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志丞趴在床上,臉朝向下用枕頭叩住,兩隻耳朵還是能聽見文少賢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幹脆把整個腦袋插進枕頭底下。
文少賢故意在他圓滾的翹臀捏了一把。
柯志丞這才惱火出洞:“還說幫我上藥,你特麼明明是鹹豬手。”
文少賢将藥膏擠出一點,擦在他耳後:“你放心,昨晚我都摸夠了。”
他說話偶爾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不知道是相處久了被柯志丞帶偏,還是一開始他就刻意掩飾自己侵略性。
柯志丞有點不太适應:“你以後還會乖乖聽我的話,不反駁,不拒絕,吃虧也不翻臉……”
說着他聲音越來越小,細數下來自己之前好像某種程度上在欺負文少賢。
“不成,這藥你過敏。”文少賢倒是沒在意他說什麼。把之前的擦掉,又換了一管藥,重新試驗。
在一段在電影中,百分之八十會被打馬賽克的尴尬畫面過去後,柯志丞急迫地提上褲子。
雙拳攥緊哀嚎:“老子的一世清白啊!”
看他紅着臉,文少賢摸他的額頭試溫度:“沒發燒,除了腹瀉,還有别的症狀嗎,哪裡不舒服都要說。”
柯志丞靈魂出走,目光渙散:“臉疼……丢臉丢到家了,麻煩把你的二皮臉借我用一下。”
“哈哈……”文少賢很少會真的笑出聲。
彎腰輕啄他的嘴角,一下輕一下重,溫柔碾磨:“這樣是不是舒服點,你不是喜歡接吻嘛。”
緩緩閉上眼感受,柯志丞雙手摟住文少賢的脖子壓低,把吻加深。
血液流動開始加速,細胞沸騰,火熱起來,疼痛被心跳取代,柯志丞醉了完全沉浸。
無視樓下門鈴聲持續響了幾分鐘。
文少賢不舍地捧着他的臉:“我下去把人打發走,很快回來。”
柯志丞想回複他說點什麼,張嘴卡住了,口幹舌燥:“快滾,啰嗦。”
陳力沖手裡提着購物袋,一進門就直奔沙發:“累死我了,打死我也不再逛商場,下次絕對讓他們把貨送到家。”
來不及把人關在外面,文少賢手插兜站在客廳中看着他把一個一個禮盒擺好。
“這是給文哥你的,全球限量球鞋,還有一雙給丞哥。這兩套襯衫你倆都能穿。”扒來扒去多了一條手鍊。
“不好,拿錯了,那個給丞哥準備的手表在沈蓓那。”
他一拍大腿,轉頭,對上文少賢審視的目光。
“文哥,你坐,你自己家這麼拘謹。”
文少賢清了清嗓子:“你來到底有什麼事?說重點。”
陳力沖調整坐姿,翹起二郎腿十分放松:“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好久沒在一起混,兄弟們想幫你策劃生日宴,你這邊說沒空,就隻能委派我上門送禮物。”
“心意我領了,禮物放下,你先回去。”
陳力沖放下腿,直起身,雙手合十在一起反複揉搓:“文哥,新的貨什麼時候到手?”
文少賢警覺望向卧室,萬幸沒有驚動那人:“謹慎一些,出了點狀況,晚幾天。”
環視四周,陳力沖不解:“這也沒外人,就我們倆個還要打啞謎。不過說起來,怎麼沒看到丞哥,回學校了?”
“陳力沖,我給你的,你拿着,不給的别太貪,不要試圖染指我的東西,人也一樣。你找柯志丞到底想做什麼。”文少賢彎腰一雙眼睛緊盯住沙發上的人。
陳力沖汗毛根根豎起,把果盤連同裡面的水果刀拿遠些:“文……文哥,這話怎麼說,我可沒這個心思,也不敢。柯志丞我hold不住,下手太特麼黑。我是褒義……褒義。”
想起那天在廚房,陳力沖半個身子還在發麻。
“那這東西……”文少賢看了一眼手鍊。
陳力沖拿在手上解釋:“誤會,我說實話,我找他是有點事,這不是想賄賂一下。”
文少賢說去去就會,等了不到一個小時實在渴的不行,柯志丞自己下來找水喝。
客廳已經隻剩文少賢一人,茶幾上放着禮物。
一眼望去堆積成山,理不清個數。
“剛誰來?”柯志丞倒了一杯水,直接癱坐進沙發。
劇痛無比,他直接彈射起身,重新調整坐姿,用一條腿蜷縮墊在下面。算是舒服了。
“陳力沖,找你。”
他一邊說着觀察柯志丞的反應。
“求我辦事。”這個人目的性很強。
“你很了解他,你們私下裡有單獨相處?”文少賢步步試探。
“說句老實話,我煩他。”
這态度給文少賢吃了定心丸。陳力沖如果鐵了心算計一個人沒有不成的,他這個朋友腦子轉得快,品性奸滑,隻圖刺激和享樂主義沒有底線,兩人一旦有更多接觸機會,以柯志丞對人和人之間各種關系模糊認知,被哄騙利用吃幹抹淨隻是早晚的問題。
“他想認識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