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小竹:『哎?不對勁,真的不對勁。杞天岄怎麼也不是自己的妻君的啊。怎麼周姐和杞天岄都知道這件事,自己卻不知道。』
目小竹這次真的要大聲否定了,杞天岄不能這樣被“誣陷”。話還沒出口,對面那個嘴巴髒髒人又開始講話了。
“那正好,縣郡官衙收到一起報案,需要查處地主之女暴斃之事。你和你的...新情兒都很可疑,跟我去官衙一趟。”
沒想到這個土地銷售員真的是搞銷售的,隻不過是銷售她充滿榆木的腦袋罷了。目小竹看着這個人,就沒來由的讨厭。
“最....最應該查的就是你自己。”
目小竹從來沒有這麼大聲且有力地講過話,講完第一句她深呼吸了一下,緊接着又說,“你退婚的....時候說什麼,你和劉小姐天作之合,那你現在豈不是最應該去陪她。你沒有去陪她,證明了什麼,你是不是在說謊,你快查查你自己。”
目小竹最後越說越快,她本來就是被杞天岄護在身後,現在直接站在杞天岄身邊了。
“小竹....”
周姐驚訝的張了張嘴,本來她是想直接大罵一頓王長楓的,她才不害怕王長楓是什麼官衙裡面的誰。又想來欺負小竹的垃圾,值得自己的一頓罵。
但是這次自己還沒開口,卻被小竹搶先了。平時看起來說話期期艾艾的小竹,這時候講話通順又快速,準是讓王長楓氣糊塗了。準備轉換方向,先收起罵人高射炮,去小竹身邊安慰一下的時候,卻又被另一個人搶先了。
目小竹身邊的杞天岄輕輕地拍撫着她的背,幫助目小竹順氣。然後稍稍揚起下巴,對着王長楓問到:“協查文書呢?”
王長楓:......
王長楓的沉默代表着杞天岄問到點子上了。本來劉舒娅的事情并不與目小竹有任何關聯,隻是劉舒娅暴斃了,手邊隻有一個劉舒娅的跟班,有時候又愛答不理自己。這時候權欲擴張,想找人揉弄釋放壓力,就又想起來那個清清秀秀的豬女,之前周姐經常幫豬女防着自己。現在起個這種由頭,把她帶到官衙審問一番,自然吓得任由自己揉扁搓圓。
“不拿協查文書,你要抓人?”杞天岄好像知道這個人的意圖了,不妨礙她再踩上一腳。“你們官衙姓甚名誰啊?”
王長楓背後冷汗直冒,自然官衙不姓王。死纏爛打劉舒娅讓她幫自己在官衙捐了一個小官,站在那小小的方寸之間,她才知道世界上有更高貴的貴女,縣衙那麼點點大的地方,隻是小小衙内的一句話就能踩死自己,想爬都爬不到别人的腳下。
劉舒娅暴斃了,自己也松一口氣。劉舒娅是一個不錯的白富美,也足夠喜歡自己,但總喜歡踩着自己。每次伺候完劉家小姐,自己就半天緩不過來,抽着煙袋想,躺在那裡的如果是不施粉黛就春情無限的豬女就好了。自己一定狠狠地發洩自己的施暴欲,才不管她舒服不舒服,看她眼淚汪汪的樣子一定要再多甩她身上幾鞭子。
但是還沒有成真的幻想被杞天岄一腳踹破,這次杞天岄踹的是她另一邊的肋骨:“惡心。”
杞天岄如果知道王長楓的打算,能把她撕碎了喂她的小寵物。但此刻她不知道,也照樣把她從小竹姑娘的家裡踹了出去。
“小竹,小竹你沒事吧。”
周姐剛才想罵,被目小竹驚詫住了,然後就隻想讓王長楓趕緊滾蛋,結果又被杞天岄搶先了。眼看着被踹的看不到人影了的壞人,現在隻能先關懷一下最重要的小竹。
被慈愛的摸了幾下頭發,目小竹才緩過神來。她之前不認識王長楓,今天見到了忍不住的讨厭,自己之前為什麼會和這樣的人訂婚呢?
周姐幫目小竹将散亂的頭發歸置到耳後,又輕輕地拍了拍她手臂:“不害怕,不害怕,回來吧,回來吧!”
“噗”門口的小女憋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周姐嫌棄别人打擾自己哄孩子。
“就是!”周笑玫完全無腦跟随自己娘,一緻對外。
“目小竹今年都17了,羞羞羞。”李芹楚看了這麼半天,見到壞人被趕跑了,現在才輕松下來,能說笑一下。
周笑玫:“我可不知道,那是誰昨天在西頭田地裡和自己娘貼貼呢?”
周曲水:“小竹多大都是我的乖乖。”
周曲水完全把小竹當自己孩子關照着,之前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小竹突然要和那個讨厭的女人訂婚,她十分擔心,隻能幫小竹防着那女人欺負她,好在那人很快就升官,離開村子,并且退婚了。
這次又來一個陌生女人,蠻帥的。對小竹也很袒護,最重要的是小竹并不讨厭這個人。不是周姐雙标,是小竹的魂都飄走了。
又斜楞了亭亭玉立的杞天岄一眼,即使帶着丈母娘般挑剔的眼光,也挑不出什麼錯:前車之鑒,看到沒。
杞天岄馬上挺挺胸背,站直身體,收緊安撫小竹後背的手:收到。
被周笑玫說中的李芹楚:“我才...我才16呢。”然後一溜煙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