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幸村精市聽到藏原飛對今天發生的事情的描述,揚唇輕笑,淺淡的笑容在他那蒼白的臉頰上浮起。
但是看着幸村精市現在躺在病床上,受到病痛備受折磨的模樣,藏原飛心裡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精市,你打算,什麼時候做手術啊!”
藏原飛聲音像是怕驚動身邊的空氣一般,輕柔而又急促的詢問道。
門口一個身影一頓,随後選擇了靠在門邊牆壁上,靜靜聽着。
“精市,你是在猶豫嘛!醫生說手術不能拖,你應該是清楚的啊!”
這種事情雖然應該輪不到藏原飛來操心的,但是對于幸村精市的病情,他還是想多嘴勸勸,畢竟越是晚一天手術,那麼手術的成功率已經對身體的危害便越發嚴重。
“藏原,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有想法的。”
雖然幸村精市是這樣寬慰的說着,但是他眼中滿是蘊含不散的悲傷氣息。
“可是!”
藏原飛雖然想繼續勸說,但幸村精市雙眼看着他,不容置疑的模樣,令藏原飛再也無法開口。
“啪!”
“精市!”
這時真田弦一郎打開了門。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兩人都将視線投射到了藏原飛的身上,藏原飛覺得自己現在或許不适合呆在這裡,于是說到。
“你們先談談吧!我先出去待會兒!”
随後藏原飛便出門了,但是他并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地上靠在門口,悄悄注意着病房内的動靜,病房的門并沒有被他關緊,而是偷偷留了一條縫隙,夠聲音的傳播。
“排位賽過後不久就要開始縣大賽,都大賽,關東大賽了,但是我們會一路晉級。
關東十六連霸,就算少了隊長,我們的隊伍也是無懈可擊的。”
真田弦一郎雙眼堅定的看向窗外,語氣确是那種像是說平時吃飯一般稀疏平常的事情。
但幸村精市知道,真田弦一郎并沒有說大話,對于立海大來說,現階段的其他學校整體實力,還沒有出現比立海大還厲害的,或者說連平齊的都沒有,這都是立海大衆人的努力,他們帶給立海大,帶給幸村精市的底氣,而現在真田弦一郎隻是将這份底氣在用言語告訴幸村精市,讓他不用操心網球部的事情,一切有他們在。
“要辛苦你了,還有立海大的大家!”
幸村精市也随着真田弦一郎的目光看向窗外。
“沒關系,你隻用去專心養好身體,這樣就可以了。”
真田弦一郎的話顯然得不到幸村精市的回答,現在幸村精市所缺乏的正是一副好的身體,如果能養好這樣變好了,關鍵是……
“精市?”
真田弦一郎在沒聽到幸村精市的反應後,轉過頭去。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為什麼不接受手術?”
接連的問題問出,真田弦一郎的語氣越來越嚴肅,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僵硬,面對這些問題,幸村精市卻遲遲沒有回答,隻是低着腦袋,上眼睑低垂,好似在沉思,又像是沉默不語……
“你聽到了啊!我其實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手術的成功概率很低。”
在一片寂靜後,一道低沉的聲音娓娓傳來,如流水般流入真田弦一郎以及門外一群少年的耳中。
此時一衆少年剛出現藏原飛的視線範圍内時,藏原飛正單手放在唇前做出“噓”的表情,這動作以及哀痛的神情,令幾人瞬間察覺到事情的不對,于是在捂住切原赤也的嘴巴後,一行人悄悄挪到了門邊,一排腦袋如排列般靠在了門上。
“什麼?”
不僅是真田弦一郎震驚住了,門外一行少年也是瞪大雙眼,張嘴無聲的驚訝。
“低到就算手術成功了,我也不一定能如從前般打網球,不成功就……
但是如果不手術的話,照我的身體狀況來看,也永遠都打不了網球了。”
幸村精市話說到這裡,切原赤也才算終于明白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嘴巴上被牢牢捂住,但是他趁着衆人都在專注于偷聽的時候,往門的方向一靠。
大門承受不住幾人的重量,一行人如疊羅漢一般,接二連三的撲倒在地,就連紳士如柳生,也難逃被壓的命運。
察覺到房内真田弦一郎的情緒不對,在看到幸村精市時,衆人紛紛低頭,然後立馬爬起身來。
“幸村部長!”
切原赤也慘叫一聲,撲在了幸村精市的身上,随後低聲嗚咽着。
真田弦一郎怕切原赤也壓到幸村精市,立馬将其拉開,黑着臉訓斥道。
“真的是太松懈了!偷聽,還不知輕重的往精市身上撲!”
“沒事,弦一郎!”
幸村精市看着切原赤也一如既往有活力的模樣,臉上在次揚起笑容,撫慰道。
但是其他人則是難掩臉上的悲傷情緒,就這樣站着。
隻有仁王雅治掩蓋住臉上的情緒,笑着送出帶來的慰問禮。
“精市,這是我做出的小玩偶。”
“是嘛!謝謝雅治了!”
看到仁王雅治的模樣,丸井文太瞬間反應過來,捧起自己做好的蛋糕說到。
“精市,這個蛋糕是我做的新品,在烘培社可是大受歡迎呢!雖然沒有放太多的糖,但是蛋糕吃起來總歸是甜的,甜的吃起來總歸是開心的!”
丸井文太努力展示自己的天才般的微笑,但是看起來卻格外的醜。
……
就在衆人在沉默中送出禮物時,真田弦一郎在幸村精市的視線中,默默地壓低帽檐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