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收獲的是楚焰的沉默:“……”
原本隻是一句玩笑話,打死她都不敢想,時年29歲的楚焰,這樣一位事業有成的豪門大少,智商情商都在線,長得也算英俊可人,甚至多年來還有固定的绯聞對象。
不,是任誰都不敢想,他竟然是個沒有任何經驗的純情少男。
“真?”她不可置信,試圖再次确認。
楚焰的遲疑讓她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測了。
她僵住了,甚至在一瞬間就清醒了,立刻開始打退堂鼓。
蘇筱凡連連退開,猛地抓住一旁單薄的被子,将自己近乎半裸的軀體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不是,我說,你第一次?”看着不像啊,不僅不像,她簡直不敢相信啊。
在确認他真是個純情少男後,連楚焰的面相在蘇筱凡眼裡都變了。
“你以前怎麼過來的?靠……小左,小右?”
楚焰用雙肘将自己的上半身撐了起來,不經意露出了剛才被她解開扣子後的噴薄胸肌,活像個受她迫害的良家婦男,說出的話更是讓蘇筱凡想抽狠狠抽自己三巴掌的程度。
他說:“你不會反悔了吧?”
“什麼反悔,咱倆還什麼都沒幹呢。”她下意識說了全天下男人最容易說的話,且開始逃避責任:“咱可不興這麼冤枉人啊。”
蘇筱凡又攏了攏被子,往後退了幾步,眼神裡還是止不住的震驚:“不是,你這麼純情啊?我看那些八卦說你不是玩得挺花的嗎?”
“那東西你也信?你又不是沒當過八卦的受害人。”
“也是,說起來這幾天都沒時間看輿論,不知道那些網友又怎麼罵我呢。”
“别多想,我已經派人壓下來了,這種空穴來風的揣測,隻要當事人不出面,沒幾天就偃旗息鼓了。不是,你确定我們要就這個姿勢一直聊天嗎?”
蘇筱凡稍微冷靜了些,才發現此刻衣衫半解的楚焰,和裹着一床薄被的自己正兩兩對視,暧昧氣息來不及收回,還停留在先前纏綿的狀态中,一切都像她此刻的思緒那般淩亂。
于是她伸手去抓剛才撕扯間被胡亂丢到一邊的衣物,卻抓了個空。
楚焰沒給她逃離的機會,手臂一彎,直接從後一把攔住她的腰,将她從床尾拉至床頭,蘇筱凡被迫承受他霸道的身後抱,她單薄的背脊緊貼着他熱得發燙的胸口,她試圖掙紮,屁股卻無意間觸碰到了某個不可說的硬物。
蘇筱凡僵了僵,決定作罷,任由他近乎親密地緊抱住自己。
一個小處男而已,她,她,她怕個屁。
隻是這滔天的罪惡感開始在大腦中蔓延,理智和性緻在打架,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楚焰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耳後,引起一陣瘙癢,她瞬間起了雞皮疙瘩,他近乎懇求地:“我不碰你,就讓我抱一會兒,行不行。”
“别,别動了……癢。”她難耐地抻了抻脖子,姑且算是妥協了。
楚焰無言地笑了笑,勾着唇,無聲地将她掙紮間掉落的一縷碎發撩到耳後,有些粗糙的指尖劃過她的耳尖,再次引起了她一場戰栗的身體革命。
“别,别摸了。”蘇筱凡緊閉雙眼,口水無法遏制地從口腔内分泌出來,她吞咽着,咬緊牙根,“别撩我了,我才不要跟處男睡覺。”
楚焰的壞心思昭然若揭,他說不碰她,呵,騙子。
蘇筱凡捉住他搗亂的手,将他的大手握在自己手心,不許他胡亂撩撥自己,“睡覺,乖乖睡覺。”
“你确定這樣睡得着?”
蘇筱凡撇撇嘴,“那你放開我就睡得着了。”
“不要。”
他撒嬌一樣又緊了緊臂彎,還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埋得更深了,蘇筱凡被他的熱度傳染,身上也暈了一層汗,由此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子男士薄荷沐浴露的香味更濃了。
“老婆,你好香。”楚焰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聲音都倦懶起來,不知為何聽起來嬌滴滴的,“你怎麼那麼香,剛才在飯桌上我就聞到了,現在我們這麼近,嗯……更香了。”
她心神複雜,對楚焰的情話極度不适應,忍不住用肘擊了他一下:“你再這樣講話真的有點變态了。”
楚焰悶哼一聲,聽不出究竟是痛還是爽,“說好别亂動,你犯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