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眼神溫和,說道:【那我們快去找遺孤】
甯卿站在原地沒動,看着身邊的枯樹,手放在樹幹上,陣法現,枯樹逢春,很快長出樹葉,花朵,結果。
做完,甯卿去往另一座島上,走在路上,束笑嘻嘻開口:【甯卿,你不是壞人嗎,做那些無聊的事情幹什麼】
甯卿歎氣,一臉痛苦,邊走邊回道:“我也不想,可我,終究壞的不夠徹底,這種心情,束,你懂得吧。”
“算了,你不懂也沒事,我獨自背負這一切也沒關系。”
束靜靜看她演,眼神慈愛,看得甯卿都不好意思在演,氣餒地說道:“你就不能給點反應,很尴尬的的。”
束思考片刻,一臉憂郁:【我怎麼可能不懂甯卿,看你背負這麼多,我心裡難受】
“停停停,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甯卿聽着他說得話,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打斷,肉麻,太肉麻了。
束無奈,去制作符去。
甯卿走到哪裡,除了枯樹就是渾濁的河流,沒有一點五顔六色,看得眼睛疲憊,嘴裡呢喃:“果然世界不能沒有色彩。”
這樣想着,腳步漸漸停下,來到河邊,想試着淨化。
怕施法施錯,拿出修煉書籍閱讀,認真看了一遍後,擡手結出一連串複雜的手印,右手對着河,指尖倏地發出耀眼光芒,射向河流之中。
河流漸漸褪去渾濁,顯出本色,清澈水流随着河不斷與渾濁水相融,直至淨化。
甯卿額頭不斷冒出冷汗,呼吸急促,收回法術後慢慢蹲下身子,靠着周邊石頭上,全身顫抖不已。
看來消失的它時效到了,所有疼覺回歸。
束感受到人情況不對,立馬放下手中符,見人臉色慘白,很快明白是消失的它時效到了,說道:【甯卿,趕快使用春之陣緩解】
甯卿點頭,她也是這樣打算。
春之陣開啟,甯卿傷口痊愈,依舊疼得厲害,攥緊衣袖的手指發白。
束見人疼痛沒有緩解,腦海一閃,歎氣:【甯卿,強行使用陣法提高修為的代價來了,要忍受七天疼痛,你可要撐住】
甯卿也想起來,對束揚起一抹微笑,說道:“區區七天,我撐得住。”
甯卿進入系統空間,行動艱難,如若蝸牛。
束見此有些心疼,直接把人抱入懷,說道:【去哪?】
甯卿艱難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男子,這一瞬感覺束非常可靠,虛弱地回道:“去修煉房。”
束一頓,看向人說道:【你腦子壞了,都這麼難受,還想着修煉】
甯卿:“疼歸疼,又不打擾我修煉,況且,我總不能就靠你給的道具行走在這個世界。”
束:【怎麼不行】
聽人聲音堅定,甯卿笑笑,說道:“但我不想,比起借助外力,我更想靠我自己。”
束沉默,抱着人前往修煉房。
甯卿在修煉房修煉七天,修為從元嬰後期升到出竅後期。
束見此已經習慣,他堅定不移相信甯卿是個修煉奇才。
甯卿伸個懶腰,對束說道:“走,尋找遺孤去。”
從系統空間出來,風馳電掣前往遺孤所在地,禦劍飛行中,周圍風景不斷變化,眼裡闖入一抹藍,甯卿停下,放眼望過去,森林河流和海都已經恢複本色。
海水呈現出一種清新的淡藍色,如同一塊巨大的淺藍紗布,海面泛着晶瑩剔透的碎光,波光粼粼。
束說道:【甯卿,你做都做了,何不把枯樹植物都恢複】
甯卿撇嘴:“我才沒那麼好心,水幹淨了,自有人做這些事情,除非他們真想餓死。”
束心裡暗道這還不夠好心,你就嘴硬吧。
甯卿在另一個島嶼上降落,發現這座島嶼,比起方才所在島嶼顯得更為暗沉。
束說道:【甯卿,遺孤就在這座島最深處,你要小心】
甯卿點頭,釋放神識,沒有感覺到周圍有人,覺得很是奇怪。
繼續裡走,她看到路邊有一個人,上前查看,發現人已經死了。
随手把人火化埋葬,一路上甯卿都不知道自己火化多少人,越走心裡疑慮越重,開口對束說道:“你覺不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一路上都沒見過活人。”
束也覺奇怪,回答:【你小心點】
甯卿繼續走,腳下傳來踩水的聲音,低頭一看,哪是什麼水,分明是血!
順着血流看上去,身體僵硬在原地,幾秒過後。
甯卿:“啊啊!束,是死人堆啊!”
束沉默,他感受到遺孤在死人堆裡面,對甯卿說道:【甯卿,遺孤在裡面,你去把人救出來】
聽聞,甯卿看着這滿地血路和山似的死人堆,心裡祈求。
一定要是孩子,一定要是孩子……
甯卿擡起手在空中揮出優雅弧度,施法把死人全部分散,火化,埋葬,最後隻剩下還吊着一口氣的少年。
束說道:【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仙族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