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維基公司,13号樓,70層。
室内,戈爾韋的助理正向到場衆人介紹任務成果。
“從彈道建模,我們找到了仿生人異常的可能性。”
室内燈光自動關閉,建模投影在桌上,靜止着的車輛内部,藍色的線條構成無數小三角面,勾勒出司機與仿生人的身形。
眨眼之間,面無表情的仿生人瞬間舉槍,射殺司機!
“我們推測,司機這時雖然還沒死,但已喪失行為能力,由于過度驚愕,他因此沒能及時上報,發出警告。”
下一秒。
無數子彈急速射向貨車,打碎防彈玻璃,碎玻璃渣刺穿司機身體,子彈粉碎頭顱!
仿生人似乎在檢查司機身體,然而平穩的雙手卻隻能捧起一灘碎肉,鮮血從指縫中流出。
子彈停在空中,動畫停止,助理介紹道:“此時,車輛的所有防禦設備中斷,經過檢查,有一顆子彈正中仿生人模拟太陽穴的關鍵部件,也因此,仿生人無法聯系總部。當然,更重要的是,仿生人早就被控制,入侵這名仿生人的病毒極其複雜……”
他還沒說完,門哐的被撞開,望潮扶着牆,氣喘籲籲道:“應該趕上了吧?”
戈爾韋的助理不善地盯着他,克洛維娜微笑道:“望潮先生,您已遲到十五分鐘。請坐。”
望潮抹了一把汗,無視戈爾韋及其助理的眼神,關上門,和艾拉坐到馬修身邊。
戈爾韋的助理帶着假笑,繼續道:“抱歉,我繼續。所以,我們認為,他中了一種極為隐秘的病毒,這種病毒的原理是什麼,我們暫時無法破解,但肯定的事,這種病毒十分高級,能夠使仿生人不受代碼控制。”
“雖然無法破解病毒,但最終,通過排查仿生人的行為數據,我們發現了異常接口,并由此抽絲剝繭,找到了聞氏集團旗下的聊天室賬号。該賬号是司機網上購買的,由于産品挂着出書的标題,我們最開始并未發現。”
“經過詢問,司機日常收取仿生人工資,也許出于愧疚,他為仿生人提供了連接外網的機會,也因此為仿生人購買了獨立賬号。由于該賬戶注銷,聊天數據存儲本地,我們隻恢複了賬戶的好友信息。然而,其所有的好友皆無異常,由此,我們陷入了困境。”
戈爾韋的助理是個講故事的好手,他适當抛出懸念,微笑着繼續補充:“但幸好,我們最後還是找到了幕後真兇。”
克洛維娜捧場:“哦?怎麼做到的?”
助理:“如果病毒并非直接侵入仿生人,而是通過聊天室特定賬号控制呢?”
他自問自答:“對面隻需要将定時打開聊天室的設定植入仿生人體内,每次利用聊天室遠程操作,就能在短時間内控制仿生人,在操作結束後,清除病毒,隻留下定時的設定,也就不會引起病毒警告。”
“既然這個賬号注銷,那麼操縱的人極有可能也注銷了賬号,由此,我們排查該賬号注銷前後的所有賬号注銷記錄,恢複數據,順利找到了那個被注銷的賬号!”
“通過被注銷的賬号,監控神降派近期動向,我們最終鎖定幕後真兇,來自克裡蘭市神降派!”
桌上,司機與仿生人的投影消失,顯露出神降派教主身形,一襲長袍,遮擋着樣貌,什麼都看不清。
助理優雅躬身:“這就是我們的答案,謝謝。”
克洛維娜起立鼓掌:“不愧是帕拉羅夫達斯,精彩至極!”
望潮翻了個白眼,被艾拉拽着一同起身鼓掌。
接下來進行報告的是皇家馬斯洛裡公司,西維爾親自介紹,他從口袋裡掏出小瓶,啪的放在桌上,還是那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咧着嘴笑道:“我們運氣比較好,拿到了實物。”
衆人的目光緊緊盯着那個小瓶子,隔着玻璃瓶,蔚藍的p液翻湧似海。
西維爾一抛,瓶子扔向克洛維娜,後者連忙起身,第一次顯出忙亂,接住了空中的玻璃瓶。
“就在這兒了,瓶子是從他們扔掉的垃圾場撿來的,碎成渣了都,好不容易才找出來一個完整的。他們把p液重新灌裝了,所以我偷了點過來,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檢驗出來。”
他坐下,雙手抱胸,笑道:“找的方法很簡單,隻要有需求,在偷取之前肯定會在黑市上顯露,就這樣順理成章地找到了神降派,再花點小錢,就套出消息了。”
“至于他們的手段,要我說,就和帕拉羅夫達斯說的一樣,雖然我沒查,但不外乎就是從車上那兩個家夥入手。不過既然查到了幕後黑手,這種事以後再深究也來得及。”
他三言兩語盡顯輕松,戈爾韋聽得臉都黑了——自己這麼費勁,結果卻被這麼一個家夥壓下面子,實在是憋屈。
克洛維娜将玻璃瓶遞給秘書維克多,讓他帶着這瓶p液去檢驗,而她自己則坐在這兒繼續聽接下來的報告。
皮臉是接下來一個,她又戴上了皮質面具,屠夫圍裙髒兮兮,似乎沾滿鮮血,她開口,聲音嘶啞低沉,難辨男女:“很遺憾,我們并沒有找出盜竊方法,不過,通過獻祭,我們找到了克裡蘭市,并認識了神降派。”
“神降派主張幫助仿生人獲得靈魂,并通過各種手段,比如祈禱、唱詩等活動,結合p液,尋找最終降臨的神。特别是其教主,據說能通過長期的祭祀,幫助仿生人自主獲得靈魂獨立。由此,我們将目光集中在神降派上。”
“我們沒有理性的分析,憑借獻祭,圈定了曾經儲存p液的教堂。通過潛入,偷取到神降派領導人的資料,而這些資料足以表明,他們就是這次失竊案的兇手!”
說完,她放出早晨同艾拉、馬修一塊兒偷的資料。
聊天記錄投影在空中,來自神降派的内部通訊軟件。
24/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