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寄風一步一步向男人逼近,每一步都踏在男人緊繃的神經上。
“我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關于玉藻前的。”
他的聲音刻意壓的很低。
男人聽到“玉藻前”三個字,身體猛地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玉藻前。”
他的回答斬釘截鐵,可微微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他。
林寄風冷笑一聲。
“你隻要說出你知道關于玉藻前的一切就好。”
他一邊說着,一邊在男人身邊踱步。
男人咬了咬牙。
“玉藻前?我可不認識什麼玉藻前?别在這裡胡說八道。”
林寄風突然停下腳步,猛地抓住男人的衣領,将他抵在牆上。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你最好老實交代,玉藻前現在在哪裡?她最近有什麼計劃?”
男人被勒得喘不過氣來。
林寄風見狀,也知道沒辦法從這人身上獲得什麼消息,随後就把這人綁了起來。
他開始在屋内四處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與玉藻前有關的線索。
就在林寄風翻找男人的衣服領口時,他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個小小的硬物,憑借經驗,他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竊聽器。
他心中猜測,這可能是玉藻前放的,但表面上卻沒有顯現出,也沒有讓這個男人察覺到。
林寄風繼續裝模作樣地翻找着,同時留意着男人的反應。
不過翻了一圈也沒有翻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想到那個竊聽器,林寄風心中暗自冷笑,雖然不知道玉藻前有沒有在聽,但他決定将計就計。他重新走到男人面前,再次逼問。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老實交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男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似乎在權衡着什麼。
林寄風故意提高音量,對着男人說道。
“我知道玉藻前最近在策劃一件大事,你最好不要成為她的犧牲品。隻要你告訴我她的計劃和藏身之處,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男人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似乎不明白林寄風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林寄風繼續說道。
“我已經和被玉藻前得罪的那幾個勢力取得了聯系,我們準備聯合起來對付玉藻前。她的勢力再大,也抵擋不住我們的聯合進攻。你現在交代,還來得及。”
男人眼中的疑惑更深。
“你想想,玉藻前平時是怎麼對你的?她有沒有真正把你當自己人?一旦事情敗露,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抛棄你。”
男人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林寄風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
“我可以給你提供保護,隻要你配合我。你不想後半輩子都生活在恐懼中吧?”
男人的嘴唇被林寄風緊緊捂住,隻能發出沉悶的“嗚嗚”聲,他驚恐地瞪大雙眼,拼命搖頭,想要說清楚自己真的不知道林寄風剛剛說的都是什麼。
林寄風盯着男人慌亂急切的神情,也知道這個男人知道的其實也不多,但這場戲既然已經開場,就必須演得逼真。
“别出聲,聽我把話說完。”林寄風湊近男人的耳邊,壓低聲音剛準備要警告,就裝作發現了衣領上的監聽器。
“可惡!這裡居然有監聽器。”
說着,“咔呲”一聲,他就把監聽器給捏碎了
“你最好祈禱竊聽器那頭的人聽得清楚,否則,你今天可就沒這麼輕易脫身了。”
男人的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恐懼如潮水般将他淹沒。
過了許久,林寄風慢慢松開手,男人大口喘着粗氣,帶着哭腔急切地說道。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我,我就隻在一次交易的時候,聽到對方喊了聲‘玉藻前’就記住了這個名字,其他的我一概不清楚,你放過我吧!”
林寄風看着男人幾近崩潰的模樣,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林寄風語氣恐怖,不用看就能想到表情會帶着點猙獰。
就在這時,林寄風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立刻掏出手機,發現是夏鴻雁發來的消息。
“我這邊發現了一些新線索,玉藻前似乎和一個廢棄工廠有關,坐标發給你,你可以去這邊看看。”
林寄風看着手機屏幕上的信息,心中一動,他迅速給夏鴻雁回複了一個“收到”,然後轉身看向男人。
“算你今天運氣好,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處理。”
林寄風說完便走了,他沒有解開男人身上的繩子。
在去廢棄倉庫的路上還對着夏鴻雁消息轟炸。
“嗚嗚嗚,七哥,你知道嗎?剛剛吓死我了,那人身上居然有竊聽器,那麼大個中年男人,我才17歲呢,我差點沒壓制住,你說,要是被玉藻前知道是我該怎麼辦呀?”
明明剛剛還是十分兇狠的模樣,可現在上揚的眉眼也沒能壓住他表情上那股可憐勁。
“沒事,隻要沒有讓她知道你的臉,問題就不大。”
林寄風看着夏鴻雁的回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車子在馬路上疾馳,林寄風的思緒卻飄回到了之前的種種經曆。
他想起自己是為什麼會加入這個組織的,是夏鴻雁幫把他從恐怖的現實中脫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