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名取家居然還有人從事這一行當?”這人四處張望,“讓我看看…”
名取急忙轉身,将自己貼在書櫃側面。
“現在好像不在,你可小心點吧,聽說那個少爺脾氣可不好。”
“啧,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怕他什麼?”
“再怎麼說也是名取家的後人,聽說那位對名取家有點上心呢。”
那位?名取更慎重起來,屏氣凝神,更仔細聽起那群人說話。
他們卻似乎對“那位”有些忌諱,沉默片刻後轉移了話題。
“哎,那你把我推薦給松田老爺子呗。”
“怎麼,你想去分一杯羹?”
“不是,前兩天有個認識的福利院院長找到我,說他那裡有個孩子總是神神鬼鬼的。”
“這種孩子不是挺常見的嗎?可能單純的想引起大人注意吧。”
“我也這麼想,但是那個院長說那位名取少爺可是對這孩子關愛有加,你說說這是不是有戲?”
“你這麼說還真是,那這小孩可是走了大運了。”
“!”
名取瞪圓了雙眼。想到靜司走前專門提了一句院長,頓時焦急起來,準備等那人落單的時候再過去套一套話。
不過聽那幾人的談話,似乎松田家也還不錯?
還是等出去之後偷偷見上夏目一次,把這事告訴夏目,問問他的意願。如果夏目不願意…
名取正琢磨着,卻聽那群人中有人冷笑了一聲。
“松田家還好去處?”
“老兄,難不成你知道什麼?”
“他家根本不是沒有看不見妖怪的後代,而是能看見的那位已經跑了!”
“據說松田家與妖怪結契都用的真名,稍不如意便會折磨妖怪,現在松田老爺自己的式神都是世代傳下來的,根本沒有高貴的妖怪願意和他結契。能看見的那位就是忍受不了内心的折磨,才在十幾年前偷偷離家出走了。”
“後來呢?”
“不知道,我隻是小時候和他認識,之後沒再聽說過相關的消息了。”
“吾輩雖然是除妖人,但這些犯忌諱的東西還是離的遠遠的吧。“
“哎,你還要見松田老爺子嗎?”
“要不還是算了…你也離他家遠一點吧。”
“誰知道他竟然用禁術啊,唉。”
那一群人後來說了什麼,名取已經聽不到了,隻是有些恍惚地找個地方坐下。
可惡!如果自己沒有表現出來對夏目那麼大的興趣,夏目是不是就不會被卷入這場無妄之災中?
那個院長…名取咬牙,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敏銳,或許他本身就懷疑夏目懷有妖力,隻是自己無意中幫忙證實了猜想?
就算沒有松田家,也還會有别的家族看中夏目,這些家族都是瀕臨失傳的家族,重任全得壓在夏目身上……這可糟了!
必須得想出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來。
之後有人找名取寒暄,都被他勉強地應付了過去。集會進行到一半,他着實坐不住,便借口有事,和佐藤道别。
“名取少爺,玩的不開心嗎?這麼早就要離開。”
“多謝款待,隻是家裡今天還有客人要來,我得趕回去招呼。”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下次再來呀!”
“一定。”名取含笑,步履從容地離開佐藤家,轉了個街角便趕忙蹲下,在小紙人上寫好了消息交給瓜姬。
“快!送到靜司手上,他估計在家,告訴他我一會兒就去他家找他。”
“哦對,我要走後門進去。”
式神接過因為急促寫的七扭八歪的小紙人,沉默了一瞬,還是恭敬地應下,消失不見。
名取舒了口氣,假裝随意的漫步在街上,裝作不經意地走向的場家。
為了不招緻懷疑,他還又額外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一段路,确認沒人沒妖後才折返方向。
他到時,的場家的後門已經錯開了一道縫。許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黑色短發的少年推開大門探頭出來。
“周一同學,稀客呀。”
盡管心事重重,周一還是舒了口氣。他輕快地跑過去,跟着黑發少年進到的場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