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被的場靜司看的莫名其妙:“靜司哥哥……?”
“嗯……”他又看了看一邊的名取周一,“周一,仔細一看,你和這小孩長得有幾分相似呢。”
夏目聞言有些開心,又有些惴惴不安。他轉頭看向名取周一,碰上了名取周一看過來的眼光。
“還真是,我去拿我小時候的照片來對照着看一下。”
他起身來到屋裡翻找。
“哎呀,借着夏目的光,我也能看一下小時候的周一同學了~”靜司含笑看向夏目。
“靜司哥哥居然沒見過周一哥哥小時候的樣子嗎?”
“……”
的場靜司的笑僵了僵。
迎着夏目充滿疑惑的純真眼神,他無奈聳肩。
“是啊,周一可是把他小時候藏的很深呢。”
“找到了!”名取周一拿着相簿走出來,“你們在說什麼?”
“靜司哥哥說……”
“什麼都沒有噢。”
兩個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名取周一疑惑地看了的場靜司一眼,不理他,翻到一頁将相簿遞過來。
“夏目你看,這就是我小時候。”
夏目湊過去,畫面上的小孩比他還要小上幾歲,有着和他相似的淺棕色頭發。小男孩羞怯的對着鏡頭笑,黑色的壁虎靜靜停留在領口處。
小孩身後有一個帶着面具的妖怪,端莊地坐在台階上,雖然隔着面具看不到神情,但卻能感受得到她目光的柔和。
“嗯……真的很像,除了眼睛。夏目有一雙小貓一樣的眼睛呢。”
夏目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問道:“周一哥哥,你身後這個妖怪……”
“嗯?”名取周一湊過去看,仔細辨認了一下,“夏目好厲害啊,居然連這個也看得到?”
的場靜司也有些意味深長地看過來。
“诶~”
“她是我小時候遇到的一個妖怪,是個……很溫柔的妖怪。”
夏目在内心默默反駁,怎麼會有妖怪是溫柔的呢?它們到處追着人跑,時不時就要吓自己一跳。但凡它們溫柔一點,自己也不會……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與周圍人格格不入。
名取周一看出來了他的疑惑,但是也并沒有更多的解釋。
畢竟到現在,他對妖怪的看法也不再如當初一般純粹,摻雜了更多因個人的經曆而帶來的主觀意願。
那個妖怪真的是溫柔的嗎?如果是現在自己遇到她,還會給予同樣的評價嗎?
的場靜司倒是沒有發現這邊一大一小的沉默,隻是思索着什麼。
“周一,下次我們把夏目帶去集會吧?讓他看看那件和服。”
名取周一的沉思一下被打斷,蹙眉:“會被拓馬先生趕出去吧?畢竟我們兩個都不允許進去……”
“說的是呢,那還是等夏目再長大一些吧。”
夏目依舊注視着相片中的小名取。他将照片與現在的名取周一對照着看,對于長大終于有了實感。
“周一哥哥,我以後也會長成和你一樣的大人嗎?”
“……”看着小孩眼中的憧憬,名取周一有些晃神。
“你不會和我一樣。”
畢竟我既不溫柔也不堅定,可不是什麼好榜樣。
“但是你會變得溫柔且堅定,會是獨一無二的夏目。”
“真的會嗎…”夏目仰起頭暢想,“要是能快點長大就好了。”
名取周一聽着這樣的童言童語不禁莞爾,揉了揉小孩頭發:“一定會的,會很快的。”
的場靜司側過頭看着兩人互動,突兀地插話扯開話題:“夏目,我來補教你一個符吧。”
他自然而然地拿走小孩手裡的相簿,在相簿後面空白的頁面上比劃。
“這個符可以畫在手上,你遇到妖怪後直接對準妖怪打。”他朝夏目笑笑,“試試看這種方式會不會更有效?”
“怎麼突然布置作業了?你這樣比劃夏目也看不到啊。我去拿紙筆,你們稍等一下。”
“好的!”
的場靜司果真耐心地帶着夏目畫了兩遍,隻是相簿也始終沒還回去。夏目很聰穎,第二遍已經很熟練了。即使是的場靜司,也不由得感歎他的天分。
“這樣的人才,要是在的場一門就好了。”
“夏目這麼溫柔的小孩可不适合去你們家!非要說的話……拓馬先生更适合帶他吧?”
”拓馬先生的水平……”
想到之前名取周一就為拓馬先生推了他一把,的場靜司把話咽了回去。
“夏目,再試試記住這個陣法。這是一個驅逐陣,妖怪踏入其中後會被抛到其他地方去。”
“這個陣法我也沒學過呢。”名取周一跟着擠了過來。
“名取家的咒法裡竟然沒有這個類型的嗎?”的場靜司揚眉看過來。
“我隻是還沒學到罷了!”
夏目坐在中間,看看左右正在拌嘴的兩人,安心地笑起來。
然而很快,笹後便出現在屋内。
“主人,老爺已經和院長商談完畢。”
“知道了。”名取周一把手上的繪有陣法的紙收好,“夏目,不要讓其他普通人知道你的能力。”
“尤其是你這位院長。”的場靜司閑閑補充了一句。
名取周一從書架上拿了兩本書塞給夏目:“問起來就說我們在看這個。”
他揉了揉小孩的頭發:“書裡有兩張護身符,你記得收好。有事情的話就來找我。”
“咚咚咚”,仆人輕柔地敲門,“少爺,田中院長準備離開,老爺讓我前來接走夏目小少爺。”
“不必,”名取周一拉着夏目出門,“我自己送去。”
的場靜司看着一大一小離開,收斂笑意歎了口氣。
“那個院長……”
怕是有些不大對勁,還是和周一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