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敏緩緩點頭,喃喃道:“但我還是不清楚,我為什麼在這裡呢......”
秦見君側眸去看她,長相甜美的姑娘眸中都是困惑與不解,看着嬌憨單純。
“搞不好跟我一樣,也是為了續情緣?”秦見君猜測道。
“我?續情緣?”闵敏撓了撓腦袋,覺得不太可能。
“我看你跟林近野也挺配的啊。”
“啊?”闵敏訝然道,“我跟他?天差地别好嗎?他那麼有錢,他爹以前還是虔淵州的大官......”
“你不會被這裡的等級制度給同化了吧?”秦見君笑道,“說起來,我在大荊也就是個村子裡出來的村婦,當初衣裳都穿不起,就敢進知州府當廚娘,你怕什麼?”
“說是這麼說......”闵敏努了努嘴,又好奇問,“那你是第一次見裴總就喜歡他嗎?像小說裡那樣,一眼定終身?”
“哈哈哈......”秦見君被她逗笑了,解釋道,“我在A市沒見過裴眠,來大荊後我才認識的他,算不上一見鐘情吧,但第一眼見他,我就覺得他很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闵敏追問。
“嗯......”秦見君思索片刻後,笃定道,“帥!長得特别帥!”
闵敏認真點頭:“這個我贊同!”
“我也這麼覺得!”門外傳來馮蓮的聲音。
兩人擡頭,見馮蓮端着托盤進門來。
“你們倆每天就聊裴大人?能聊這麼久?”馮蓮放下托盤,将上面的兩盞茶擺了出來。
“也不是每天都聊他,這會兒剛好說到他而已......”秦見君招呼馮蓮坐下,問她,“你覺得林近野跟闵敏配嗎?”
馮蓮有些疑惑,落座後才轉頭問闵敏:“你們不是成親了嗎?那自然是互相喜歡,管旁人說什麼配不配的呢?”
“我沒有......”闵敏正要解釋,卻被秦見君給打斷了。
“說别人的親事頭頭是道,怎麼輪到自己就啞火了?”秦見君擡手在馮蓮面前的桌子上輕輕敲了兩下。
闵敏見馮蓮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八卦的味道撲面而來,她忙睜着又圓又亮的眼睛去看馮蓮。
馮蓮無奈,攤手道:“我是真不想嫁人......我現在有錢,每天來含萃樓忙一忙,回家後倒頭一覺到天亮,輕松自在得很,為何非要我成個親來自找麻煩呢?”
闵敏聞言,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于是轉頭去看秦見君,想聽聽她有什麼高見。
秦見君微微歎了口氣道:“其實你成不成親我無所謂的,沒遇到喜歡的,不成親就不成親......
“但含萃樓是在我們倆手裡做起來的,這世上除了我,就你最熟悉它,你現在被虔淵州的媒人們逼得來了觀宏州,不能留在虔淵州施展拳腳,我想想就難受......”
馮蓮拍了拍秦見君的手背,寬慰她道:“我不是在觀宏州替你看含萃樓嗎?這裡也能施展拳腳。”
闵敏眨了眨眼,想起之前林近野同馮蓮說話,就提起過要将馮蓮調回虔淵州之事,她記得馮蓮當時就變了臉色。
如此看來,虔淵州的“媒人們”還真是厲害,能将馮蓮和林家一家人都逼走......
“闵敏想什麼呢?”馮蓮見闵敏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好奇問她。
“我在想......”闵敏猶豫了一下,道,“虔淵州的媒人們真厲害啊......”
“那可不是嗎......”秦見君感慨了一句,“這幾年大荊發展得好,百姓富裕起來,人口必然要擴大,相應的婚戀市場也會起來......”
秦見君的用詞比較現代,闵敏聽了直點頭,馮蓮早都習慣了秦見君說話的風格,聽了個大差不差便也跟着點頭。
“馮掌櫃?樓下有個客人找您!”雅間外忽然傳來夥計的聲音。
馮蓮應了一聲,收起托盤道:“我先去忙了,你們繼續聊。”
“去吧。”秦見君回了一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對闵敏道,“你去沒去過綿州城外的千喜寺?”
闵敏搖頭:“我還沒出過觀宏州呢,知道綿州也是因為你的故事。”
“我們去一趟千喜寺吧?”秦見君正色道,“之前我穿來大荊的原因,就是千喜寺裡的師傅告訴我的,或許他也知道你為什麼穿過來。”
“真的嗎?”闵敏驚喜地站起身。
她糊裡糊塗來到大荊,雖然覺得這裡日子也過得不錯,但總歸沒什麼安全感。
她怕自己突然有一天又穿回去,也怕被人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土生土長”的闵敏,到時候被當成異類處置。
“我這次來觀宏州是度假,過段時間準備啟程回虔淵州,不如提早出發,帶你去綿州千喜寺走一趟,等送你回來,我們再回虔淵州。”秦見君安排道,“算起來差不多三天後出發,你回去跟林近野說一句,樓裡也請好假。”
闵敏聽得激動,滿心歡喜地回到林府跟林近野說自己要随秦見君出門一趟。
“不行。”
“為什麼?”
“不行。”林近野面無表情地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