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蔚筠溪坐在主位上,花容則站在堂下,一坐一站,正是最粗淺的刑訊方式,隻不過蔚筠溪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情。
并不是說蔚筠溪用不出來,隻不過沒有必要罷了。
“可能是因為您身上有什麼我想要的東西吧?”花容笑了一下,并沒有在驚鵲樓裡的那種順從恭讓,反而顯出一點鋒芒來。
“我是大小姐的人。”她望着蔚筠溪,“大小姐說您隻需要好好帶着這裡就夠了,剩下的大小姐會解決的。”
蔚筠溪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花容口中的大小姐是誰,剛才才見過的賀钰。
她幾乎要氣笑了:“她的意思是要我做一個縮頭烏龜,閉上眼睛,捂住耳朵,把自己當成一個傻子,來保全自己?”
“好大一個笑話。”
花容神色不動:“大小姐不會害您的。”
“你們真是傲慢啊。”蔚筠溪捂着臉,剩下一半臉上滿是無語,“我為什麼要你們的庇護?”
她還沒去找她們麻煩。
蔚筠溪被人當做庇護所習慣了,從小也被教育要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還從沒想過有人想要把她當成一個瓷娃娃。
真是活久見了。
她臉上顯出一點離譜的神色。
“你們真的奇怪,”蔚筠溪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氣說話,隻能轉了話題,“她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大小姐讓我帶的話就是這些了。”花容搖頭。
“那麼,你想說什麼呢?”蔚筠溪看向花容。
蔚筠溪不覺得,隻是要花容帶這麼就一句話需要這麼麻煩。
她幾乎掀了整個驚鵲樓的攤子。
“我想求您救救大小姐。”花容跪下向蔚筠溪磕頭,神情肅穆。
“哈?”蔚筠溪來了興趣,“賀钰想要我好好待着這,你想要我救賀钰?”
“給我個理由。”
“大小姐手上有江南貪污案涉案人員的賬本。”
“來人,”蔚筠溪臉色未變,“把她拖下去。”
眸子冷得出奇。
花容并不意外,堪稱順從地跟着,來人下去了,就好像她費盡心機就為了這麼兩句話。
“這真是……”蔚筠溪扶額歎息,“阿竹,把我們的人都召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