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綏莞爾:“沒有,現在嘗也不晚。”
于萦也剛來不久,還沒有點單,也跟着要了杯與她一樣的。
點過單後,等待的時間有些安靜。
鄧綏瞅着對面女孩坐姿乖巧的模樣,率先起了話題:“最近常來這裡嗎?”
于萦搖搖頭,如實道:“隔三差五會來一次,做編劇嘛,有時候也要換個環境。”
鄧綏很贊同地點頭,也道:“那很好啊,我以後有時間,可以一起拼個桌,希望不會打擾到你。”
“恐怕以後我不能常來這裡了。”
于萦眼睫微顫,對上鄧綏疑問的視線,說起自己今後的計劃。
她說,目前她手裡的項目已經告一段落,自己與領導已經提過辭職的事情,接下來會開始準備留學的各種材料,準備明年去國外留學一段時間。
鄧綏早就聽說過,此刻竟然有果然如此的感覺。
她大談自己對于這種做法的見解,也沒有詢問原因,隻是問了她打算就讀的學校和專業。
聽于萦說完心儀的院校後,鄧綏含笑與她說起了周圍的風土人情。
她也同樣是在歐洲留的學,同一個國家,隻是城市不一樣,許多事情她都還是了解的。
留學的事情告一段落,于萦詢問起她與何嶼白的近況,提及何嶼白,竟也沒有什麼隔閡,态度很是真摯。
鄧綏與她清亮的眼眸相觸,微微一怔,旋即語氣尋常地告訴了她。
于萦神情恍然,擡着頭看她,爾後道:“鄧姐姐,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鄧綏心神微動,面色卻不改:“你說。”
她有些猜到于萦要跟自己說什麼,大抵是跟何嶼白有關,她想起剛回國時,聽到徐言灼與何嶼白說話的情形,是在一個酒店裡面,場景不同,卻都很安靜,和現在倒有些相像,至于要說的話,不知道會不會也異曲同工?
她的心裡,既隐隐興奮,有說不出的惋惜,興奮是因為,她苦苦等待的終于好像有了念頭,惋惜則是因為,剛才這個女孩眼眸亮晶晶的跟她說打算出國留學,不知道如今還能不能實現……
于萦已經開口:“我是在南方長大的,大學的時候才來了北方,當時媽媽把我托付給了一個至交好友,這個阿姨待我很好,擔心我不能适應,還讓我在家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也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阿姨家裡的哥哥。”
說到這裡,她又看了一眼鄧綏:“不過,這個哥哥不在家住,我跟對方也見不了幾面,隻是在阿姨和其他人的交談中,聽出這個哥哥好像出了什麼事,情緒也很不好,後來,大學适應以後,我就搬了出來,與對方更是再沒有了什麼交集。”
“再後來,我開始實習找工作的時候,我重新見到了這個哥哥,他與我最初認識的樣子相差很遠,不是說相貌外表變了,而是舉止神态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得……很冷漠。”
于萦沒有說為什麼與對方在實習期間遇到,也沒有說對方的身份。
鄧綏專注地聽着。
于萦繼續道:“我能感覺到,這個哥哥在公司裡面有關照我,其實不止是我,可能我身邊的人也有所察覺,但我心裡很清楚,那都是因為阿姨的緣故,并沒有其他的原因,對方從來都沒有其他想法。”
有些事情,鄧綏早就知道,但更意外于對方此刻的坦蕩。
鄧綏也不再避諱,徑直問道:“那你呢?你對這個哥哥心裡面是怎麼想的?”
于萦果然沒有生氣,好似早就整理過内心裡的想法,沒有任何猶豫遲疑。
“起先也沒有任何想法,後來……我聽說了他以前的一些事,開始隻是同情關懷。”
“慢慢地,我們總是各種見面,可能也産生過些許錯覺,我承認,确實有過好感,不過并不多。”
“至于現在,準确來說隻是至交家裡的哥哥。”
聽着她這一番話,鄧綏點點頭,有些沉默,過了片刻,才問道:“為什麼跟我說這個?”
于萦眨眨眼,似乎帶着些俏皮:“我想,有些事鄧姐姐也應該知道。”
鄧綏眼波微動,語氣認真道:“謝謝你,小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