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小竹姑娘也喜歡....?
杞天岄不敢再往下想,她害怕自己被自己的思緒蒸熟。
“像,像的。”杞天岄現在才盯着那個透出光亮的小貓,認真的看着。
她不喜歡所有吸引目小竹目光的事物,但世界上所有的物都有存在的必要,自己也不可能排除掉所有的東西,隻能在心裡默默地忽略它們。
如此一來,現在才是她第一次認真審視小貓燈的時候。
小貓燈被目小竹拿着,不是很高的位置,杞天岄隻能俯下身看。
目小竹看她這樣,就覺得可愛:“兩個...小貓崽..”
聽到目小竹含着笑意的話,杞天岄沒有改變趴低着的身形,隻是揚起臉去看目小竹。
目小竹看着杞天岄呆呆的樣子,俊俏的面容被自己手上的小貓燈映照着,看起來柔和許多。
和杞天岄認識這麼長時間,目小竹已經不再像害怕陌生人那樣害怕杞天岄了。她随着自己的心意,捧着杞天岄的臉頰,揉了揉。害怕手上的燈杆戳到杞天岄,也沒有揉幾下,就停止了。
吸貓是沒有滿足的時候的,目小竹其實還不想放下揉臉的手。
杞天岄也感受到了目小竹的暫停,她還是保持附身的高度,用自己的手蓋在還沒有離開的手上面,歪了一下頭,貼靠着目小竹,然後朝着目小竹笑了笑。
目小竹覺得此刻杞天岄的那些碎發,被風吹動着,有幾縷變成了貓耳的形狀,更加毛絨可愛了。
在街市玩過之後,目小竹和杞天岄回到了客棧的房間。雖然在外面吃了不少小吃,但是杞天岄還是安排了飯菜上樓。
目小竹稍微吃了一點就飽了,脫掉今天穿的外衫,準備拿回小院兒洗一洗。随着動作,從衣服裡飄下了一張紙片。
眼睛餘光對動态的捕捉能力較強,幾乎是飄動的瞬間,目小竹就發現了。目小竹衣服還挂在身上,她彎下腰去撿拾那張紙片。
還在添飯的杞天岄,看到目小竹又拿着紙片看得出神,頓時感覺飯菜都不香了。
“小竹姑娘,怎麼了?”
目小竹:“我們...明天得去...找她...”
杞天岄覺得奇怪,心裡咯噔了一下,但還是神色如常:“啊?你想見她嗎?”
目小竹點點頭,她之前隻是覺得這個紙箋很漂亮,上面的字體也很工整好看,氣味也十分好聞。除了形式上很有儀式感之外,這個名紙的内容卻被忽略了。
目小竹将名紙遞給杞天岄。
杞天岄雖然有些情緒,但還是接過名紙,看向上面寫的字。金色的稍微大點的字體是那個女孩兒的名字——甘薄言,旁邊還綴着幾行黑色小字。
“她家在...縣衙裡啊?”杞天岄突然反應過來,這個人的身份是什麼。
目小竹的敏銳,讓她即便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也能夠從細枝末節中找到可用的訊息。
杞天岄有些贊歎道:“小竹姑娘,這樣一下子能省好多力氣了。”
縱然是活泛在雲城内的少将軍,也不一定能夠在這陌生的縣郡裡面說上話,找到什麼可用的人,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是這個道理。能有一個小突破口,也不至于在這四方縣郡裡面盲目的尋找。
目小竹:“明天我...們去找...”
本來對這張名紙充滿情緒的杞天岄,鄭重的把名紙遞給目小竹。
杞天岄:“去找甘薄言。”
目小竹無聲的點頭,認真的把名紙放到空間的背包裡面才安心。想着第二天要起床去找人,便早些回小院兒睡覺了。
隻是這次睡眠的夢境,并不像之前那樣有邏輯,不是在快跑,就是在混亂的場景中穿梭。目小竹睡得很不安穩,她搖搖晃晃的走出小院兒。夢境讓困惑的人更不清醒,還帶着睡意,看到熟悉的人,本能的躺在杞天岄的身邊的被子上。
杞天岄在屋子裡面出現人的時候就清醒了,她本能的反應超越了生理上睡眠的需求。也隻是一瞬她也反應過來,那個人是小竹姑娘。杞天岄便沒有任何動作,然後放松了戒備。
杞天岄閉着眼睛也不敢移動,生怕打擾到還在“夢遊”着的目小竹。直到目小竹安安靜靜的躺下,杞天岄聽到她的呼吸平穩之後,才從旁邊的床櫃上抽出了床沒有用過的被子,給目小竹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