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訓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對于一群少年們來說,突然放松下來,聚集在一起閑聊,仿佛已經過去一個世紀了一樣。
時間流逝,但這群驕傲地少年還是那麼的自信,在這些嚴苛的訓練下,他們并沒有被困難壓倒,反而更加堅韌。
他們不怕苦,不怕累,他們沒有收到慘痛的失敗,他們沒有經曆巨大的挫折,此時的他們,還是一如既往滿懷期待的模樣。
作為鍛煉心智的心之崖,在他們眼中,也隻是一個訓練更加艱苦一點的地方而已,所以當三船教練看着一群人欣喜離去的背影時,也隻是歎了口氣。
心之崖向來隻收落敗者,是用來錘煉他們的精神力的地方,而優異者也确如他們所想,落敗來到心之崖後,都拼命訓練,心智更加成熟,實力也大幅提升,更加有突破的便是他們的網球實力,都找到了自己的未來方向。
但現在對立海大他們來說,不知是否是他們一直經曆的是團體的賽制,隻要先拿下三場就能獲勝,而他們就算輸了單場,但勝利的榮光也永遠籠罩他們。
所以他們懷揣着對網球的喜愛,帶着不願意失去夥伴,想要并肩作戰的心,奮力爬上相同的位置,卻沒有誓死也要打敗一個人的決心。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們,離異次元,離修羅神道隔的太遠了。
要想進入阿修羅神道,必先經曆毀滅,然後重生。
“或許過不久,将會有人将他們信任,信仰的某個人在自己驕傲地領域徹底擊潰,然後将他們也毀滅掉,說不定會有幾個覺醒重生。”
三船教練仰頭喝酒,心緒飄動,仿佛眼前出現了那地獄的畫面,随後大笑出聲,驚的一邊疲乏的高中生們渾身一激靈,像是回光返照般打起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努力訓練。
在三船教練的想象中:昏暗的背景下,先是鸢紫色頭發的少年被從身心上殘忍打敗,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然後其他少年奮力拼搏卻束手無策,隻能無力掙紮的畫面。
但這畢竟隻是三船教練的想象,此時三船教練現在陰暗想象的一群人現在聚集到了一起,叽叽喳喳的聲音卻并不顯聒噪,反而有種格外的溫馨。
“幸村部長!”
一行人興沖沖的背着來時的行囊,看着嘴角含笑,靜靜站在門口,等候着他們的幸村精市,快步走去。
切原赤也從隊伍中脫離而出,直接沖到了幸村精市的身邊,訴說着這幾日的辛勞與成果,喋喋不休的話語,好似要将這幾日不見的事情全都用言語重現。
“喂喂喂!赤也,不是每天晚上都能見面嗎?幹什麼這麼黏糊!”
丸井文太在一旁玩笑般說道。
切原赤也聽聞,于是松開了抱着幸村精市的手臂,口中嘟囔道。
“每天晚上跟做賊一樣,交接完就要立馬走了,才不算見面!”
但是丸井文太可不管這些,隻見切原赤也松開,丸井文太便立馬上前,插在兩者中間,将切原赤也擠開,抱着幸村精市的手臂。
切原赤也瞪大雙眼,随後反應過來,抓住丸井文太,憤怒道。
“太狡詐了,丸井前輩!”
“好了文太,赤也,藏原和雅治可是準備了驚喜在訓練室等着你們喲!”幸村精市開口道。
“真的嘛!”
“他們會準備驚喜,是要為我們接風洗塵嗎!”
兩人欣喜道,然後便躍步走去。
“文太等等我啊!”
胡狼哭訴着随着丸井文太跟去。
“柳生前輩,你說,他們知道藏原前輩和仁王前輩在那個訓練室嗎?”
雖然是疑問的話語,但是平淡的語氣透露出原野襄對此話的肯定。
畢竟這集訓營肉眼可見的大,那麼多人訓練,那麼訓練的場所肯定有很多,初來乍到在這麼大的地方找到兩個人,他可沒有信心覺得就沖在最前面的切原赤也,一個路癡能找到。
但是柳生比呂士隻是輕輕的撇過頭去,手下意識的扶向鏡框。
腦海中搜尋着上次夜襲中有用的信息。
但是上次走過的地方都是過眼雲煙一般,隻是匆匆掠過,并且還有很多高中生可能正在訓練,所以就算是一間間找是不大可能的。
“滴”的一聲響起。
柳生比呂士從口袋中拿出拿出手機怔愣,他這才想起,這裡是有網的,有網手機就能接受到消息。
“走吧原野,我們去把他們幾個喊住,先去找仁王他們。”
“嗯,好的!”
原野襄看着柳生比呂士冷靜的模樣,仿佛所有都有把握一般,很是信任。
好吧,主要是他剛才聽到聲音下意識的探眼,看到柳生比呂士拿出手機,便想到可能是已經與仁王前輩溝通過了。
原野襄看向另一邊三巨頭會首的畫面,幸村精市回頭看向兩人,柳生比呂士向幸村精市點頭,幸村精市便了解,于是帶着另外兩人離開。
“雅治和藏原會發消息給他們的概率是100%。”
雖說并不是所有的判斷都是百分百的,但是在看到剛才柳生比呂士與幸村精市的互動後,這個概率就已經不是判斷了,而是結論。
“精市,你說這裡其他的教練要見我們,是有什麼事情嗎?”
兩人跟從着幸村精市的步伐行走,沿途記着走過的景緻,邊問道。
“不知道,但我猜測,是與後續我們進u17訓練進行商讨。”
“我們的隊伍較其他學校來說,全員各方面都是相對健全,實力雖說不上每一個人都是頂尖,但每一個也都位列在前,現在世界規則發生改變,u17要提前作出準備,那麼我們肯定是最先接受邀請的一批。”
“但是蓮二,我們不一定會收到邀請,或者說是全員收到邀請。”
真田弦一郎頓了頓,繼續開口道。
”或許最開始隻是我們與前輩他們提前熟悉,所以才會被前輩他們向教練他們推薦來訓練,而過往的成績也是我們能被教練們選擇,從而拿到最初入場券的介紹。
但是教練是國家隊的教練,比賽是代表國家出征,接下來,應該是他們對這段時間我們拼盡全力所做出的表現做出篩選。”
幸村精市眸光一閃,帶着三人來到一繁茂的樹旁停下腳步,借着樹葉的遮掩,擋住了四周的監控,溫和的面孔随即轉頭看向真田弦一郎,問道。
“不,弦一郎,作為全國大賽連冠的我們,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撒手。
我們沒有一個人是渾水摸魚站上領獎台的,上去的每一步都是背後訓練的千百步站穩的,每一個人單領出來都可以在一個學校當主力。
雖說自信過頭便是自傲,但是不可因此失去了對自我的判斷。”
雖說柳蓮二平時都會預留出一部分概率做出風險預防,因為在事情未發生前,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但是幸村精市的話讓他更加堅定。
他想,或許在這幾天内,幸村精市有了解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