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逸聲音挺大地否認:“你亂說。我哪有悶悶不樂。”
裴放看也沒看他,故意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安安姐嫌你配合得不好,罵你了吧。”
“!”時逸立刻反駁,“安安姐才不會嫌我!而且她這兩天都不在公司。”
裴放“哦”了一聲,淡淡道:“那就是你安安姐不在,所以你沒主心骨了。”
時逸:“......”
裴放笑笑:“我說對了?”
時逸小臉垮下來,嘴硬:“沒有。”
裴放繼續紮心:“這些天你的個人銷售數據不好看吧?”
時逸抓狂:“沒有!”并将臉猛地一撇,堅決不看裴放了。
車開過一段路。
“我要是你,一定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裴放開口。
這話聽得時逸很不高興,他立馬扭過頭怒視道:“誰坐以待斃了??我有在想辦法改進啊!”
“改進?”裴放的聲音裡有些笑意,“你改進的法子是什麼。”
頓了頓,他随口道:“難道是回家後關上門一個人複盤?”
時逸:“......不要你管!”
裴放:“哦,看來猜中了。”
頓了頓又道,“你這樣蝸牛一樣窩在殼裡閉門造車都能成功的話,那這個世界的遊戲未免也太過簡單。”
時逸耳尖動了動。
聽裴放的口氣,好像他對這一切了如指掌似的。
時逸眼珠滾了滾悄悄瞄一眼裴放,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那人似乎在心無旁骛地開車,看他的樣子也沒比自己聰明多少嘛。哼!誰知道他是不是隻是在吹牛說大話。
不過......這人再怎麼也當了好幾年的執行總裁了,雖說在聰明才智上時逸自信自己不會弱于他分毫,但畢竟這人社會經驗比自己多那麼多,說不定他還真能幫幫自己呢。
可要時逸抛下自尊去求這個壞東西,一時半會兒時逸還真開不了這個口!
時逸一分鐘一個想法,糾結來糾結去,車子已經開進徽山了。
裴放熄了火,問副駕的人:“還不下車?”
時逸清了清嗓子,抿抿唇,開口:“那個......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你不是說不要我管嗎。”裴放看時逸一眼,丢下一句話就下了車。
話都鼓足勇氣說出口了,時逸當然不會讓這人跑掉,他趕緊也下了車,幾步追上裴放,一把抓住裴放的手,“你不準走。”
裴放身子一頓。
被這樣抓住手,說實話裴放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無可置疑,裴放感到非常不适。
對方手的觸感,簡直是......
“松開。”裴放低聲呵斥。
裴放是在一向邊界感很強的環境下長大,接受的教育也是如此,說實在的,他對于時逸這樣的人,勿論是否是追求者,這樣毫無界限的行為都萬分鄙夷和否定。
别說現在他根本沒有答應時逸追求的打算,即便萬分之一的可能,某天他真答應願意跟時逸試試,也并不代表他就此默認同意兩人之間的任何親密行為。
所以此刻,一旦發現問題,裴放立即制止掉對方的錯誤行為,若是放任自流,豈不是會讓這追求者占便宜占上了瘾。
突然一下子嚴肅起來的裴放倒也讓時逸吓了一跳,他丢開對方的手,“怎、怎麼了。”
裴放盯着他,沉聲反問:“你說怎麼了。”
時逸看得出來裴放是有些不高興了,不過他沒覺得這是個多大的事啊,扁了扁嘴道:“不就是拉了一下你的手嗎......”
本以為對方會承認錯誤,那麼裴放也不是不可以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沒想法對方竟是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态度,裴放更是氣結,“難道你覺得别人的手是可以随便碰的嗎??”
“啊?”事實上時逸真沒把這當一回事,“有什麼不可以......”
“??”裴放一把抓過時逸的手腕,臉色難看,“你還拉過誰的手?”
真搞不懂這人在想什麼,對方力氣有點大,時逸“嘶”了一聲,仔細在腦中搜刮了一下——
“倒是還沒拉過其他人。”時逸不太高興地老實說,“你不喜歡我碰你我以後不碰就是了嘛!再說你現在也拉我了啊而且拉得我很疼就當扯平了你快放開——”
裴放猛地松開對對方的桎梏,頓了頓,移開目光冷聲道:“這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時逸一邊揉手腕一邊忿忿想,剛才自己去拉他的時候也該大力點,也給他留點紅印才對。
裴放沒理時逸的發問,轉而施命道:“以後你不準牽别人的手。”
“啊?為什麼?”時逸有點發懵。
裴放莫名其妙地看時逸一眼,眼神裡有顯而易見的責備:“你不是在追求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