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久弦忍不住翻白眼,倏地來到兩人面前,聲音張揚爽朗:“既然你們都說我殺你們,那我幹脆把它做實,你們說怎麼樣啊!”
他附身拉近三個距離,眼眸刹那間變為紅色,兇猛狠厲。
“啊!”
吓得兩人連滾帶爬躲在孟子雨身後,瑟瑟發抖。
南久弦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兩人對夜閻說道:“夜閻,哈哈,你看,這膽子也敢胡說八道,真嫌命不夠長。”
夜閻眼角微微揚起,應了一聲,随即看向賀長風,目光冷下來:“聽風就是雨,賀長風你也不過如此。”
在夜閻沒有嶄露頭角的時候,賀長風是被人人稱贊的天之驕子,即使夜閻的出現讓他不再顯眼,但依舊稱得上一句天才。
面對人看不起他,心裡還是帶點怒火,不滿地說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林凡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夜閻正打算開口,一道刺耳地尖叫聲響起。
“不要啊!我不敢了,不敢了!”
南久弦悄無聲息把腳從他手上移開,滿臉驚訝,轉頭望向夜閻,然後看向周圍其他人,指着林凡說道:“他他她,他不是死了嗎?!”
“怎麼還活着,起死回生?我天啊。”
南久弦看向那兩名弟子,語氣單純天真:“你們不是說他死了嗎,怎麼還活着。”
“難不成,你們在演戲?那也就是說,你們都在裝傻,然後欺負我們!”
兩名弟子聽着可笑,欺負你們,真虧你好意思說出來!臉皮城牆厚,說得就是你!
南久弦看向四人,眼神漸漸變得危險起來,目光落在地上林凡身上,擡起腳,把人踢飛到孟子雨腳邊,說道:“今日見萬劍宗弟子,倒覺六大宗門之一的萬劍宗也不過如此。”
孟子雨羞愧難當,給林凡吃下丹藥,立馬朝賀長風說道:“長風,我們得快些帶林師兄回宗門,不然林師兄命不保。”
“至于夜師……夜閻他們是無辜的。”
孟子雨狠狠瞪向那兩名弟子,等回去她必定上報宗門,好好懲罰他們!
賀長風聽孟子雨的話,不在阻攔兩人,把林凡背起來,狠狠瞪向那兩名弟子。
見人離開,南久弦雙手放在腦後,哼着歌,心情愉快。
夜閻面對南久弦,身體前傾,低下頭,對人行一禮,緩緩道出心聲:“謝謝。”
語氣不亢不卑,态度端正,給足了人尊重。
南久弦有被他吓到,連忙把人扶起來:“你幹什麼,我又不是幫你!我隻是看他們不順眼,沒有幫你的意思!”
夜閻起身說道:“謝謝就是謝謝,沒有幫與不幫之分。”
見人态度堅定,手搭在他肩膀上,語氣輕快:“走走走,修煉去,我還等着姐姐回來給她驚喜呢。”
想起甯卿,夜閻眼眉軟下來:“嗯。”
*
甯卿随着江易白來到一層最深處,一座高塔出現在眼底。
江易白見人呆愣,為她解釋:“每一層都有這麼一座塔,除了二三四,六七八層沒有人看守外,其他每一層都有一位六大宗門的掌門靈識看守。”
甯卿想起來她剛遇見君傾九的時候,就是從仙獄樓出來,問道:“那掌管仙獄島的幾位也會前來?”
江易白:“他們有專屬的法寶來監視仙獄樓裡面的狀況,幾乎不會親自來,能讓他們前來的,必定是有人做出了大事,讓人不得不來。”
甯卿心裡松了一口氣,這樣的話她可以放心行動了。
兩人進入塔内,裡面非常簡單,就隻有望不到頭的階梯。
江易白繼續給人解釋:“在塔裡面千萬不能使用靈力,一切隻能靠自身。”
甯卿和江易白爬樓梯,聽人這麼說,倒是好奇:“為什麼。”
江易白:“因為一旦使用靈力就會驚動掌門靈識。”
聽聞,甯卿一喜,這比她想得好的多。
江易白見人面露喜色,嘴角勾起,說道:“不過,就算一路上沒有被發現,也注定會招來掌門,至于為什麼,那當然是人家又不是傻子。”
不知為何,甯卿總覺得他在内涵她,但沒找到證據。
江易白見人擺着一張臉,一副不高興的模樣,心情就很不錯,繼續補刀:“每一層的塔都不在一個地方,像一層的塔在一層深處,二層的塔就不是,所以我們隻能一層層的往上爬。”
聽這到這裡,甯卿傷心了,這仙獄樓可是有十二層啊,一層一層來,又苦又累也罷,關鍵是費時間啊!
她還有孤兒要養、要找呢!哎,也不知道夜閻和南久弦他們現在怎麼樣。
江易白看向階梯,看着自己的雙手雙腳依舊有些恍惚,他的雙腳自出生起便被人詛咒,不得不砍掉,他找遍天下所有方法,都無法使腿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