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甯甯此刻無語到心如止水,她已經不在乎司珏是怎麼愛上景姚的了,景姚漂亮得宛若神妃仙子,性格直率可愛,喜歡她的确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她現在要怎麼完成任務?
感覺希望渺茫啊……
【宿主您别急,我已經在反饋特殊情況了!】3022主機都快燒冒煙了,她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情況。
嶽甯甯心說早就該反饋了,這個世界線離奇魔幻的地方太多,壓根跟劇本設定沒半毛錢關系。
難不成老天爺故意給她設局了?
——
景姚記得自己是倚在司裴的床榻邊睡着的,待到意識模模糊糊開始逐漸清醒的時候,她發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正在移動。
動作幅度堪稱輕微,她隻安靜地靠在某處堅實溫熱的物體旁,似乎是人的胸膛。
“誰!”
身體忽然有些失重,有種開始往下墜的幻覺,景姚心一緊,猛地從夢中驚醒。
她幾乎是下意識去抓身邊人的手臂,緊緊用力掐住不肯松手,直到睜開眼完全看清了眼前人,她才略顯呆愣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左元武。”
景姚原本在想幸好是他,可轉念想起今日早上百裡文賦說的話,又硬生生變成了猜忌:怎麼會是他?
“小姐。”
左元武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樣,眼神中除了流露出心疼憐惜的眸光,甚至還帶有些許愧疚。
看他那低頭不語讨罰等着挨罵的窩囊樣子景姚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敢來我面前!還跟碰我!”
“對不起小姐……我來的時候你已經在太子榻邊趴着睡了好久了,我怕你傷着身體,就自作主張想着送您回漪蘭殿先休息好再說。”
左元武明明人高馬大的,但每次認錯都特别快,态度也誠懇真摯,總是讓景姚聽完一陣沉默,再說不出半句重話。
但今時不同往日,景姚現今就像已經點着了的炮仗,不管碰不碰都是要炸的。
“你這會兒倒是知道要好心了。”景姚冷笑,“轉而投靠司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該怎麼辦?”
左元武知道,自己現在無論說什麼都已經是最無力的辯白,一切從他沒有維護太子司裴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小姐,我知道你傷心你生氣,那你就打我吧。”
如果揍他一頓能讓小姐消氣,他沒有半點意見。
景姚冷哼:“誰要揍你,皮糙肉厚。”
真打了痛的還是她的手。
吵完這單方面的架,景姚的困意早已經消散得一幹二淨,她如今滿腦子隻有兩件事情——殺了司珏,救活司裴。
想要做成這些光靠她自己一個人絕對不可可能,景姚對此雖心知肚明,但此刻讓她立馬壓下心裡那股憤怒委屈,卻是無比困難。
若是換作别人景姚壓根理都不會理,也不甚在意。可偏偏做出這種背叛之事的人是她最信任的左元武,要她放下這層最親密人發芥蒂,談何容易。
“小姐,宮裡現在很不安全,我假意投誠隻是權宜之計。”左元武終于還是鼓起勇氣解釋,景姚冷臉扯了扯嘴角:“權宜之計……那接下來呢?我們不過是你權衡利弊後抛出的犧牲品罷了。”
“不,小姐。”
左元武眼神堅毅:“我會帶你離開這裡。”
景姚愣住,她怎麼給整忘了,當初左元武就是要帶她偷偷逃出宮的。
司珏還沒完全接手宮中政務,宮中還有很多可以鑽的漏洞,想要逃出去大抵不是什麼難事。
“你是認真的?”
景姚審視地上下掃過左元武,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才稍稍安心。
眼下的情況她們繼續呆在宮裡就是任人宰割的份兒,司珏登記後肯定百般容不下她們二人,遲早要被一杯毒酒了解性命。
“既然要走,我們就要帶上司裴,沒問題吧。”
左元武欲言又止:“這……”
帶上一個幾乎沒有清醒時間的病号逃跑,不是件易事。
“……也不是不可以。”
得了左元武準話的景姚不禁挑眉思索,她要走之前更得給司珏留一個特地的驚喜。
讓他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