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取下意識擋在夏目身前,幹笑道:“的場先生,怎麼一聲不響就過來了,不應該提前知會一聲,我好去迎接您嗎?”
的場笑了:“名取君還是那麼客氣,不過有時候出其不意也是個驚喜,不然怎麼會遇到夏目君呢,你說是不是?”
“我和夏目君是碰巧撞上閑聊幾句,既然的場先生到了,那麼我也不能在這偷懶了。”名取給了夏目一個眼色,擡眼的同時快速進入營業狀态,他朝的場擡手,“請吧。”
“還真是一點也不放松呢,既然如此,那麼關于剛才的問題我可就不能當做沒聽見哦,名取君。”的場樂于給對方這個台階下,但相對的,也得讓對方吃點苦頭才行。
他充滿深意的目光朝戒備的夏目掃了一眼,笑道:“那就下次再見了,夏目君。”
等的場轉身離開,名取擦掉鬓間的冷汗,真是不夠警慎,一個不注意就被陰險的家夥抓到尾巴了。
“名取先生……”
聽到夏目擔憂的聲音,名取揚起一個完美笑容:“放心吧,我會搞定,夏目就記得我說的就行。”
夏目擔心對方過于勉強,又怕自己不能為對方分憂,他深深吸了口氣,說道:“那麼名取先生就說是我做的就行了。”
名取驚詫:“什麼?”
“殺掉神明的事就說是我做的,名取先生說得神乎其神點也沒關系。”
“夏目……”
“拜托了。”夏目朝他鞠了一躬後,不給名取反駁的時間,轉身就跑掉。
“喂,夏目!”
名取伸出手,但看着夏目堅決的背影,莫名地覺得自己攔不住對方。
“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名取無奈地轉身,“這孩子也太不信任大人了。”
“那想好理由了?”柊出現在他身邊說道。
“随機應變吧,就算胡說八道,的場又不能把我怎麼樣,那家夥隻會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名取說道。
……
見夏目回來了,折木終于從老爸的唠叨聲中打起了精神,心想,終于結束了。
“對了,明天要直接去現場采樣,我已經和那邊的人說了,可以多帶兩人作為實習生參觀。”折木老爸興緻勃勃說着明天的打算。
“要直接進入森林裡嗎?”折木問道。
“嗯,不會太深入,就算出了什麼狀況,會有當地救援隊備援,所以你們就大膽放心出行吧。”
“如果你不以會出狀況為前提就更好。”
折木吐槽道。
他瞥了一眼夏目,對方坐得很端正,但面上卻心事重重,看來是出去這段期間遇到什麼事吧,是那個除妖師對夏目說了什麼嗎?
十有八九是因為中午的事,甚至還與自己有關,折木都不用去思考,自己被紙月附身後所做的事在外會引發多大的沖擊。
他确實不懂除妖師圈子裡的事,連妖怪的知識都一知半解。
那就用普通人的思考方式稍微想想吧,之後的事,之後應對的辦法……在此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壓力全部堆積在夏目身上。
折木平靜地喝完杯子裡僅剩的烏龍茶。
次日出門。
折木和夏目在折木老爸滔滔不絕地教導中,帶着一身硬核裝備就這麼出遠門了。
天氣預報說,最近幾天是晴朗無雨的好天氣,所以今天的太陽格外火辣,剛到山下,流得滿是大汗的折木已經想要懈怠了。
但看老爸認真的樣子,一旦現在喊累絕對會被嘲笑得體無完膚,不想落到那種糟糕的境遇,折木喝了一口挂在背包上的水,用手臂擦掉流到下巴的汗,繼續往前走。
偏偏老爸還非要趁這個時候說遭遇的詭異經曆。
“上次我們的一個工作人員就是在這看到有直立行走的狐狸出沒,當時的情景實在太古怪了,把他給吓暈過去了。”
他指了指左側離這五米的一個位置。
折木和夏目同時看過去,什麼都沒有。
“中//國那邊不是有類似的怪談嘛,叫什麼……呃,讨封?”折木老爸絞盡腦汁,終于想起那個詞怎麼說了。
“讨伐封上?(封を切る,這裡夏目沒聽明白,把詞義分開理解了)”夏目陷入迷茫。
折木淡淡道:“這個不能照字面直接翻譯,應該是“名分を求める(索要名分)”,就是妖怪向人類索要身份的意思。”
折木老爸:“奉太郎你竟然知道,我還以為你隻會看文庫。”
“是聽某個自稱數據庫的人說的。”
“你這樣說,裡志可是會受傷的。”
夏目不能理解:“索要身份,為什麼妖怪會向人類索要身份?”
身份這種主觀意識的東西,怎麼都不該向人類讨要,人類又不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