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白一愣,搖頭,聲音溫潤:“沒有,甯卿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甯卿:“直覺。”
江易白捂住頭低頭笑,還真敏銳,他心情确實不好,一想起很快他又要回到十一層,全身興奮得發抖的同時手癢的想殺、人。
努力平複心情,對人說道:“抱歉,剛剛想起些事情,心情不太好。”
“不過現在好了,甯卿你去休息,最後一塊交給我。”
甯卿搖頭:“不行,等門一打開,你就立刻出去,一分都不能耽擱。”
江易白被人“趕”回大門旁,心情有一點詭異,令他煩躁,見人揮手緩解疼痛,更煩躁。
讓他來分分鐘搞定,早知道就不裝什麼柔軟儒雅書生。
甯卿雙手稍微得到緩解,把最後一塊拼圖拼好。
大門發出耀眼光芒,光芒使拼好的大樹變得枝繁葉茂,姹紫嫣紅。
“轟隆隆”一陣巨響,塵封已久的大門開始緩緩移動,沉重的摩擦聲回蕩在寂靜的空間裡,仿佛沉睡的猛獸發出了低沉的怒吼。
與此同時,三千細針出現在頭頂,那時煉器宗掌門留下的暗器。
甯卿輕巧躲過,朝江易白望去,見人待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覺得對方吓傻了,趕忙向人奔過去。
目光瞥見打開的門又開始慢慢關上,甯卿把靈力聚集在腳下,幾乎是刹那來到江易白面前。
江易白衣袖翻飛,面容從容,面對三千細針毫不畏懼,正打算出手毀了三千細針。
甯卿出現在他面前,她眉目微皺,眼裡是看得見的着急,聲音急促,對他說道:“江易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走!”
江易白見人離自己很近,眉目慢慢皺起來,往後腿幾步。
甯卿見人還往後退,直接一把拉着他的手,帶人走。
江易白隻能看見她纖細的背影以及漆黑如墨的長發,手中觸感柔軟細膩,不斷有溫暖傳來。
江易白全身都不舒服起來,狠狠把她的手甩開,拿出手帕不斷擦拭,臉色難看蒼白。
髒死了,他最讨厭别人的觸碰了!
甯卿被甩得後退幾步,疑惑看去,隻見人瘋狂擦手,還是她牽的那隻,臉冷下來,眼見門要關閉。
甯卿強勢把他手帕奪過來扔掉,牽住他的手腕,見人掙紮,聲音冰冷:“别動!你還想不想出去!”
她精緻的眉眼染上怒氣,平時那雙總是清冷平靜的眸子也因為他染上幾分愠色。
江易白安靜下來,不再掙紮,看向她的眼眸戾氣橫生,整張臉滿是陰郁。
甯卿匆匆看了一眼,心思落在那幾乎快要合上的門,把人扔向天空,用靈力包裹起來變成光球。
她手中靈力聚集,朝江易白狠狠打去,光球借助強勁的沖擊力飛出大門。
門徹底合上,面對三千細針,甯卿直接躲進系統空間,無力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當真是千鈞一發,幸好把人送出去了。
束給人倒杯水,遞給她,甯卿接下,把水喝完,對束氣憤地道:“束,我跟你說!那江易白太過分了,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竟然嫌棄我,還當場擦手,我差點發飙。”
束哭笑不得,對人說道:“那你還送人出去,哎呀,甯卿真是個大好人。”
甯卿不喜别人說她是好人了,沖上去扯住他耳朵,語氣涼涼:“你在說一遍試試。”
束疼死了,立馬求饒:“不敢了,不敢了,甯卿饒命。”
他眉目含笑,語氣跟平日裡一樣清朗,就是表情太過誇張,好好一張俊臉被他搞的這般好笑。
甯卿眉目含笑,把人放開,坐到桌面前,說道:“來來來,坐下,我有事情問你。”
束在對面坐下,喝一口茶水,等着人接下來的話。
在江易白嫌棄的摧殘下,甯卿倒是想起一個大問題,對束說道:“束,我收孤兒,可不可以不全部收進孤兒院。”
束沒想到她會提出這種問題,思考片刻,回道:“應該可以,隻要拯救他們就行,至于在不在孤兒院,就看他們的意願了。”
聽聞,甯卿身上壓力減輕一半,跟束吐槽道:“束你不知道,江易白那眼神有多嫌棄,要不是急着把他送出去,我定要揍他一頓。”
束順着她的話,補充道:“何止揍一頓,最好把他綁起來,把各種各樣的髒東西倒在他身上,然後狠狠嫌棄他,給他留下一個終生難忘的印象。”
甯卿想想隻覺背後發冷,這種懲罰對于江易白這種潔癖嚴重之人來說,簡直要命。
看向系統外面,見攻擊停下,對束說道:“外面暫時安全,我先出去了。”
束點頭:“注意安全。”
甯卿對他揚起一抹明媚開朗的笑容,聲音清脆悅耳:“放心吧,我惜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