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二》有第一部電影的龐大粉絲群體打底,本身制作也很精良,劇情流暢,立意深刻,幾乎毫無短闆。
但原劇情裡這部電影足足打磨了一年的時間,等到新年才會上映。
而現在,這部電影卻因為提前上映,拍攝的時候許多細節方面沒有時間再細細打磨,劇情銜接也有些粗糙,竟不如《野狗一》那般惹人驚豔了。
反而作為一種“對照”,以另一種形式為她的電影起到宣傳的效果。
想到這裡,鄧綏輕笑一聲,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哪怕這個世界想要她不斷失去,想要她一無所有,但她也有耐心,該是她的,終有一日會換種方式重新回到她的手裡,不論時間長短,不論使用什麼手段。
另一邊,何嶼白是在茶樓接到的管彤的電話,待收線以後,唇角上揚,精神也振奮許多,心情顯然很好。
坐在對面的,是他的一個朋友,見此不禁投去好奇的視線。
何嶼白低着頭,有些漫不經心,并沒有意識到這個眼神,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剛才的話題。
在茶樓又待了二十分鐘左右,他起身與朋友告辭,出來時,外頭已經是日薄西山。
何嶼白看着車流不斷的寬闊馬路,心裡卻想,時間差不多了,這個時候鄧綏應該已經忙完了。
這天夜晚,鄧綏與何嶼白去約會吃了晚飯,爾後晚上難得空閑,回去的路上,經過路旁的商場,兩人停下車,去看了一場電影。
他們隻是臨時起意,節假日期間,熱門影片都要提前預訂,而此刻大部分電影甚至都已經是滿座,兩人也不挑剔,從剩下的幾部電影裡,随便選了一部文藝片,電影情節很普通,在鄧綏看來還有些爛俗,可是兩人都看得心滿意足,含着笑離開。
其實,具體情節都沒有記住多少,但周圍的氣氛很不錯。
以至于在上車後,何嶼白沒有立刻啟動車子,情不自禁朝副駕駛這邊靠過來,鄧綏興緻盎然,更是沒有拒絕,反而主動迎了上去。
良久,兩人才慢慢分開。
何嶼白平緩過呼吸後,開始鎮定自若地啟動車子。
鄧綏的目光落在何嶼白臉上,二十五歲的男人,在黑夜裡,笑容清朗,和四年前差别不多,可終究不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了。
扪心自問,其實不光何嶼白,她也不再是當初剛畢業那個意氣奮發的小女生。
她不怕重新開始奮鬥,可時間總是一往無前,有些事錯過了,那就不能再回去了。
在鄧綏這樣的眼神裡,車速逐漸減下來,旁邊是不斷超過的轎車,何嶼白伸出右手,慢慢握住她的一隻手,随即輕輕放在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