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裡德爾的頭銜又添了一個——三強争霸賽勇士的珍寶。雖然些微有損于他的威望,但至少顯得他在某人心裡十分珍貴。究竟有多珍貴,恐怕隻有伊維娅和他自己知道了。
伊維娅後知後覺地明白湯姆問題的含義,她抱着《純血統名錄》的複制本,一目十行,試圖追上湯姆的進度。
“即使翻完了整本書,書上的名字也不會進你的大腦。而且,既然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你何必惺惺作态,裝出一副熱心的樣子?”湯姆等伊維娅的臉漲得通紅,才冷酷地說,“我找到外祖父的名字了——馬沃羅·岡特。”
伊維娅望着湯姆,像見到陌生人的小狗般警惕:“你已經找到他了?他還活着?”
“他不活着,難道死了?”湯姆不理解伊維娅的腦回路,但依然耐心地解釋自己的家族背景,“他來自純血家族岡特,是斯萊特林的後人。目前唯一一個完全保持純血通婚的家族,雖然……”
“你要回去嗎?”伊維娅猛地湊上來,“你可是我的珍寶,我把你從湖裡救上來的!”
“現在我又成你的珍寶了?是我提前得知比賽的大緻内容,以免魔杖被收走,預先把它留給你,也是我自己用了飛來咒召喚了魔杖。請問你在其中作出了什麼貢獻呢?把湖水分開好讓沒醒的人失去保護然後被淹死嗎?”湯姆欣賞着伊維娅不安的神色,居高臨下地問,“如果我要回去呢?”
伊維娅咬咬牙,小聲嘀咕:“那就隻好用奪魂咒……”
湯姆還沉浸在扳回一局的竊喜中,拿伊維娅說的當氣話:“需要我提醒你嗎?我聽得見。”
伊維娅揚起腦袋:“你聽得見也不代表我的奪魂咒會無效。”
“伊維娅,你想要什麼東西的時候,不應該像個小孩子一樣大喊大叫。”湯姆仁慈地提醒,“我不會因為你想就留下來。隻有你展示了足夠的價值,我才會留下來。”
湯姆·裡德爾的意思是他已經對伊維娅有所防備,但伊維娅屢次嘗試奪魂咒,不出意料地被他防住。
湯姆沒料到伊維娅膽大包天,在霍格沃茲就敢對同學——每位老師都密切關注的模範學生——用奪魂咒。如果被瞄準的對象不是他自己,湯姆大概還很樂意給伊維娅講講奪魂咒的危害和巫師被奪魂咒控制前後的舉止區别,再不露聲色地誇獎她的魔法天賦,引誘她再多鑽研點黑魔法。可伊維娅的目标是他。湯姆被伊維娅的奇思妙想深深震驚,連受到冒犯的感覺都相形見绌。
伊維娅為什麼執着于他?湯姆雖然在霍格沃茲師生的眼中發現了自己的魅力,但也發現了過度散發魅力的副作用。他能容忍伊維娅在身邊,正是因為伊維娅似乎免疫他的魅力,看沒學過的黑魔法時的眼睛睜得比看他的時候大。
至于跻身珍寶之列,湯姆承認他是耍了點手段,玩弄别人他相當在行。他希望伊維娅也當真,但伊維娅免疫了他的暗示,她的動搖來自不願失去,而不是誤解而産生的錯覺。
伊維娅拿羽毛筆的羽毛在臉上拂來拂去,眼睛看着快寫到羊皮紙底部的論文,心卻想着另一件事:為什麼是湯姆·裡德爾在水下?為什麼不是爸爸媽媽或者羅賽特呢?
“他隻是在照相機前裝裝樣子,也拒絕你了是不是?”羅賽特了然于心,“你年紀還小,他又是湯姆·裡德爾,你栽了也很正常。”
“不應該呀。”
伊維娅歎了口氣,論文也沒心情寫了,明天再潤色潤色增添一些車轱辘話,達到字數就能交。
她又歎了口氣,羊皮紙被一個人奪走,誇張地甩了甩:“霍格沃茲的勇士就寫出這種水平的東西,教學質量和鄧布利多讀書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了。”
羅賽特站起來,不卑不亢地說:“奧賴恩教授?您隻掃了一眼就看完了?希望您不是在針對伊維娅。”
“我還需要針對她?我有什麼理由針對她呢?”奧賴恩譏諷道,“你和她一起寫的論文,難道不知道她水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