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彥杉走過來,随手擺了擺,對司隽音道:“你挑挑,看上哪個,讓他今晚陪你。姐們其他本事沒有,也就隻有這個能讨你歡心了。”
司隽音還真挑了起來,目光在這一群人裡掃來掃去。
最終,她朝着那個戴着金絲眼鏡、職場精英裝扮的男人勾了勾手。
男模反應很快,立馬就上前來,恭恭敬敬地給司隽音倒酒。
其他人一見司隽音這麼快就挑好了,眼裡是藏不住的失望。
剛才老闆來挑他們的時候,語氣裡可着重強調了一會兒見的客人是她最好的朋友,還是不能怠慢的大人物,囑咐他們一定要好好伺候。
等來了一看,坐在沙發上跷起長腿的女子一身黑色西裝,長相俊美非凡,上位者的矜貴氣勢更是讓人傾慕不已。
男人們頓時個個都來了精神。
要不是老闆在這兒,他們恨不得立馬沖上去跟司隽音推銷自己。
生意從來都是靠搶來的。
隻是沒想到,那大人物卻隻挑了一個。
被挑中的男人面色平靜地彎下腰來,将倒好的酒杯端到司隽音面前。
“司總。”他輕聲叫了一句。
司隽音沒接,隻是撐着下巴細細打量。
乍一看,這男的跟古晉有那麼幾分相似,同樣戴着眼鏡,同樣端着架子看人,但也僅僅隻是氣質有點眼熟罷了。眉眼雖然也是冷峻鋒利,但沒有古晉看她時那股傲氣。
司隽音伸手接了過來,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她昂了昂下巴,示意這人給她紮水果。
男人乖巧照做,紮了一顆鮮嫩欲滴的陽光玫瑰送進她口中。
司隽音一邊吃一邊心想,如果是古晉的話,肯定不會這麼聽話。
除了他老闆衛瓦,其他人要是敢命令他,這家夥一定先蹙起眉頭,滿臉都寫着抗拒。
見他模樣生的不錯,司隽音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眸色一動,輕聲回答說:“我叫栗程嘉,司總。”
“栗程嘉……”司隽音将這個名字在嘴裡過了一遍,而後毫不吝啬誇道:“挺好聽的。”
她點頭示意:“再給我倒杯酒。”
栗程嘉冰眸裡跳躍着遮不住的欣喜:“是。”
客人這麼說了,多半代表今晚是他的場子了。
尤其是對面還是他們老闆的朋友,那可得多上點心,說不準小費都能拿不少呢。
眼見司隽音已經看好了人,伏彥杉指派了幾個跟栗程嘉相似類型的人留下跳舞,又給自己挑了兩個漂亮的、衣服穿得少的,其他全都揮手讓出去了。
很快,包廂便燈光閃動,男人們整齊地跳着舞,歌聲回蕩在房間裡,所有人在司隽音面前使勁渾身解數。
栗程嘉按照老闆的眼色坐在了司隽音身旁的沙發上,一會兒倒酒一會兒剝開心果的,十分殷勤。
司隽音卻表情淡淡。
栗程嘉悄悄解開了襯衫的兩顆扣子,想挨司隽音近一些,但被她擡手制止了。
“坐好就行,别亂動。”
聽了這話,男人眼中劃過一抹落寞。
“抱歉,司總。”他小聲道歉。
說完,司隽音忽然偏過頭來打量他,眼眸眯了眯。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女子随口問道:“今年多少歲了?”
栗程嘉垂下了眼睫:“29。”
比古晉小了一歲。
司隽音從錢包裡拿出一沓鈔票塞到他襯衫裡:“陪我喝點酒。”
栗程嘉眼睛都亮了起來,連着陪司隽音喝了好幾杯。
那頭的伏彥杉則是已經将人摟在懷裡了。
見狀,她不由得問道:“每次來,你都興緻怏怏的,小嘉可是我這最俊的了,結果還是隻能陪在一邊倒酒伺候?”
司隽音淡淡一笑,對伏彥杉說:“我對那些真沒什麼興趣,幸虧他們長得好看,站在那兒賞心悅目的就挺好。欣賞也是一種品味。”
她說的委婉,實際上就是一個原因:沒有能真正入她眼的。
就比如古晉那樣的,司隽音分分鐘想把人衣服扒了綁在身邊玩弄,隻是可惜性子太烈了,短時間内不好搞。
伏彥杉卻從她這話裡聽出來一些别的意思。
她忽然坐直了身體,神秘兮兮地問道:“你肯定見過更好的是不是?”
司隽音沒想到這女人腦子居然那麼靈光,故意裝作沒聽見,讓栗程嘉給她倒酒。
要說更好的,的确是那樣。
這些庸脂俗粉跟古晉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伏彥杉立馬坐不住了,直接扔下兩個男模從那頭跑過來,緊挨着司隽音打聽。
“哪兒的人,在哪兒工作啊?我這邊待遇很不錯的,你要是拿不下,就告訴我,我出馬談條件,他一定願意過來的。”
司隽音瞥了她一眼,勾唇一笑:“他,跟天仙似的,冷漠又死闆。人家正經工作年薪百萬,能瞧得上你這裡?”
伏彥杉頓時洩氣了:“這麼極品的你都拿不下?太沒用了吧。”
司隽音默不作聲地看着手機上的兩個靠的極近的定位點,眼尾微妙地揚起。
“好事多磨,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