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少女看到那個身姿挺拔的女孩身後的人時,就明白了兩人是一起的。那個“躲”在後面的女孩像是剝離蛋殼的雞蛋,整個人透亮嫩滑。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類型的美女,在她心裡美女要不然就是明豔動人的,要不然就是溫婉如玉的,她很多姐妹們都是這樣的。但這個人很不同,她眉眼如畫,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性,但是也絲毫不弱小。
本來她是看到俊朗的小姐,準備搭讪,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被這樣的小女吸引了。如果是這個小女,自己在上也不是不行。
眼看着少女瞟小竹的眼神越來越多次,杞天岄有些忍不住,又見目小竹遲遲不應聲,就替她說:“沒關系,我妻子有些怕生。”
粉衣少女輕聲:“啊?”
她知道來吉祥廟玩的,大多會是和朋友一起。小女和女孩出來的極有可能是一對兒,她還抱着一絲希望她們會是朋友,但怎麼也沒想到兩人已經結缡,她們看起來也不大啊。
粉衣少女:“那個....名紙可以嗎?”
她看着躲在她人身後的那個小女,還是沒忍住伸手遞出名紙。
目小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和杞天岄交流的女孩兒,會給自己遞上名紙。她也不知道禮儀是什麼,也沒有名紙要交換給她。但不接這個名紙好像又有點不好,她伸出手去拿了那個粉色的名紙。
“我...我沒有。”目小竹拿近了那個名紙又有一股香味散出,紙的質感也很厚實,應該花了不少心思。拿着别人這麼貴重的名紙,目小竹更加無措了。
“沒關系,沒關系。名紙上有我的地址,歡迎來找我玩。”粉衣少女擺着手說不介意,然後跑遠了。
從看到目小竹後,粉衣少女都沒正眼瞧過杞天岄一下。杞天岄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個人和朋友的位置,五感發達的她很清晰地聽到那個女孩和朋友的聊天。
“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但是是别人?”
“别人?”
“嘿嘿,是的,我發現我現在喜歡小女了。”
“啊?小女答應了?”
“怎麼可能,人家結婚了。”
“不是吧,你喜歡人妻,人家的妻子。”
“我覺得我可以等她離婚。”
“癡娘吧你。”
“嘿嘿,嘿嘿。”
杞天岄本來就握緊的拳頭更緊了,她看着目小竹還在端詳着名紙上的簪花小楷,心裡又有些煩悶。
不想讓小竹的注意力在那個名紙上,她看了看周圍的建築:“小竹姑娘,那邊有個好大的樹,好多人在那裡許願,我們也去吧。”
目小竹眼睛離開紙片,順着杞天岄的手,看到了那棵綴滿了紅布條的樹。
目小竹被吸引了,她突然很想知道杞天岄會有什麼願望,她想在她還存在的時間裡,幫杞天岄完成她的期望。無關同情與那個悲傷的結局,她隻是覺得杞天岄本身就是可愛又真誠的人,值得每個人都對她好。
“那我們....去那裡。”目小竹把名紙放進口袋,目光灼灼的看着那棵樹。
目的已經達到的杞天岄雀躍起來,拉起目小竹的手,搖擺着向許願樹走去。
縣郡的吉祥廟裡面的許願樹已經很多年了,樹冠蓬大,枝幹交錯。人們喜歡将願望寫在紅色細長布條上,然後包上小石子,朝樹冠上面丢去,讓布條挂在樹冠上。
人們對于未來的美好心願,随着那一丢,就丢向一個未知的地方,那些布條也在人們未知的地方随風搖擺着。
雖然全是未知的,未知的希望,未知的結果,未知的實現,但是人們還是樂此不疲。
“你...寫了什麼?”目小竹想知道杞天岄的願望,她也直接問出口了。
兩個人放了兩個貝殼到許願的箱子裡,旁邊的義工就給了她們兩個布條,在旁邊石台子上拿着筆墨的兩人很快寫好了各自的心願。
隻是一向好說話的杞天岄,這次卻沒有直接回答目小竹。
“等實現了,我會告訴你的。”
目小竹希望自己能夠幫助杞天岄實現願望,而不是在杞天岄實現願望之後聽到結果,這是兩碼事。目小竹看着自己手裡的布條,又加上幾個字。等目小竹寫完,杞天岄已經找石子兒回來了。
“哇,樹下就有好多,不過就是撿的時候容易被砸到腦袋。”杞天岄拿着石子兒,揉着腦袋回來了,顯然被砸到了。
目小竹看着杞天岄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笑出聲了。杞天岄這樣很可愛,和小孩子也沒什麼區别。她希望杞天岄能夠這樣永遠快樂,她用寫着字的布條包好石頭,努力朝着最高的樹冠頂上一丢。
咔哒,石頭掉了下來,布條就挂在了不知道什麼位置的樹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