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另有辦法,他知道賽維涅家在巴黎,也知道用什麼魔法通知她。他背對着伊維娅,因為她好奇地跟着他轉過來,湯姆不得不揮揮手,作出驅趕的手勢,以免洩露秘密。
伊維娅果然哼哼着走開了幾步,嘴裡仍然不服氣地嘟囔:“你們有秘密聯絡的方法?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為什麼賽維涅也沒告訴我?難道阿布拉克薩斯也知道?”
“别生氣。”
湯姆召喚完畢,走到伊維娅旁邊,低下頭蜻蜓點水地吻了她一下,同時揮動魔杖,隔絕了聲音,卻沒有阻斷紐特的視野。伊維娅愣愣地看着他,好像還沒反應過來。
湯姆視着伊維娅,眼神裡壓抑着得逞的興奮:“你說過,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對吧?”
伊維娅從被親的疑惑中恢複過來,興師問罪:“既然是這樣,你就更不應該告訴别人便利的魔法卻不告訴我!”
“那你為什麼隐瞞和格林德沃學魔法的事呢?”湯姆滿意地看到伊維娅心虛地移開視線,“我不是在質問你。我隻是在确定我們依然是最好的朋友。你對剛剛的吻作何感想?你會回吻我嗎?親吻不會損害我們的友誼。就算親吻一千次,一萬次,我們也仍然是最好的朋友,對不對?難道友誼是那麼脆弱的東西?”
伊維娅被湯姆的一番長篇大論震懾,遲疑地問:“好像朋友之間不應該親吻吧?”
“為什麼呢?我們的友情經不起這樣的考驗嗎?”湯姆微微仰頭,盡量讓語氣不顯得太傲慢,“如果是這樣,我會很失望,也許我需要重新考慮我們的關系了。”
“你的意思是,考慮交往?”
湯姆差點維持不住鎮定的神态:“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難道你會親你讨厭的人?”
湯姆沒有回答,他猜到伊維娅正在給他挖坑,這點小伎倆還騙不過他。他注視着伊維娅,試圖通過視線攝神取念,卻發現她的腦海裡飄的隻有嗅嗅和他。
伊維娅仰着頭,得意地說:“我知道你喜歡我。你不承認也沒關系,等哪天願意承認再說好了。”
“願意承認?”湯姆覺得再不澄清就晚了,“你——”
伊維娅親了湯姆一口,潇灑地說:“我也喜歡你。”
紐特一無所知地向他們的方向張望,他什麼也聽不到,隻看到伊維娅在對着湯姆笑,陽光落在她的笑臉上。
伊維娅一行人在賽維涅管家的幫助下,幻影移形到了英國大使館内部。
紐特領伊維娅和湯姆填寫了各種表格,雖然有些空他也不知道怎麼填,還得湯姆去問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不待見紐特,但對英俊的湯姆格外殷勤。
工作人員檢查完表格:“好了。紐特先生,基于你們三個在巴黎都沒有固定的住所,也沒有成年的監護人或者親戚在——”
紐特腼腆地舉起手:“不好意思,我是成年人。”
“但是你和他們兩個既沒有血緣關系,也沒有法律上的監護關系。僅憑鄧布利多的口信,很抱歉,我無法通過你的申請。請在這裡稍作等待,會有專業人員把他們護送到英國。”
伊維娅也舉手:“可以直接送到我家嗎?”
工作人員翻看了手裡的表格:“你們是巫師與麻瓜組建的家庭,等另一邊的工作人員确認沒有其他麻瓜在場,就可以直接送到你要求的地點。”
伊維娅發出一聲歡呼,接着就小跑到紐特面前,和他咬耳朵。小聲說話瞞得了别人,瞞不過湯姆·裡德爾。湯姆使用擴聲咒,若無其事地偷聽他們的談話。
“我忘了,我應該在進大使館之前給你的。”紐特壓低着聲音說,“魔法部對偷運神奇動物管得很嚴,我已經被警告過好幾次了,我不能在這裡拿給你。對了,嗅嗅沒跑出來吧?”
嗅嗅聽到呼喚,大力一拽,把閃亮的硬币從伊維娅手中奪走,爬回紐特肩膀上。
伊維娅偷嗅嗅不成,反蝕嗅嗅寶寶,心碎地靠在湯姆肩膀上,嘟囔說不管用什麼手段,遲早要弄一隻嗅嗅來養。
湯姆想避嫌地把伊維娅推開,但還是沒伸出手。他任由伊維娅靠在肩頭,在她的碎碎念裡聆聽自己心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