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斷流轉,來到了十一月,在這個月裡,藏原飛已經可以成功出院,回到學校學習了。
藏原飛本以為這與以往一般,會是個平淡的一天,不過仁王雅治可不會讓這天這麼輕描淡寫的就過去。
隻見藏原飛剛進門,就從四周傳來“嘭”的一聲,一堆彩帶從藏原飛頭頂飄落,四散。
藏原飛隔着墨鏡雖然很暗,但是依然能看到四周的同學看向自己那一雙雙亮晶晶的眼眸,他伸出雙手試圖抓住,但是那一片片彩帶在空中旋轉,打圈,都從藏原飛的手邊飄落。
“祝賀藏原順利出院!”
同學異口同聲的話語傳進藏原飛的耳中,流進藏原飛的心裡。
藏原飛感覺自己内心一陣溫暖。
“謝謝大家的祝福!”
藏原飛怕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平淡,于是後撤一步,向着衆人鞠躬感謝。
但是當藏原回到坐位,竟然驚奇的發現,自己的抽屜竟然全都是信封。
“puri,聽說藏原你出院,大家可都是鉚足勁想祝福藏原你呢!”
仁王雅治趴在藏原飛的後背上,攬着藏原飛的脖子說道。
“不過說起來,藏原你躺在床上還沒看出來,怎麼才幾個月的時間,你看起來怎麼長高了這麼多!”
丸井文太看着面前他已經需要仰視的人,震驚的說道。
這時仁王雅治才發覺确實是如此,剛進教室門,他隻注意到藏原飛帶墨鏡的眼睛,以及神态反應,還沒有注意到藏原飛竟然悄無聲息間,就這樣長高了,甚至自己都要站直了身體才能堪堪與其同高,但是相應的,藏原好像愈發纖瘦了,明明之前還合适的衣服,現在看着倒顯得空蕩蕩的,還短了一節。
仁王雅治眼神一暗,随後将腦袋湊到藏原飛的耳邊,輕聲說道。
“藏原,晚訓時将校服外套和褲子給我。”
藏原飛轉頭歪了一點,似有些不理解,但是卻沒有拒接。
直到晚訓時,藏原飛跟着仁王雅治一同躲在樹林中的一棵樹下時,才發覺,原來仁王雅治竟然會針線活。
傍晚的夕陽照射在大地之上,陽光灑落在仁王雅治的臉上,坐在樹蔭下的藏原飛将鼻梁上的墨鏡悄悄往額頭上移了上去,細細的觀察着眼前的仁王雅治。
這不是藏原飛第一次觀察仁王雅治了,不過此時的他卻最顯美好,溫柔,甯靜,不像平日裡的頑皮,喜歡惡作劇,是一種溫婉的氣息,令藏原飛忍不住想要靠近。
“好了,藏原,你試試!”
仁王雅治收縮了針線後擡頭說到。
不過此時的藏原飛眼睛還是一直看向仁王雅治,還沒有反應過來。
“puri,藏原,你不會是沉醉在我帥氣的面孔中了吧!”
仁王雅治上前,眼睛與藏原飛的左眼逐漸接近。
藏原飛這時才反應過來,身體瞬間往後傾倒,随後才慢慢起身。
“诶!”藏原飛四處尋找摸索,口中不由自主發出疑問。
“怎麼呢?”仁王雅治起身,看到藏原飛尋找的模樣疑問道。
“我找不到我的墨鏡了,你看到我的墨鏡了嗎?”
藏原飛一臉疑惑的問道,雙手還在身上的口袋四處摸索。
“你找不到你的墨鏡?”
仁王雅治看着此時正在藏原飛額頭上面的墨鏡,憋着笑問道。
“對啊!我記得我剛剛還帶着的。”
“噗呲!”仁王雅治忍不住發出一點聲音,随後又趕緊說道。
“puri,我不知道呢!要不你等下就閉着眼睛,我牽着你走,說不定走着走着,你的墨鏡就回來了!”
聽着仁王雅治的話,藏原飛在心裡猜測他估計早就知道自己的墨鏡在哪裡了,于是為了滿足仁王雅治的惡趣味,藏原飛還是遵從了仁王雅治的話。
而仁王雅治現在心裡則在想,“puri,藏原還真是單純呢!”
不過這邊的兩人還在快樂的玩耍,此時在操場的真田弦一郎則火冒三丈的守在網球場的門口,黑着臉一直到晚訓結束,一直在等待着兩個一直沒有參與晚訓的兩人。
……
第二天則是一年一度的體育祭,所以說藏原飛趕回來的時間真的就是很巧合,第二天又可以愉快的玩耍了。
不過在早晨,老師在講解比賽的注意事項以及安全問題時,藏原飛發現旁邊的仁王雅治好像異常的安靜。
于是藏原飛就轉過頭去想仔細的觀察仁王雅治是什麼情況。
“藏原同學,今天是上學第二天,雖然不是上課,但是老師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聽課,不要這麼關注仁王同學了,你的腦袋都要湊到仁王同學的身上去了,你看,就連仁王同學都覺得不好意思的趴在桌子上面害羞了都!”
老師的話令全班同學都哄然大笑了起來,有部分人則在暗戳戳的嗑起了“藏原飛×仁王雅治”兩人的cp,還有一部分同學則是偷偷的咬緊手中的手帕,以免傷心溢出了聲音。
雖然這些話說的藏原飛害羞的耳尖紅透了,耳邊仁王雅治也在發出嘲笑聲,不過藏原飛還是覺得仁王雅治有些不對勁。
于是趁着下課,班上人幾乎全都走開去參與體育祭,甚至是丸井文太也先行打發離開後,藏原飛才跑到了仁王雅治的身邊拉起詢問。
隻見仁王雅治臉色慘白,雖然極盡忍耐,但是疼痛還是令他額頭冒出薄汗,青筋也暴起。
“仁王,你這是怎麼回事啊!需要我做什麼嗎?”
藏原飛立刻松開抓着的手,輕柔而又急切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