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嬰兒血……”安良的眸光暗下來,他算是明白一些事了,低聲罵了句,“這群人真是畜牲。”
他撿起一塊瓷片,用力劃破手掌,滴入自己的血液。
待香制好,他拿起聞了聞,跟殿内那香的味道很像,隻是殿内的香聞起來更香更膩,想來那便是用嬰兒血煉制出來的奇特效果。
可就算點完香,暗門出現了,也沒有鑰匙開門啊。
還有這個空白祈願牌究竟又能給他什麼線索呢?
他一邊拿手摩挲着那塊木質祈願牌,一邊回想:那些大槐樹上其他的求妻拜子牌,難道這個也是要寫求妻和拜子嗎?
但安良覺得又不會這麼容易,他站在右屋裡思索了許久。
最後,安良拿桌上的毛筆沾上自己的鮮血,在無字祈願牌上畫了一個福字,再用樹枝挂上那顆大槐樹。
希望他的猜想沒錯。
安良在樹下等了小會兒,就在他以為自己賭錯了的時候,樹上掉落下一把鑰匙。
“叮——”
他笑着彎腰撿起,果然是這樣。
求佳人充盈家室,求子嗣傳宗接代,本地應該也在用遺棄女嬰的血制香變賣以求錢财。
人、子、财,人生三大福也,本村又命萬福村,人性貪婪,妄求萬福,這塊祈願牌是村長的祈願、欲望,也是獲得鑰匙的口令。
就是不知道這是箱子的鑰匙還是暗門的鑰匙?
算了,大不了試試,反正大門被關着,他也不能出去。
安良再次焚香,等待着暗門的出現,他屏住呼吸,拿着鑰匙快速地打開暗門。
門開,他卻愣住了,因為門内是一具被鋒利如刀的絲絲紅線纏繞着、捆綁着的白骨。
這......
又是哪個人被迫害了?
他踏步進去,觀察着那具白骨的頭骨、胸腔以及盆骨,從而判斷出這具白骨是個女人。
說實話,在這個遊戲待到現在,他的怨恨已經超過了恐懼,因為這裡的每一個悲劇都是人造成的,而她們死前也不過是個小姑娘和嬰孩。
他悲憫地替那具白骨擦去附在骨頭上的蛛絲和灰塵,再彎了彎腰表示對逝者的尊敬。
老頭兒曾經教導過他,死者為大。
“這個世界有陰靈,如果你能聽見,便祝我早日找到那個女人的女兒吧。”
說完,安良便去查找着這間藏于女神像後面的小屋,他打開那些堆滿角落的木箱子,發現裡面是數不清的銀錢。
看來這些便是贓款。
還是一些箱子裡放的是那異香,應該是還沒販賣出去的。
找着找着,他在那具白骨的頭顱裡找到了鑰匙。
拿出來的時候,還一個勁地念叨着:“無意罪過,無意罪過……”
就在他拿着鑰匙跑出去,準備去研究研究如何開箱子時,村廟的大門卻被人一腳踹開了。
他站在院子裡,驚訝地看過去。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