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呀,爸爸?我不想和你分開。”
白伊檬的眼眶瞬間紅了,小手緊緊抓住白瀚辰的衣角,眼中滿是不舍與委屈。
白瀚辰的心猛地揪緊,他蹲下身,輕輕拭去女兒眼角的淚花,并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
“伊檬乖,爸爸到那裡會很忙的,帶着你也會沒辦法照顧你,而且爸爸隻是去工作一段時間,等工作結束就立刻回來陪你,好不好?”
白伊檬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可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流。
“那爸爸你要多久才能回來呀?我會很想你的。”
“爸爸也不知道具體要多久,但伊檬要相信爸爸,一定會盡快回來的。這段時間你要聽劉阿姨的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等爸爸回來看到一個和現在一樣健健康康的伊檬。”
白瀚辰将女兒緊緊擁入懷中,像是要把所有的溫暖都傳遞給她。
安撫好女兒,白瀚辰獨自回到房間,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五味雜陳。
雖說夏鴻雁說了會保他,但他也清楚,他這一去,生死未蔔,但是為了女兒,他别無選擇。
三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白瀚辰也在這天接到了夏鴻雁的電話。
“我答應你,我去卧底。”
“很好,白警官。”
夏鴻雁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滿意。
“明天晚上十點,還是那個公園,我會告訴你具體的計劃。”
第二天晚上,白瀚辰準時來到公園。
夏鴻雁早已在那裡等候,他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可在白瀚辰眼中,卻透着無盡的寒意。
“白警官,歡迎加入我們。”
夏鴻雁遞過來一個資料袋。
“這是你進入組織的身份資料,你叫司涅,是一個在裡世界上混了幾年,犯有幾件事情,但警察不知道是你所為。
我已經幫你僞造了相關資料,你是一個犯罪之後喜歡把犯罪過程記錄下來的人。”
白瀚辰接過資料袋,翻開看了看,裡面詳細記錄了“司涅”的生平、犯罪經曆以及各種僞造的證據,裡面甚至還有一個以第一人稱叙述的犯罪日記。
他暗暗驚歎夏鴻雁的手段,如此周密的計劃,雖說還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底細,但他面前這個人的實力就不容小觑。
“那個日記本你要再重寫一遍哦,要重新練另一種字迹吧。”
“好,對了,為什麼化名會是‘司涅’呢。”
“這個呀,個人興趣啦,感覺會是很适合你的名字呢,算了,說回正事。
進入組織後,我會在暗中幫你,但你千萬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一旦被發現,你和你的女兒都将性命不保,不過到時候你們倆可就不會是被我殺的,任何人都可能。”
夏鴻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我明白。”
白瀚辰咬着牙說道。
“我隻希望你能遵守承諾,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隻要你聽話,我自然不會食言。”
夏鴻雁拍了拍白瀚辰的肩膀。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司涅了,記住你的身份。”
就這樣,白瀚辰以“司涅”的身份開始了卧底生涯。
他按照夏鴻雁的指示,來到了組織的一個外圍據點。
白瀚辰獨自站在這座破敗建築的陰影裡,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着犯罪組織的外圍據點。
“你是誰?來這兒幹什麼?”
一道粗壯的身影驟然出現,一名大漢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帶着壓迫感矗立在白瀚辰面前,聲音低沉得仿佛能震落周圍的塵埃。
白瀚辰微微眯起雙眼,臉上瞬間浮現出兇狠又狂傲的神情。
“喂,你們組織招人的吧?”
他故意把聲音壓得粗啞,帶着幾分不耐煩的戾氣。
大漢的目光像兩把尖銳的刀,将白瀚辰從頭到腳打量個遍。
“哼,就你?說說你有什麼能耐。”
白瀚辰心中想着夏鴻雁為他準備的資料,向前邁了一步,身姿挺拔,下巴微微揚起,帶着一絲不屑的冷笑。
“紅玫瑰聚會事件,午夜古董店事件,摩天輪殺人事件......就這點本事,夠不夠格?”
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隻是在講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但話語中又巧妙地透露出自己的實力。
大漢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警惕。
“少在這兒吹牛,這些可都是連個嫌疑人都沒有的大案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些是你做的?”
白瀚辰不慌不忙,像是變魔術一般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玫瑰樣式的胸針,精準地扔給大漢。
“這是紅玫瑰聚會事件中那個死掉的社會名流戴的胸針,算是我留下的紀念。”
這枚胸針是在資料袋中夏鴻雁一并給他的。
大漢接過胸針,仔細端詳,眼神中的懷疑逐漸被認可所取代。
這是那位名流價值數百萬的紅寶石胸針,因為這個胸針丢失了,警察的判斷還是謀财害命,沒想到“真兇”隻是為了留個記念。
“行,你進去吧。”
白瀚辰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臉上卻依舊保持着那副張狂的模樣,大步走進據點。
差一步就要走進去的時候,他猛地轉頭對那大漢說。
“喂,你不會要私吞我的紀念品吧?”
然後那大漢精準的将胸針抛向了白瀚辰。
在昏暗的房間裡,煙霧彌漫,燈光昏黃,幾個人影圍坐在一起。
看到白瀚辰進來,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像利箭般射向他,帶着審視與猜忌。
“喂,你們到底吸了多少煙啊?真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