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洛拉着魏媛給黎輝介紹,“是,這是我朋友。”又跟魏媛介紹黎教,“這是黎教,是國家隊的一名教練。
“黎教練好,先走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叙舊了。”說完魏媛腳底抹油般的想要跑路。
“那改天來北城玩啊。”
“好。”說完魏媛頭也不回的跑路了,她現在後悔和鲸洛一起來了。
“真是好久沒見了,又長高了,模樣也長開了,都是個大美人了。”黎輝用欣賞的眼光看她。
“謝謝黎教練的誇贊。”面對長輩鲸洛總是落落大方,禮貌相對,讓人挑不出錯。
說着黎輝歎息道,“像你這樣的好苗子就應該留在國家隊好好培養,可你媽就是不願意放不放人。”
在遇到吳笙之前,鲸洛也是這樣想的,但在遇到她之後,鲸洛慶幸自己沒有留在那裡。
“有什麼關系呢,我在這裡也很好啊!”
黎輝想了想,“也是,是金子在哪都會發光的。”他好似這才想起來,“吃飯了嗎?”
鲸洛搖搖頭。
“那你趕緊去吃吧,我就先走了。”
“好,那回頭聊。”和黎輝道完别,早已經不知道魏媛跑哪去了,她隻好一人來到餐廳。
餐廳是自助式的,一天到晚都有吃的,想什麼時候來都有吃的。
鲸洛拿了一個盤子,夾了一些吃的,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吃飯。
才吃沒幾口,鲸洛就感覺胃有些難受,她便不再繼續吃了,而是回到了房間。
喝了點水,緩了緩,也并沒有多大用處。
……
中午吃了飯休息一會就要開始排練了。
因為胃不舒服,鲸洛中午也沒有吃多少東西。
等到整場排練下來,鲸洛胃已經疼的厲害了,從比賽場地回來,鲸洛已經沒有精力和力氣再去幹别的了。
她回到房間,痛苦地蜷縮在床上,手死死的捂着疼痛不已的胃部,汗水很快浸濕衣衫,手腳卻冰涼的很。
在疼痛中,鲸洛的意識漸漸模糊,她就在這種痛苦的狀态下睡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聚會早就開始了,她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有幾個是魏媛打過來的,還有兩個是她父母打的。
還有幾條未讀信息,是魏媛發來的。
有一條三點半左右的,那時鲸洛剛回到房間,睡着沒多久,“鲸洛在哪呢?”
剩下的都是晚上七點發來的,晚飯開始的時間,“鲸洛你在哪?該吃飯了!”電話也是在那時候打的。
“洛教好像在找你?”
“你怎麼還沒來啊?”
最新的一條消息,是半個小時前發的,但鲸洛覺得還是有必要給她說一下,免得她擔心。
“我不餓,不去吃飯了,玩的開心。”
剛打完這句話,鲸洛胃裡就開始翻江倒海。
她立馬沖進廁所,一陣狂吐,直到胃裡什麼都沒有,直到胃部又開始抽痛她才停下來。
好不容易不再吐了,剛想要緩一口氣,又開始咳了起來,疼痛使她隻能彎曲着腰背,咳得越發洶湧,漸漸的從喉嚨深處漫上了絲腥甜,在她的口腔中橫沖直撞。
房間有空調,連廁所都帶着涼意,但鲸洛此時還是出了一身的汗。
從廁所出來鲸洛已經沒力氣了,坐在床上,感受胸口和胃部傳來的刺痛感,連帶着整個腹部都開始疼痛起來。
疼到後面她已經不知道是哪裡在痛了,痛到不能呼吸。她側躺縮在被子裡,将自己蜷縮成一團,眉頭緊緊皺起。
渾身的疼痛讓她連呼吸都成了奢望,更何況找人求救。
她想要大口呼吸,可身體的疼痛卻讓她望而卻步。
鲸洛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直到魏媛回來,直到後半夜,疼痛才漸漸消退,到天蒙蒙亮鲸洛才小睡了一會。
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多希望有一個人能陪在她身邊。可沒有,甚至都沒能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但這很矛盾,她既想要有人能知道陪在她旁邊,又不想讓别人知道她的脆弱,這會讓她沒有安全感,就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