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聽着居然還有點正經。”坂田銀時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我可以聽嗎？”

五條悟從上到下掃了他一眼，猶豫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是咒術師，學了也沒用啊。”

“聽着玩玩嘛。”

五條悟不愧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小少爺，突然帶一個陌生人來上課，也沒有任何人過問，隻是默默在旁邊支了一個新的小桌。

教咒術原理的是五條家的長老，頭發胡子都雪白，看上去年紀一大把，戴着一個比啤酒瓶底還厚的鏡片，看起來相當不好惹。

他看着兩人在位置上坐好，咳了兩聲清清嗓子，結果沒清幹淨，一連串又咳了好幾聲。

坂田銀時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肺給咳出來。

好不容易停下了，老學究捋了捋白胡子，開口道：“五條少爺，那我們開始上課。”

五條悟見怪不怪，點頭：“好。”

“上一課我們講到咒術的形成，是依托于咒力，而咒力的來源是人類本身的負面情緒，也可以簡單地理解為負能量。咒術師可以通過生得術式來利用咒力，而普通人則不能，所以普通人身上的負面能量隻能析出體外，形成詛咒。”

“哐當——”

身邊傳來一聲悶響，五條悟無語地看向旁邊，某人居然連十分鐘都沒撐過去。

五條悟重新看向鼻子都氣歪了的老師：“繼續吧。”

不知道睡了多久，坂田銀時迷迷糊糊醒過來，房間裡又隻剩下五條悟一個人了。

“結束了？”

“上午的課程結束了。”五條悟鄙視他，“你這就是上課的态度嗎？”

“抱歉，我實在暈課。而且那老頭講課太催眠了，一個字拉得老長，我根本聽不進去。”坂田銀時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才醒神，見五條悟桌上也沒有課本和筆記，問道，“你們上課都講啥了？”

五條悟不想理他：“你又聽不懂，問什麼問。”

“就是不懂才好奇啊，說說嘛。”

見他是真好奇，五條悟倒是沒給他複述課上的内容，挑了點簡單點說：“咒力是由人類負面情産生的……”

“這句我剛好聽了，講别的。”

“……”五條悟噎了一下，又想到這家夥沒有生得術式，回憶了一下之前的課程，又說，“除了咒術師與生俱來的術式，其實還有别的辦法可以使用咒術。”

“比如呢？”

“比如語言，在有些咒術師眼中，語言具有某種特殊的能量，咒語就是通過特定的詞彙、音節或者節奏來産生效果。”

“還有‘象征與儀式’，就是說通過某種特定的手段，來達成自身術式所達不到的效果。比如符咒、圖騰，或者祭祀活動，這些都可以用來增強咒力。”

一對一的教學就是比正兒八經地上課容易聽進去，坂田銀時問道：“那普通人也是可以借助這些外在條件，來施展咒術嗎？”

“理論上可以，但是很難。”普通人會對咒術産生好奇很正常，五條悟并沒有對此起疑，而是耐心解釋道，“道具也需要咒力來使用，一切咒術的依托還是來源于咒力，這是稱為咒術師的根本，不管是符咒還是其他道具，也都是要咒力才催動。”

“剛剛老頭不是說，普通人也有咒力嗎？”

“嗯。但是普通人與咒術師最根本的區别，是咒力核心。”

“什麼是核心？”

“核心就是核心啊”這是咒術界的常識，五條悟居然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指着自己小腹的位置，“就在這裡，咒術師天生就有，使用咒力的時候能明顯地感覺到有力量在往裡收縮，凝聚咒力。”

坂田銀時照葫蘆畫瓢，用自己的肚皮使勁：“嗯——呃——”

使了半天勁，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這樣，隻能拉出屎。”五條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愣了一下，抿唇轉移話題，“反正你肚子裡沒有，凝不成的。”

坂田銀時放棄：“切，還以為我也能整點好玩的呢。”

看他好像真的很失望的樣子，五條悟想了半天才終于開口：“如果你真的想……”

話還沒說完，就被坂田銀時打斷了：“你下午還要上課嗎？”

“嗯。”

“别上了，我們出去玩吧。”坂田銀時頓了一下，“你剛剛想說什麼來着？”

五條悟為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話，感到一陣後怕，搖頭道：“沒什麼。”

幸好這家夥是個缺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