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傅澤桉得到答案立馬下來蛋糕店時,姜早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所以他在店外看見的人是被留下來看店的林筝。
但他還是不甘心,推開了門想進去問問。
店裡的玻璃門被推開,走進一個身形高挑的男人,臉上卻帶着些稚氣。
林筝趕忙站起來說了句歡迎光臨。
傅澤桉指了指櫃台裡放着的餅幹樣品,開口道:
“你好,我剛剛吃了這個餅幹覺得味道很熟悉,能問問這個餅幹是誰做的嗎?”
很有禮貌,挑不出錯的一句話。
林筝剛剛一直在犯花癡,這麼一張帥氣的臉,還穿了一身這麼合适的西裝。
直到聲音消失後她才用兩秒的時間回憶了一下傅澤桉剛剛的問題。
“是剛剛送去嘉莳的那一批嗎?”
從男人的氣質和穿着上林筝大概猜出了他應該就職于嘉莳。
“是的。”
“那一批是我和店長一起做的。”
“但做法也是店長教給我的。”
林筝補充了一句。
傅澤桉頓時松了口氣,還有另外一個人就好。
他眼神望了店内一圈都沒看見林筝口中的“店長”,然後又開口道:
“請問一下你們店長在哪裡?”
“她十分鐘前回家了,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傅澤桉搖了搖頭,
“沒事,謝謝。”
是緣分不允許還是根本不是她?
傅澤桉不敢想了,沉默着走出店面。
——
傅澤桉回到辦公室時,人變得很不在狀态,眼睛一直盯着桌上那盒沒吃完的餅幹發呆。
陳特助剛進辦公室就發現了傅總的不對勁,因為他已經連着喊了他兩聲了,他卻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傅總?”
陳特助把手放在傅澤桉眼前晃了晃,他才回過神來。
傅澤桉把桌上的透明殼又罩回在餅幹盒上,這才慢悠悠地問:
“你剛剛說什麼?”
陳特助看完他這一系列動作,覺得這一切的源頭都在那盒餅幹上,又瞅了那餅幹兩眼,開口:
“傅總,你的魂被這餅幹勾走了?”
傅澤桉聽見這話拿起桌上一支筆就朝陳特助丢過去,
“少給我說些有的沒的。”
陳特助笑了兩聲,
“曲老師那邊同意了,要給您定明天的機票嗎?”
“定明天早……”
還沒說完,傅澤桉改口道:
“定明天下午的吧。”
至于為什麼要定明天下午的航班。
時間來到第二天上午,傅澤桉帶着保姆阿姨提前收拾好的行李箱上了車。
而他要去的地方不是機場而是嘉莳
——
樓下的糕點店。
司機把車停在嘉莳樓下,傅澤桉下車後再次站在糕點店門前,等着他的卻是緊閉的店門和玻璃窗上貼着的一張歇業告示:
老闆有事暫時歇業一周。
他愣在原地,覺得此時自己頭上肯定有一隻烏鴉飛了過去……
好好好,反正我這公司就在這兒,等一周又如何?
傅澤桉站在原地笑出了聲。
他生動地為我們表演了什麼叫做人無語到極緻也是會笑的。
而路邊車上的司機看見自家老闆在糕點店櫥窗前又是笑又是搖頭又是扶額的,心裡想着老闆别是得什麼病了。
離飛機起飛時間還長,傅澤桉先回公司交代了一下工作安排,然後處理了一些比較簡單的工作。
在看見坐在外面的陳特助時,傅澤桉突然想到了什麼,打電話把陳特助叫了進來,對他說:
“你把你自己的票改簽一下,先過去幫我辦件事。”
“好的。”
這個時候已經中午一點了,陳特助趕緊看了一下手機,把自己的票改簽到了下午三點半,還借助了鈔能力。
——
下午三點。
姜早正坐在機場某快餐店裡百無聊賴地玩着手機。
她的航班本來是下午兩點二十分的,但因為雲市那邊的天氣原因,被臨時取消了,工作人員的解決方法也還不錯,免費幫姜早升艙了。
至于為什麼一飛機的人都延誤了,卻隻給她一個人升艙,因為其他人隻被分配到比原定時間晚一小時的航班上,而姜早卻十分倒黴地被分配到了當天最晚起飛前往雲城的航班。
原本屬于姜早的座位被陳特助的鈔能力給搶走了,機場的工作人員也挺心虛的。
這趟最晚的航班要下午六點才起飛,就三個多小時,回家也不現實,姜早就随便找了家快餐店,吃了東西後一直玩手機到現在。
姜早擡頭看了看店裡的挂鐘,已經下午五點半了。
她伸了個懶腰。
時間終于要到了。
然後站起身拉着行李箱往登機口走。
實話說,這是姜早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坐頭等艙,檢票時不用排隊、直接從快速通道進入,飛機上不同于經濟艙的十分寬敞的座椅。
都讓姜早感歎有錢真好!
看見姜早落座後,空姐過來問姜早需要什麼,姜早想着自己過會兒會睡覺,就要了張毯子。
四個小時的航程,閑着也是閑着,不如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