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喊就喊!豆芽菜豆芽菜!”
在身邊一人一貓的争吵聲裡名取周一緩緩放下報紙捂住臉:自己有這麼顯老嗎?居然看上去是夏目父親的年紀嗎?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夏目和貓咪老師短暫地停止争吵,看着名取周一瞬間恢複成對外營業時閃閃發光的形象,從容地走過去接起電話:“您好,這邊是名取,請問您是……”
“名取!你昨天去幹什麼了?居然敢隻戴一頂帽子就出門,你還有身為明星的自覺嗎!”
名取周一确實還沒有這個自覺,隻能閉口不言,将電話拿遠些,聽電話那頭森滔滔不絕地抱怨:“居然還牽扯到櫻井小姐,知道她那邊有多難應付嗎?還是說,你兩真有什麼特殊關系?”
“絕對沒有!”名取周一急忙否認,“昨天櫻井小姐和翔太君發出邀請,我就帶夏目過去拜訪。我們在櫻井家也隻是讨論了翔太君新寫的劇本,很早就回來了。”
“原來是她們先發出的邀約。”森的語氣明顯緩和下來,“那和櫻井小姐的溝通就好辦了。《觀察日記》應該快要開播了,我會和那邊商量一下趁機做宣傳。還有你弟弟,之前也提過,你有意讓他出道嗎?要出道的話正好能借一波這次的輿論。”
夏目在旁邊豎着耳朵偷聽,聽到這句話慌忙搖頭擺手。名取周一側過身看夏目渾身都在抗拒的樣子,忍俊不禁地笑出聲:“抱歉啊森先生,我弟弟有些害羞,還是讓他保持素人身份吧。”
“這樣啊,真遺憾。那這樣處理如何?我發個聲明澄清那是你的弟弟,并非公衆人物,呼籲大家尊重他的私人生活。”
名取周一點點頭:“嗯,就這麼辦吧,辛苦森先生了。”
森沒好氣地又強調一遍出門要記得變裝,小心狗仔,這才悻悻挂掉電話。
名取周一放下電話,按着桌子長舒一口氣:“這樣問題就解決了。希望沒影響到太多人……”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名取周一瞟了眼電話屏幕,一眼認出來自的場家,不禁頭疼:“夏目,你的電話。”
夏目也認出是來自的場家的電話,懷疑地看着渾身寫滿“逃避”二字的名取周一:“這絕對是找哥哥的吧!”
名取周一虛弱地擺擺手:“你來接吧夏目,問起來就說我不在。”
“真的可以嗎?”
見名取周一已經避之不及地坐回沙發上攤開報紙遮住自己的臉,夏目無奈地接起電話:“喂,這裡是夏目貴志。啊……周一哥哥的話,他,”夏目心虛地瞄了一眼那邊的沙發,“周一哥哥剛剛出門了。”
“……靜司哥哥也看到了啊?是我,哥哥昨晚帶我去拜訪他的朋友。”
“……肯定是假的啊!靜司哥哥你怎麼會信!昨天是一個哥哥寫完了劇本請他過去幫忙看看。”
“對,那個哥哥也叫櫻井,是櫻井小姐的弟弟。”
“處理?啊……周一哥哥早上已經和經紀人商量過啦,應該不久就有聲明。我沒事的,謝謝靜司哥哥!”
“……嗯,嗯。知道啦,那就這樣,靜司哥哥再見。”
夏目挂了電話,坐到名取周一身邊,不客氣地扯下名取周一遮臉的報紙:“靜司哥哥要你注意保護個人隐私,還說需要的話他可以出手幫忙壓绯聞。”
名取周一無力地仰頭:“他什麼時候開始看這種無聊的新聞了?”
貓咪老師嗤笑一聲,幸災樂禍地趁機教訓:“知道不帶我出門是個多麼錯誤的決定了嗎?”
名取周一将報紙舉過頭蓋在臉上:“反正昨天哪哪都是錯,也不差老師這一樁了。”
夏目本來還有些氣惱名取周一推他出去接電話,看到名取周一渾身透出的疲憊又心軟下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旁觀察已久的奏不得不出聲提醒:“二位,今日是工作日,如果再不出門,恐怕就要遲到了。”
“糟啦!”夏目再顧不上這邊沮喪的名取周一,急忙回屋換好衣服,接過奏手中的飯盒,“我出門啦!”
名取周一從依舊任由報紙蓋着他的臉,懶洋洋地朝夏目揮揮手。
“嘭”一聲,大門關上。貓咪老師轉過頭盯着萎靡不振的名取周一,冷哼:“問題不都解決了,你怎麼還是這副樣子?”
名取周一一言不發,仿佛已經昏睡過去。
“怕的場那小子誤會,你就好好告訴他昨天幹了什麼,以及绯聞絕對是假的。”
名取周一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猛然坐起身:“我沒有義務要向他交代吧!他關心的,是夏目的存在被我一不小心洩露出去這件事。”
“如果被的場派或者反的場派發現夏目在我這裡,對夏目對的場乃至對我都是麻煩。”名取周一小聲嘀咕,逐漸說服了自己,“就是這樣。那看來還是得借一下的場家的力量,把這個消息抹去。”
“我……”他在電話前猶豫片刻,還是拐去了書房,“我去給的場家寫一封信。”
貓咪老師搖搖頭:剛才那番話,簡直就是掩耳盜鈴的形象演繹。真不知道這些年輕人在遮掩什麼……
算了,反正和它沒有關系。貓咪老師悠哉地跳上餐桌,眯起眼享受早餐。等它吃飽喝足,給奏添了幾分亂,又無聊地在沙發上癱成一張餅後,名取周一才背着包從書房走出:“老師,我也出門啦~”
“名取小子,變裝,變裝!你還想上一次報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