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實力在正選中已經是排名靠前的了,雖然現在國一生确實是天賦實力一個比一個厲害,現在也确實有些打不過,但是留在正選中也夠了吧!”
“能赢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想那麼多?”
……
一系列的問題都在毛利壽三郎的腦海中環繞,得不到解釋,直到在與獅子樂的比賽開始了。
毛利壽三郎第一次仔細觀察藏原飛的正式比賽。
在比賽中,藏原飛一次次的屈膝跳躍,每一次的奮力揮拍,甚至到每一個神情,眼睛的眨動,毛利壽三郎都仔細觀察到了,甚至是如何受傷的…
在看到藏原飛擋在仁王雅治的面前試圖接下這球,但是卻反手脫力,球拍掉落,網球直直的砸向藏原飛的眼睛時,毛利壽三郎仿佛感同身受般與藏原飛同步慘叫了一聲。
不過藏原飛的聲音蓋過了邊上的所有聲音,藏原飛的倒下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以至于毛利壽三郎在那一瞬間的站起沒有被人發覺。
在藏原飛被扶起坐下時,毛利壽三郎開口想說。
“放棄吧,為什麼不放棄,都受傷了為什麼還在堅持,隻是為了赢嗎?還是說不相信,不信任我們,不信任我?”
雖然藏原飛的眼睛開始肉眼看起來還好,但是終究是身體上最脆弱的地方,終歸是要趕緊送去就醫的,但是藏原飛還是上場了,并拿下了立海大的首勝。
在送往藏原飛去醫院時,毛利壽三郎也想一同前往,他想問問藏原飛為什麼,但是自己還有比賽,于是隻能按耐下來,将怒火全部對向獅子樂,對向對面輸掉比賽而不甘的九州雙雄。
最終立海大“3-0”赢下了比賽,但是當他們去到醫院時,卻得到一個噩耗。
“藏原飛右眼視網膜脫落,如果不及時手術就醫,以後可能會一輩子都看不到。”
藏原飛那看起來還好的模樣,竟然這麼嚴重。
毛利壽三郎整個人都陷入了彷徨。
立海大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最自責的還是仁王雅治。
看着藏原飛躺在病房裡面,聽着醫生的醫囑,仁王雅治站在最前方,一反往日的活躍,整個人異常平靜,但是握緊,青筋暴起的雙拳還是顯露出他不安的内心。
毛利壽三郎不知該做些什麼,隻是呆呆的站着,看着其他人在注意到仁王雅治的狀态後,将手放在仁王雅治的肩膀上以示安慰,但是他自己則暗暗想着。
“那藏原呢?”
“他該如何安慰藏原?”
“他們該如何跟藏原說他可能失明,他可能最近都打不了網球,甚至不能劇烈運動隻能躺在床上。
他不能上場比賽,不能繼續參與全國大賽,甚至連看都很困難。”
毛利壽三郎感覺心髒仿佛被揪起來一般。
“明明那麼努力,那麼認真的藏原飛,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
最後心裡死死念着九州雙雄。
可能這輩子,立海大衆人都會記得這個夏天,被暴力網球殘害的隊友,朋友。
或許他們承認暴力網球是一種打發,但是他們内心還是會厭惡這種打發,因為這種打發傷害了一起奮鬥的戰友,更加厭惡的是打出這種網球,還不以為意的九州雙雄兩人。
千切豹馬也沒有想到,在時隔幾個月,與藏原飛的第一次見面,第一次看藏原飛上場打網球,竟然就讓他看到這麼殘忍的一面。
千切豹馬在仁王雅治一邊,他很理智,但是這份理智也令他痛苦,他不死心的問醫生,視網膜脫落有機會完全治好嗎?
但是得到的确實醫生的否定回答。
醫生說:“視網膜脫落可以治療,但是視力不可能恢複到脫落前的狀态,并且視網膜在次脫落的幾率很大,另一隻眼睛也可能受到更大的負擔。
在雙眼完全治好之前,不能有任何液體,包括汗水,淚水等液體流入眼中,并且不能見陽光……”
醫生的話,令站在他前方的一群少年陷入絕望。
那麼努力打網球的少年,那麼喜歡太陽,喜歡陽光照射的少年。
竟然不能運動,隻能躺床上,不能接觸陽光,不能看到陽光隻能在黑暗中,甚至唯一能做的,傷心都不被允許。
在聽完所有話的衆人,一一沉默的站在病房門口,守衛着病房内躺着的藏原飛,沒有一個人擡腳進入。
直到千切豹馬在看到衆人緘默不言的樣子後,第一個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