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的人聽了傅澤桉那句話後又都不說話了,面面相觑。
最後張通海從桌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簡曆遞給傅澤桉,忐忑地開口:
“這是我們為了比賽精挑細選出的人選,剛從美國深造回來。”
傅澤桉低頭看了看名字,很眼熟,随即冷笑着:
“呵,精挑細選出……令嫒?”
張通海沒想到傅澤桉會這麼直接地當衆打他的臉,他強撐着面子說:
“澤桉,話也不能這麼說啊,這簡曆我給其他股東看過,确實很優秀啊。”
“是啊是啊。”
其他人附和着。
傅澤桉不想和他們多費口舌,
“直接讓她代表嘉莳參賽不可能。”
張通海脾氣也上來了,他先是讓他當衆難堪,現在又不依不饒,他可是他的長輩。
“傅澤桉,你也不想我把事情告訴你父親吧。我們各退一步,讓姜早和婉清比試一場,如果姜早赢了,我們決不再質疑。”
很好,傅澤桉就是想得到這個結果。
“成交。”
傅澤桉回憶了一下會議室裡發生的事,剛好姜早也把簡曆大緻看完了。
“董事會那邊要求你和她進行一場内部比拼,你有信心赢嗎?”
“七成吧,說太滿怕成不了丢臉。”
傅澤桉聽見這話唇角微微勾起了弧度:
“還沒說怎麼比呢就有七成把握?”
“你不也是足夠相信我才會答應這個條件嗎?”
傅澤桉看着姜早那副信心滿滿的模樣也不忍了,直接笑出聲:
“太聰明可不好,但确實如你所說,我相信你。”
說完這句話,傅澤桉才開始說起由張通海全權決定的比拼方式:
“董事會那邊要求你和張婉清在周日前準備好一百份自己拿手的小點心。”
“這一百份點心會分散在京市的各個嘉莳線下旗艦店裡進行對外試吃。”
“并稱這是内測新品在進行市場調研,試吃完當場投票。”
“一天結束後将會把這兩種點心的票數統計并公開,票高者勝。”
離周日還有兩天,明天去種植園,後天準備,足夠了。
姜早點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
傅澤桉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電話鈴聲打斷了,姜早也自覺地出了辦公室。
傅澤桉看着手機上的備注就頭疼,但又不能不接:
“媽,什麼事?”
“你張伯父的女兒下午就回國了,我把航班信息發給你,你下午去接她。”
傅澤桉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媽,我公司這裡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沒時間過去。”
“就這麼定了,接到她回家裡一起吃飯。”
“媽……”
還沒說完,電話已經被那邊的人挂了。
——
剛下飛機,張婉清就接到了自己媽媽的電話。
“婉清啊,等會兒小傅會去接你。”
“小傅?哪個小傅?”
張婉清顯然已經不記得傅澤桉了。
“就是傅澤桉啊,你高中同學,也是你一年前的訂婚對象。”
張婉清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身影。
“噢噢,幹嘛讓他來接我啊,家裡司機有事兒啊?”
電話那頭的張母真是對自己這個女兒恨鐵不成鋼,多好的一門親事啊。
原本一年前兩個人就該訂婚的,她這個女兒非得跑去國外深造,連傅澤桉的面都沒見。
這下她女兒終于回來了,她的心也終于能定下來了。
“不跟你說了,一輛黑色邁巴赫,别上錯車了。”
“不是,你總得告訴我車牌号啊……”
好像沒用了,因為對面已經把電話挂了。
張婉清站在貴賓樓門口,看着面前的好幾輛黑色邁巴赫陷入了沉思……
不愧是親媽,真夠坑的。
她又把電話撥回去,卻隻聽見冷冰冰的女聲從裡面傳來: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是這個情況。
這時一個穿着略顯浮誇的人從其中一輛車裡出來了,他比對着手機上的照片仔細看了看張婉清的臉,确認無誤後朝她招了招手。
張婉清看着這人,這氣質和高中時真是大變樣啊。
果然男大也十八變。
她走過去什麼都沒說直接上了車。
那個人在原地愣了愣,也跟着上了車。
還沒等他自我介紹呢,張婉清先開了口:
“傅先生你好,一年前我們是怎麼商量的你應該還記得吧,我這次回國也不是為了結婚來的,希望你能記住我們的約定。”
不是,旁邊的周景初被突如其來的龐大信息量震驚了。
結婚、約定?
“這位小姐你好像搞錯了,我不是傅澤桉。”
這句話一出口,張婉清也震驚了,她愣了愣,挺無語面前這人的。
周景初看她的表情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她破口大罵了,他趕緊開口:
“張小姐,我是傅澤桉的朋友周景初,他今天沒時間就讓我來接你。”
說完他禮貌性地伸出了右手。
張婉清覺得自己被耍了,她瞟了一眼周景初伸出的手,并沒有一點想回握的意思:
“你早不說。”
周景初也是被面前這人折服了,不是她自己一上車就說了一堆嘛,根本沒留給自己說話的時間啊。
算了,懶得和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