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葉岚那古怪并且不務正業的行為,整個部落的人已經習以為常,桐早就和她們說過,葉岚的采摘收獲是不算進集體勞作在内的,所以結算食物的時候,隻會按桐一個人勞動成果來。
葉岚這個當事人沒意見,桐身為她的阿母也沒意見,其他人就更不會有意見了。
不去參與她們的集體收納與派發,葉岚跟着大部隊回到部落後就直接回了自己家。
把這一大背簍的玉米分成一小把一小把紮起來,挂在四周的栅欄上等着被曬幹,葉岚繼續回到自己的屋子去磨藥。
第二天葉岚繼續跟着衆人外出,昨天那片粉粉果已經被采集光,今天桐帶着大家轉換陣地,來到了另一片長着粉粉果的樹林。
這一片樹木不再都是褐色樹幹,有幾棵樹木是白色枝幹。
葉岚想起前世的白桦樹,她刷到過有人割開白桦樹樹皮收集白桦樹汁的視頻,當時還很奇怪有什麼用,後來去網上搜了一下,才知道白桦樹汁不僅能喝,價值還很高。
這幾棵嘛……有點像,不确定,不過可以試試看。
湊上前用小刀劃開樹皮,确實有汁液淌下來,不過和葉岚想象中的清甜樹汁可不一樣,是一種純白色并且氣味刺鼻的液體。
葉岚眼睜睜地看着那滴白色汁液滴落在地,滋啦一聲,那一棵被砸中的小草身上就冒出一股白煙,接着那株草就先從被砸中的地方變黑,然後黑色蔓延到整株,緊接着,整株草都化為了黑灰,風一吹,就散了。
嘶~葉岚倒吸一口涼氣,趕忙後退一大步。
阿彌陀佛無量天尊,感謝系統爸爸,她剛剛差點腦抽用嘴去接。
這尼瑪比硫酸勁兒都大吧。
葉岚坐在一旁,就看着這樹汁一滴一滴向下落,很快那棵樹下就寸草不生了。
葉岚有些畏懼,可又覺得這樹汁對她太有吸引力了,不舍得放棄。
她從一旁挑了一塊小石頭,扔到樹下,看着那樹汁一滴接一滴滴落到石頭上,原本青白的石塊先是局部變黑,很快那黑就蔓延到了整體。
葉岚撿起一根長樹枝戳了戳,一戳那黑色石頭就一個洞,完了,連石頭都不好使,難道真就弄不回去了?
繞着這樹轉了十八圈,葉岚靈光一現,别的不行,這樹本身肯定行,她剛剛劃開的時候可是看到裡面的白嫩嫩的木頭了。
那麼問題又來了,怎麼才能把這樹砍了呢?
有困難,找谷叔。
葉岚颠兒颠兒颠兒跑回部落,把那樹的情況描述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危險重重,末了還加了一句,“咋樣谷叔,有辦法沒?”
眼見隻到自己腰側的小姑娘兩眼崇拜地看着自己,谷叔沉思了一瞬,就跑到自己的工具房開始挑挑揀揀。
最後挑了一柄大斧頭,木頭的斧柄,石頭的斧刃磨得鋒利異常,拿在手中颠了颠,還行,甩頭示意葉岚跟上。
葉岚這一路上也不消停,吹捧的好聽話就沒停過,老谷哪裡能受得了這個,情緒價值直接拉滿,熱情高漲來到樹下,直接上去就是一斧頭。
滋啦啦,四周被汁液濺得焦黑一片,可那樹也是應聲倒地。
一擊斃命!躲得遠遠的葉岚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看得跟來看熱鬧的崗想往裡塞個鳥蛋。
谷大叔一斧子下去直接蹦出老遠,讓那些濺出的汁液還來不及近身就落地了,老谷如法炮制,又是一斧子下去,就把那倒地的樹砍下來一段。
一段又一段,葉岚等那些樹段都不再淌汁液後,才用大葉子包了一層又一層,裝進背簍背了回去。
回去前葉岚給崗使了個眼色,晚飯兄妹倆就陪着谷大叔一起把崗背回來的粉粉果吃了個幹淨。
沒人計較小孩子采摘的那幾個,集體采摘集體管理也多是因為部落有一個巨大的天然冰庫,便于儲存。
那些木頭被陰幹了一天,葉岚确認都确實沒有腐蝕性,才着手挖起來,将内部挖空,再用小刀削齊平整,一個嚴絲合縫的小盒子就出現。
忙了一天,裝好了那一摞盒子,葉岚又跑出去了。
來到那白樹下,葉岚劃開樹皮,把盒子放在樹下,調整好位置,等接了八分滿,就趕緊換下一個盒子。
蓋好後還用葉子包好,再用樹藤纏繞一圈又一圈,結實得很,等把所有盒子都封好了,葉岚小心翼翼把他們一個接一個放進背簍。
僵着身體,一步一步走回家,途中腿都不敢打彎,遭來部落人的頻頻側目。
那個多日不敢出現在她面前的矛,竟然也敢欠兒欠兒地上前,想要用手推她,看看她是不是吃了什麼讓人不能動的東西。
這個猜想放在别人身上可能還需要探讨一番,放在葉岚身上簡直就是真實寫照,誰讓她喜歡胡吃海塞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呢。
葉岚:胡吃海塞是讓你們這麼用的嗎?
看着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小髒手,葉岚大大的雙眼眯起,她語氣陰森地對着矛說道:“我現在不僅有讓人全身發癢的藥粉,我還有能吸引蟲子的藥粉,你這手要是敢碰上我,我就把你家灑滿吸引蟲子的藥粉,等你被蟲子咬得滿身傷口以後,我再對着你的傷口撒癢癢粉,我讓你洗都洗不掉,癢死你!”
矛僵着手不敢動:好,好惡毒。
“哇——巫!阿岚要讓蟲子咬我,還要癢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