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喻森看着視頻裡捂頭的邬柏祎,神色有些糾結,“大哥?”
邬柏祎回過神來,池喻森正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全然不見剛才的“狼狽”。
“嗯?”
“我挂了。”
池喻森跟他說,把貓給放了。
“好。”
“嘟——”
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
他們兩個人開視頻,差不多開了半個小時。
準确的說是27分41秒。
【池:小弟,到下周二?】
【W:。】
【池:時間不對嗎?】
【W:對。】
對啊,還有四天了,自己的報複就——
邬柏祎瞳孔一縮,他突然想起什麼,往下一看,跟手機屏幕中面色僵硬的自己來了個對視。
等等。
不是自己說好的,報複,呢?
“。”
“?”
“!”
小弟的時間已經沒有了啊!
邬柏祎沉吟不語。
他到底報複了池喻森什麼?
買早飯?看他家的貓?給人抄筆記?
還是說送人家到醫務室,守着人兩個小時都不敢回去?
亦或是看見池喻森就覺得他……?
邬柏祎心髒猛跳,停,不能再想了。
總而言之,他邬柏祎是不會放棄報複池喻森的。
那可是長達八年的鴿子。
就算他池喻森說他從不騙人,但他邬柏祎确确實實是當年那場約定中的受害者。
他掏出了小時候的複仇筆記本,又一次掀開了第一頁。
【複仇第一條,我要讓騙子一輩子呆在我身邊!!再也騙不了我!!(憤怒)】
“……”
“啪——!”
邬柏祎猛地把筆記本一關。
他動作麻利地把筆記本塞進了抽屜裡面,并用陳年字典壓實了。
什麼鬼?
我以前是這樣的?
第二天,他頂着一雙黑眼圈到了學校。
池喻森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面色糾結的樣子有些疑惑,熟練地熟練地把早飯塞到他的兜裡面,最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六,他們是高三所以要補課。
一中老師的講課速度很快,幾乎一節課就能講完一張卷子,他們之前奮戰的卷子全都在今天講完,然後又喜提幾張卷子——上面寫着周末大禮包。
一班人苦哈哈地寫卷子,就算是下課也沒人出去,也就偶爾會有人出去上廁所。
邬柏祎手上拿着筆,迅速寫完一張數學卷子過後,筆停留在卷末沒動,下意識往隔壁看了一眼,那人已經在寫第二張了。
池喻森的動作飛快,甚至是比他還快。
似乎不用思考一樣。
邬柏祎往他那裡湊近,輕輕敲了敲桌子,池喻森擡眼看他,神情中有點疑惑。
“我倆對一下答案。”
池喻森從那張卷子下面抽出一張,遞給他。
邬柏祎草草地看了幾眼,幾乎是全對,就是後面半邊的大題末尾有點問題。
大多都是計算問題,隻要多檢查一遍都能發現。還有就是太簡略了,得不了步驟分。
邬柏祎看完,還給他。
池喻森頭也不擡地接過來,又把卷子疊在最下面。
他那裡已經疊了很多卷子了。
除去學校發的,還有很多是校外習題。
邬柏祎咂嘴,擺弄着手中的筆,然後重新抽出一張卷子來寫。
池喻森感受到旁邊刷刷的寫字聲,有點疑惑地側頭,邬柏祎那張卷子寫得快到飛起,幾乎是馬上就要趕上他了。
池喻森眨了眨眼睛,頭又轉了回去,沒說話,就是落筆的速度快了些。
兩人就跟較勁似的,你寫完一張,我就開始下一張。
—
中午,池喻森吃完飯後很是滿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一張張被他解決的卷子安好地躺在桌子上,屍體非常安詳,一動不動。
現在就差語文了,想到這裡,池喻森有些郁悶。
旁邊的邬柏祎雙手甩在桌子上,背靠在椅子上,跟身後的季子源說話。
季子源面色扭曲,“你今天寫這麼快幹嘛?”
“趕着投胎?”
他一錘桌子,無事發生。
“你知道我在後面多難受嗎?!”
“答應我,以後翻卷子的聲音小一點,可以嗎?”
邬柏祎勉強扯了扯嘴角,敷衍道,“努力克服。”
他往池喻森的擡了擡下巴,“他寫得不也快?”
季子源用膜拜的眼神看他,“那是神的速度,我等凡人隻可仰望,不可亵玩。”
不小心聽到的池喻森:“。”