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路上沈嘉予就一直在找幸存的超市。他确實找到了。但沉皎是真沒想到,他會這會兒拿出來。
不該是她病得奄奄一息再說嗎。
這個場景,是真的有點幻視後宮大劇裡的皇後娘娘。
沈嘉予放下東西,沖沉皎安撫笑笑,
“我先出去,有事随時喊我。”
房間隻剩下她與牧川。
“你——”
牧川筆挺地站在原地,冷硬的面容裡有點兒猶豫有抗拒又有為難,什麼都有。
很明顯,他也不能理解他弟弟。
但來都來了,幹這種事,說能幹也不能幹,說不能幹也能幹,不就是幹,再詭異也是幹。
幹就行了!
沉皎當場想開。
她坐在沈嘉予放着軟墊的椅子上,按照原定的計劃,跟牧川演了起來,
“牧大哥,抱歉……”
空氣中漂浮着甜甜的花香,和車裡的一樣,隻要有她在的地方,總是香香的。
女孩神色溫柔腼腆,難為情大過于任何情緒。
這不對。
牧川不明白哪裡不對。
事情已經按照他的想法進行了。弟弟沒有抛棄她。甚至于接受了他。
可這不對。
“嘉予也是擔心我。”
“你要是覺得為難,過會兒你再出去,我們不讓他知道就好。”
她還在說。
到底哪裡不對。
“不為難。”
答案在思考前出現。
說完面對那四四方方的小袋子,冷臉的男人又垂下眼睫我,懊惱在眼中閃過。
他沒見過這些。
敲門聲驟然響起。
“哥,開門,資料。”
沈嘉予在門外說。
資料當然不是正經資料。
沉皎看着沈嘉予拿來的限制級漫畫,有點沉默。
沈嘉予倒面色平靜,
“城市毀壞太嚴重,沒找到視頻,隻有這個。”
“你們湊合用。”
他沉黑的眼眸看一眼牧川,微笑,
“不懂再來問我。”
沉皎是個好色的女孩,他們遇見後并不是純綠色交流。也不知道他這個看上去老實的哥哥,有沒有在門後聽過。
牧川接過他手上的書。
“謝謝。”
門又一次關上,沈嘉予離開之前順手帶走房間裡跟戴了綠帽子一樣,一直喵喵叫的小貓。
沉皎再一次歎為觀止。
她感覺沈嘉予話裡有話,但不應該,算了,不影響她得到金元素就行。讓牧川先了解這些也是造福她嘛。
但沉皎發現,人不能比較。
即便看過漫畫,有她的指引,牧川在這方面的執行力還是很低。
倒不是說他硬件不行。相反,他的硬件和他那張冷俊的臉一樣非常出衆。但也和他冷漠的外在一樣,藏着不可言說的羞澀的心。
沉皎知道自己有魅力,但真沒想到自己這麼有魅力。
渾身僵硬的男人眼中充斥着尴尬羞愧。
又失敗了。
沉皎坐在床邊,要不是時機不對,她甚至想點一根煙。管她會不會抽。
但說實話,該坐在這裡的不是她。
明明是兄弟,怎麼學習能力天差地别。已經第三次了。第一次。迷路。第二次都是她決定自己指路,結果手碰到就失敗了。第三次她終于形容出方向,他也終于找到地方,結果中道崩殂,半途而廢。
很離譜的事情。
高大的青年面紅耳赤。
“不好意思——”
那确實是要不好意思一下的。
沉皎耐着心情,沖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沒關系的。”
就這麼笑了一下,木倉裡子彈又上膛了。
說他不行,他很行。說他行吧,又一般。硬件很行,軟件有問題。還得練。
不管怎麼樣,這是自己選中的元素。
沉皎心底歎出一口氣,語氣還是非常溫柔。
“這樣,我們換個姿勢。”
她決定讓牧川躺下面。
這比較狂放,不符合她的性格,可總這麼拖着也不是個事。
男人勝在聽指揮。在她的調動下,已經平整的躺到床上,高大的身軀,胸肌都在輕輕顫抖。
像朵嬌花。
沉皎也是第一次辣手摧花。
她回憶以前大概的情景,終于布置把馬匹布置在合适位置,準備去掉一切外界因素去騎一下。
這是有點累,但也沒辦法。
命苦。
她一邊想,一邊準備就緒。
結果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人暈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環境已經大變樣,藍色調的房間裡沒有開燈,外面陰暗的光透過來,打在男人身上。他随意閑散的姿勢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上繞着一圈手串。看不清什麼材質。
聽見動靜,他回頭看過來,如綠寶石的豎瞳泛出危險的光,唇卻帶着笑容。
“皎皎,又見面了。”
他停下轉動珠串的手。
是檀香木手串。
沉皎驚訝到瞳孔縮起。
男人走到她身邊,冰冷蒼白的手指彎曲着撫過她的臉,如同蛇爬過肌膚,沉皎渾身顫栗,臉上小絨毛都要飛起來了。
他清冷的嗓音帶笑,慢慢說,
“不是說最愛我了嗎?”
“怎麼又抛下我,跟别的男人遠走高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