警告他停止這種自傷的行為。
而鋼針穿過之後,裡面的軟肉很快就開始出現裂痕,周圍一片血海。時鳴澗看着眼前口鼻流出鮮血的方覺遠沙啞地問道:“方覺遠,你不疼嗎?
疼嗎?那肯定是疼的,但是他感受到的更多是快感。他的這顆心髒很早之前就已經是四分五裂了。
在雪山上的一次次實驗。在謝清把他當做恒河猴子,做了恒河猴實驗之後就已經壞掉了。在他第一次算計的時候就已經變得髒破不堪了他不在乎,他要那個把它丢進泥潭裡的人自願跳下來,他要玷污那身雪白的聖衣。
方覺遠把鋼針往裡插入了一寸,那個跳動的器官終于名副其實的壞掉了。
方覺遠殘忍地說道:“我先是讓你聽到了我的心聲。再向你傳遞跟我交往能夠得到更多的信息。去雪山那一次也是我暗示你跟着我去。哪裡的能量很大,我利用了哪裡的能量連通了各個空間。然後利用各個空間産生的磁場,能量差讓穿書局的系統徹底紊亂。”
他一步一步的制造陷阱,不斷的給泥潭鋪上雪山的紗布。迷惑雪山上的人跳下來。
方覺遠沒說一句就把鋼針插進自己的身體。時鳴澗已經沒有用力氣了,他的身跟着方覺遠一切血肉模糊。
當往日的計算沒有了甜蜜的遮羞布,那以前将變的極其的殘忍。這一刻他才終于的明白,方覺遠要讓他一起面對那些鮮血淋漓的真相。他在懲罰逃離真相的自己。
時鳴澗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内心已經痛到不能做出任何的東西。
方覺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然而時鳴澗的嘴裡還是近乎絕望地哀求,嘴裡喊着:“不要,求你了。放過我吧。”
方覺遠沒有理他,他放過時鳴澗,那誰來放過他?穿書局當年也沒有放過他。還是謝清時的時鳴澗也沒有放過他。
所以就算方覺遠不記得,那他也要時鳴澗面那些血肉模糊的真相。方覺遠接着說道:“時祿東的血液樣本是我給他的。你選擇這對夫妻當你的父母時候給了他們某種能力。我利用了這種為我研究治療任務執行人員不可逆傷害的藥物。我的神靈大人,現在你知道我要幹什麼了吧?”
“我知道。”時鳴澗瘋狂的點頭。無論哪個人要幹什麼,他都答應。時鳴澗哽咽着說道。“我知道你要幹什麼。求求你停下來。”
“哈哈哈哈哈。”
方覺遠笑了起來。他好像辦到了,那位神靈真的為了他跌下來了。但是還不夠,他要讓這位神靈的底線再一次的降低。低到隻要自己自己稍微一痛,對方就投降的地步。胸口劇烈的疼痛宣告着他的勝利。
方覺遠說道:“其實在雪山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拿我來做實驗的。你說過,隻要底線降到不能再低了,那麼這個人就可以徹底的喪失掉他作為人的思想成為一個傀儡,一個奴隸。這是你教給我的真理,謝清。”
方覺遠說完就按掉了桌子上的紅色開關。一瞬間,房間裡滿是藍色的電流沖擊着方覺遠的身體。時鳴澗沖了過去,但是杯玻璃罩擋在了外面。
強有力且刺眼的電流打在了方覺遠的身上,它們就像有倒鈎的鞭子一樣腐蝕着他的身體。電流經過的部位出現了一條條血紅的痕迹,它們就像淬着毒的毒蛇一樣朝着時鳴澗讀者鮮紅的舌頭。
方覺遠來刺眼的藍光中,他站直了身體,眼神堅定。猶如審判者一樣審判者眼前跪下的神靈般說道:“我故意讓你來到末世。你在雪上說經曆苦難也是一種樂趣。絕望也是真理。現在你也經曆了愛人變成怪物,希望湮滅,絕望橫生。人生被當作别人的樂趣。愛人在你的面前變的面目全非,滿身鮮血,粉身碎骨。怎麼樣,我的神靈大人,你還能說這種指示是正确的嗎?你還能無關痛癢地說一句甚好嗎?”
方覺遠現在滿臉都是血,他用他那殘破的身體,沙啞的聲音像神靈問出了最緻命的答案。
隻這一擊就讓時鳴澗潰不成軍。他沖着裡面的呐喊,恐懼爬滿了他的全身,吞噬掉他的理智。他不能進行任何的思考。那些電流像是打在他的身上一樣。
他不在乎什麼真理,也不在乎他是否是謝清。眼前這個滿身都行是血的家夥沾滿了他的全部心房。他蠻橫的霸占了他心髒的四個心房。硬生生的把多餘的東西擠了出去。最後在他的心房反複的折騰讓他不得不投降。
隻要他表現出稍微的一點反抗和不妥協,這個人就會沖破稚嫩的血肉,連着他的心髒一起抽走。他要他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他哀求着對方停下來。停下自己的折磨。時鳴澗說道:“停下來,方覺遠。你會死的。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
電流停了下來,方覺遠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面上,他的手指動了一下。電流帶走了他的全部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