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要見你。”吳笙直直的看着她,嘴角上揚,眼睛微眯,一眼都不願意離開。
在兩人交談甚歡之時,鲸洛的房門突然被大力敲響,聲音之大,把手機另一邊的吳笙都吓了一跳。
鲸洛一震,将手機反叩在床上,走到門前站定問,“誰啊?”
“開門,出來訓練!”鲸洛在她開口的一瞬,其實就已經聽出來了。
她應了一聲,“好,知道了。”但她并沒有把門打開,而是又走到床邊坐下,拿起手機,對手機另一邊的人告别。
“對不起啊,我要去訓練了,下次再聊。”鲸洛帶着愧疚和不舍的表情,給他道别。
吳笙點點頭,但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我理解,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後天晚上,周一就能見面了。”鲸洛笑着回她。
“那,後天見,同桌。”吳笙眉眼彎彎的,看着她,直到鲸洛挂斷視頻。
鲸洛給她告完别,将視頻挂斷,拿着手機來到門前,打開門。
洛蒲伊就站在門口,一臉不耐煩的模樣,一見她開門,就忍不住對她一陣數落,“你想讓我在這等你多久,磨磨蹭蹭的。”
鲸洛走出門,将她的話當做耳旁風,自顧自的走着……
訓練完,鲸洛到淋浴間沖水,眼前突然恍惚,鲸洛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身形一個不穩,向地上倒去,倒下時她下意識用手撐地,在手掌觸碰到地面的一瞬,右手手腕上頓時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手腕上傳來尖銳的刺痛感,讓鲸洛清醒了過來,她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撐着站了起來,右手邊的手腕已經腫了起來。
她忍着疼,換好衣服,找到了隊醫。隊醫看到她紅腫的手腕,眉頭緊鎖,“你怎麼弄的?傷的這麼嚴重。”
“沖水時不小心滑倒了。”鲸洛并沒有說出她摔倒的真正原因。
“軟組織挫傷,你這傷的挺嚴重,先冰敷吧,我給你們教練打個電話。”隊醫邊說着,邊在一旁的醫療箱裡拿出一個冰袋。
鲸洛接過冰袋,歎了口氣,“一定要告訴她嗎?”
“當然啦,你傷的太嚴重,已經影響了你明天的比賽了。”隊醫打開手機,給洛蒲伊打去電話。
鲸洛拿着冰袋冰敷,眼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概五分鐘過去,洛蒲伊才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鲸洛聽到腳步聲,擡起頭來,剛一擡起,她的頭就被打偏到一旁。
鲸洛将頭轉回來,她的眼眸中,沒有震驚,沒有傷心,有的隻有習以為常的平靜。
隊醫被她的行為驚到了,反應過來,指責道,“你這是幹嘛,她不是你的女兒嗎?孩子受傷了,你怎麼還打她?”
“就是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我才要教育她。”洛蒲伊怒氣沖沖的,指着鲸洛。
鲸洛将手腕上的冰袋放到臉上,臉上傳來的冰涼的感覺,埋沒了被打出來的火辣辣刺痛。
“你先出去,我和她單獨聊聊。”雖然話是對這隊醫說的,但她的視線還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鲸洛。
隊醫還要繼續勸,但被洛蒲伊的一個眼神勸退,憋屈的歎了口氣,還是出去了。
洛蒲伊坐在她的對面,雙手環胸,“不管怎樣,你明天都要完成比賽。”
鲸洛将冰袋拿下,放在手腕上,情緒莫名,沉默不語。
洛蒲伊看到她這樣,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踢了過去,“說話啊!你啞巴嗎?”
鲸洛動也不動一下,任由她的一腳踢在自己身上。
“準備了這麼久,不能放棄。還有……”洛蒲伊一直喋喋不休,鲸洛則是一直沉默不語。
“夠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鲸洛突然情緒爆發,忍無可忍的怼了回去。
本了洛蒲伊情緒稍平靜了些,聽到她的話,瞬間暴怒,“你說什麼?你脾氣大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媽媽我累了,我好累好累,我想休息一下,就一下,求你了。”鲸洛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聲音也帶有一些顫抖。
“累,你有什麼可累的,一整天都在偷懶,别以為我不知道。”洛蒲伊指責她。
“我知道,我說什麼您都不會信,我隻是想休息一下,我快堅持不下去了。”鲸洛眉頭,請求的看向她。
“堅持不下去就去死,你不敢。”洛蒲伊站了起來,“行了我沒空在這浪費時間,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訓練。”說完洛蒲伊就走了出去。
隊醫一直站在門口,等洛蒲伊出來後她才又進去,看見女孩低着頭,看起來無助又落寞。
隊醫拿過醫療箱,走到女孩面前,“冰敷的差不多了,先固定一下吧。”
“不用,明天還要比賽,不方便,比完再說吧。”鲸洛聲線平平,聽着和平時沒區别。
鲸洛擡起頭,眼中的情緒很複雜,“我先走了。”
“吃飯了嗎?要不在這吃點。”鲸洛仿佛沒聽見似的,徑直離開。
隊醫沒在挽留,任由她離開,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鲸洛從隊醫這裡離開後,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沒有開燈,而是走窗戶與床的縫隙裡,背靠着牆,将頭埋在兩膝間,肩膀止不住的顫抖,壓抑着不讓自己哭出聲,隻有細微的抽噎聲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