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雖然我用的是沒棱角的暗器,但是打着還是挺疼的,受不住了早些說哈。”黑衣男子周旋着說着風涼話。
沈浪沒放棄,揉身就上,啪的一聲打開了折扇,擋在身前。一連串的金屬碰撞聲響起,還好這把折扇是鐵骨扇,如果是普通的竹骨折扇,此時恐怕已經被打斷了扇骨。也不知道扇面用了什麼材質,在暗器擊打之下沒有顯眼的破損。
雖然用扇子擋住了大部分暗器,但是還是有幾枚打在了持扇的手和沒身上被遮擋的地方。黑衣男子出手很有分寸,并沒有對着下陰又或者是沈浪的雙眼進攻,否則恐怕早就分出勝負了。
見沈浪頑固,黑衣男子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暗器不再像之前雨打飛花一般頻繁,而是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每發暗器都能精準的避開沈浪的折扇,打在血肉之軀上。
“啪!”黑衣男子抓住了一個機會一發暗器打在了沈浪右手的麻筋上,沈浪手中的扇子控制不住的落下,沈浪一邊吸着冷氣,一邊趕忙探出左手抓住了扇子。
黑衣男子見沈浪反應倒快,嘬起了牙花。許是右手有些疲累,黑衣男子把右手的暗器轉移一部分到左手,兩手交替着彈出暗器。
沈浪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被動挨打,幹脆拿扇子盡力擋住了自己面門和上身,又彎下腰縮小目标向前沖了出去。黑衣男子見狀也顧不得疲累,雙手連彈,暗器如同雨打飛花啪啪啪擊打在折扇上。
沈浪咬緊牙關,借着一股子狠勁硬生生頂着暗器沖到了黑衣男人面前,随後一扇子點在了男子左手麻筋上。隻聽稀裡嘩啦聲響起,男子手中的暗器掉了一地,竟是一把渾圓的黃豆。
嫌棄鐵扇礙事,沈浪幹脆将其丢到一邊,用雙手鉗制住了黑衣男子的雙手。誰知黑衣男子雖然拳腳平平,渾身的力道也有限,偏偏這右手經過了多年鍛煉,力道不容小觑。哪怕沈浪用手壓制住,黑衣男子用力之下還是漸漸偏轉向了沈浪,指尖還捏着一顆黃豆,顯然是打算以這一顆黃豆破局。
沈浪雙目大睜,一擡腳踢在了黑衣男子的腰間,男子吃痛,手上的黃豆也掉在了地上。沈浪趁機雙手一施力把黑衣男子的雙手抵過頭頂,然後低喝一聲,一掌印在了黑衣男子空門大露的胸腹之間。
黑衣男子被打的接連後退,擡起右手示意沈浪打住:“行了行了不打了,我認輸。”
揉了揉自己還在犯痛的肋間和心口,黑衣男子開口了:“……打的太急,都沒來得及自報家門,在下單星,給師門丢人了這裡就先不提出身了,小兄弟呢?”
“在下濠州沈家排行老二,沈浪。”年輕人從地上撿起了折扇,随手插在了身後的腰帶裡。自己四下揉着:“嘶——單大哥你這暗器可真疼啊,啧,手上都是紅印,估計明天一身淤青。”
“诶呀你小子還得了便宜賣乖。”單星緩過了氣,翻起了白眼:“你是不知道這比賽規則對你們多有利——不能重傷,不能殘疾。我和老徐可吃大虧了。這破擂台也就這麼點大,本來就玩不開,诶,還不讓我打要害,不公平不公平!”
沈浪抱怨也隻是因為疼極了,聽了單星的話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小臉微紅,不知道是應該應和還是怎麼辦。
不過單星也隻是嘴上說說,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師門都沒那個本事和那三大巨頭組織的武林大會鬧事,隻能跟着拍馬屁撿臭鞋……靠着抱怨纾解了一番不忿,單星轉身對沈浪又說了幾句話:“小兄弟,老哥哥我給你幾句忠言,你聽了别不高興——我雖然讓你赢了,但是哥哥本事有限,你也是占了便宜。看得出來你是個固執的性子,但是跟别人打的時候自己別犟着,該放棄就放棄。不然萬一遇上脾氣暴躁的給你下了重手,那你這輩子就完了。”
沈浪明白單星的提點實為肺腑之言,正要感謝,就看到單星揮了揮手跳下了擂台,徑自揚長而去。
…………
另一邊,汪量全程都在給月盡歡進行唇語直播,累的口幹舌燥,這會兒總算可以休息一番了。
“這唇語好學嗎?”月盡歡看汪量累的嘴唇都起皮了,不好意思地問:“若是好學我倒也想學學,這樣也不必勞煩……汪公子金口了。”
“其中的訣竅技巧倒是簡單,但是練習就得花很久了。”讀唇不是什麼武務司秘傳的技巧,江湖上會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汪量也不必藏私,當場給月盡歡解釋了一番竅門,又告訴了月盡歡平日應該如何練習。
月盡歡一一記下,打算日後自己磨煉。一擡頭卻發現白素心先前那一場已經結束,這會兒已經被帶到了……沈浪所在的那個擂台?
好嘛,這會兒直接就碰上了。月盡歡心裡大叫碰巧,希望白素心不要尴尬吧,至少不要影響到自己發揮。
汪量見她盯着白素心,問:“這姑娘昨日也和你以及靜心道長站一起,是靜心道長的徒弟吧?”
月盡歡點了點頭,卻沒有跟汪量閑聊的興緻。
汪量倒也不是非要拖着月盡歡聊天,心裡明白這會兒小姑娘大概是沒心思說話的,便自己也靜靜看着。
台上,白素心尴尬的要死,心裡忍不住埋怨起了月盡歡幾句:如果不是她拉着自己跑了,現在自己哪至于這麼難堪呢?
倒是沈浪沒什麼不自在,反而笑着對白素心說:“好巧啊姑娘,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